“砰”“砰”“砰”“砰”“砰”......
一连六只异形相继从通风口中出现,兰德脸上血光崩现,他吃痛的同时知道这是生死攸关的一刻,整个人身体一颤便呈现了一种半透明的颜色,不出一秒便要完全隐形。然而异形这种天生的战斗机器怎么会让他跑了,一条舌头像炮弹一样射了出来,兰德痛苦地长嘶了一声,整个人被异形架在了空中。
“救,救我”他的胸腔被完全贯穿,破碎的内脏和鲜红的血液从他嘴角喷了出来,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另一头异形身体像一道黑旋风般一转,带着骨刺的尾巴狠狠地抽打在了他的头上,兰德瞬间死亡。
门口的轮回者和士兵们已经完全陷入震惊之中,伏特加吓得肝胆俱裂,但是还是狂叫一声,命令所有士兵射击!士兵们如梦初醒,几道火舌从枪口喷吐了出去,当先冲过来的一只异形没冲到门口便被打得四分五裂!可以说这些士兵的火力还是很强的。
“大卫死了......”
理查平静地道,他与大卫的精神连接就此中断,在大卫最后的记忆里,他看到了伏特加等轮回者的到来,以及......头顶破裂的通风口。
“异形真的来了”
“它们当然会来”吴锋平静道。
“你这是在玩火,如果它们来的早了,我们就走不了了”
“是否玩火,取决于我们行动的时间点。至于他们为什么会来,你记得那只携带尸体的异形吗”
理查皱了皱眉,等待吴锋的下文,几人一边行进,吴锋一边道
“如果你注意到了的话,再想想蕾普莉曾说过的话,她说人造人放任船员被寄生,那只怪物才会进来,是那只而不是那些!想想看,蕾普莉他们经历的剧情到那时为止和原电影是相同的。直到......”
理查眉毛一挑,湛蓝色的眼珠里透出一种了然的神采。
“直到那只异形长成,进化成了异形皇后,孵化了虫卵,才有了......我们看到的这些异形。然而自我们上船之后,只有我们杀异形的份,异形无法像杀死普通船员杀死我们,然后那样获得能量”
吴锋顿了顿,眼神锐利如刀
“异形是天生的杀戮机器,它们比人类更知道趋利避害,想想看,杀了我们四个人,一共能得到九具尸体的肉量,它们怎么会不来”
“至于玩火与否......如果不冒险,我们如何抵抗那么多轮回者和士兵呢......”
“******,你们在和一支军团对抗吗!”克里赶来的时候只听到控制室里枪火连天,连舱门都被打飞了,外舱上也布满了弹孔,这让他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弗洛,你先进去,直接把自毁程序关了!”
“是!长官!”
弗洛率先冲了进去,克里率领着其余人也冲了进去,却看到整个控制室已经成了血腥的海洋。两个士兵被扫飞,撞死在舱壁上,嘴角不停地流出血沫子。伏特加为首的轮回者个个带伤,拳套的一只胳膊已经不见了,一排伤口出现在他的肚子上,看来是被甩了一尾巴。他头上也破了一个血窟窿,亏得他是体力特长者,旁人受了这么重的伤早就死了。
那敏捷特长者兰德胸口破了一个洞,此刻浮在地上,也是不活了。四个士兵扔下沉重的、已经打光弹药的步枪,换上轻巧的手枪施射着,却鲜能击中要害。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弥漫在舱室之中,场间还有三只基本完好的异形,有一只浑身焦糊、断了尾巴的异形衔起半句尸体,在地上一个弹跳便进入了通风口,众人以为它主动离开,却见另外一只完好的异形又跳跃了下来。
“警告,飞船自毁程序启动,四十秒后,将无法手动解除程序,两分四十秒后,飞船将爆炸”
“所有士兵,射击!”克里疯狂地大叫着。
死去异形的血液腐蚀性超过浓硫酸,飞船的地板像豆腐一样被蚀穿了几个大洞,只是不知道会不会一直蚀到最底层。克里注意到了这一点,他躲在所有士兵的后面,吼道
“弗洛,你还愣着干什么,快上去解除程序!”
弗洛面如土色,前面可是异形的战场啊!他怎么敢上去解除程序。克里揪起了他的领子,用枪口指着他脑袋说
“你******不去,现在就死吧!”
这时,一只有力的大手拉住了弗洛,手的主人很高大,他的另一只手臂被黝黑狰狞的炮管所取代。
“我带你过去”
丹雷尔夹着面若金纸的弗洛向前方迈去,一只被扫射得即将死去的异形向他扑来,被丹雷尔一炮轰飞,顾不得捡起爆出的箱子,丹雷尔继续前进。他的脚踩在充斥着血浆和粘液的地面上,一步一个血印。
“警告,飞船自毁程序启动,二十秒后,将无法手动解除程序,两分二十秒后,飞船将爆炸”
“所以,这就是你全部的计划么。云澄的作用我猜的出来,就是充当你的眼睛,掌握那些人的动向,对你来说就是个炮灰吧。过不多久,飞船就会爆炸,作为交换,该你说出原因了”
两人站在太空梭前,等待蕾普莉调试好这保命的物件。
“有一点你说的不错,他的确为我提供克里他们的动向和资料,但是他并不是炮灰。我的伙伴现在已经坐上了那边起落舱的太空梭,马上就会离开了”
吴锋淡淡道。
一个金属通道内,云澄却在卖命狂奔,他已经察觉到,自己身后有一双邪恶嗜血的眼睛,不对,异形好像没有眼睛,管他呢,总之就是很危险就是了!云澄如是想。
是的,他对吴锋说了谎,因为他在脑海里数次推想,都不认为吴锋可以安全脱身!
他和吴锋第一次见面是在山村老尸世界,那时的他们是敌非友。然而在自己即将绝望的时候,吴锋却拖着朽木一样残破的身体,在夕阳的余晖中,拿着一把沾血的枪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