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失败的仪式（上）
“母上…一定要这么做吗？”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光着后背躺在床上面。
哈…呼…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啊？我穿越了吗？摇了摇头，不对，是某个意识在把零零碎碎的记忆片段放给我看。
这个女孩是…“雪女？”虽然样子有些区别，但是这一头冰蓝色的头发没有改变。
这是在做什么？另一个男子拿着烧红的烙铁走了过来，而女孩害怕地喊了一声“爹。”然后握紧了母亲的手。
“雪儿，忍住了，你是北冥家的希望。”北冥雪…和她的气质真是相符的名字。
通红的烙铁贴上雪白的肌肤的一刹那，我都有些不忍心看了，不知道这个爹怎么下得了手的。伴随着一股青烟，小女孩的哀嚎声瞬间填满了耳廓，“母…上…”一边哭泣一边用哀求的眼神看着被自己叫成“母上”的女人。
然而女人把心一横，眼睛看向了别处，没有一点点要阻止的意思。
“母上…”女孩变得迷茫而绝望，而眼泪还没有从脸上落下，烙铁又按了上去。
简直都能闻到那一股烤熟的味道了，这人是在做什么？
“啊啊啊啊——”女孩的惨叫声渐渐平息，因为她已经叫不出来了，双目无神，无力地趴在了床上，任凭烙铁，在雪白的肌肤上烫出了好像一个六边形一样的图案。
“完成了吗？”女人终于问了一句。
“完成了，镶嵌上结晶的玄冰，伤口愈合后，就是古籍上记载的玄武灵壳。”玄武灵壳？这是用这么残忍的办法做出来的吗？
这对不负责任的父母离开后，出于好奇心，我向小女孩走进了两步，玄冰迅速结晶，伤口也开始冷却凝固，然而血迹也干枯了，反正背上看上去一片狼藉，一塌糊涂。
“呐…我变成这样了…你还愿意像承诺中的一样来娶我吗？”女孩本来空洞无神的眼睛突然抬头看向了我。
“什么？！”我？“你…看得到我吗？”喂，这是不是在和我说话啊？
女孩突然张了张嘴，她确实有说话，但是我完全没有听到声音，“果然讨厌了吧…我可以理解的，我理解的…我知道的——”一颗颗眼泪浸湿了整个床单，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她的瞳孔也是冰雪剔透的蓝色，简直就像是降落凡间的仙女。
刚刚，她是张口喊了男孩的名字吧？太奇怪了，为什么我听不到？
“啊，不…雪儿，我依然愿意娶你的，你放心好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
女孩终于破涕为笑，不顾背后的伤痛抱住了我，这一次近在咫尺，我完全看清她的嘴唇，但是依然没有听到她喊出的名字，“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某种记忆的幻境吗？还是说本身就是一种幻境？我被什么奇怪的法术蛊惑了吗？“剑？”这个时候才发现，背上多背了一把收在剑鞘中的剑，“慢着，这是你腐蚀她的心智偷到的记忆？”一时间，风云变幻，周围的景象都改变了，女孩那一张带着眼泪的笑脸也从眼前消失了。
“这里是…常羊山？”因为不久前才到过一次，所以印象很深刻。
“封印已经封不住了，我们必须把刑天的头颅挖出来，然后炼化了它，如果幸运的话，它残留的能力可以让我们一族享之不尽。”身边一个男人站了出来，不是别人，正是雪儿的爹。
“炼化这种传说中的魔神不是开玩笑的，我们需要与之匹敌的力量。”另外一个男人一开始觉得很陌生，但是突然想起来了，这不正是最初撞到的那个冰雕吗？五官和我摸到的一模一样。
“哼，你怕了吗？胆小就往后站。”
“笑话，我北冥远山什么时候怕过，倒是你，如果失败的话，乖乖地把家主的位置让出来吧！”
这个时候一个很细小的力量轻轻地拉了拉我的衣袖，“我们不要管他们的事吧？”
“雪儿？”为什么…唯独你可以看到我？我在你父亲和这个北冥远山面前跳来跳去他们也没什么反应，“啊，好，我们不管。”与之前的小女孩相比，雪儿又成长了几岁，个子也高了一些。
“嗯！我们去玩吧！”虽然我更加关心这边的事情，但是看到少女迷人的笑容，又实在不忍心拒绝，毕竟，她绝望的哭喊声还在耳畔回荡。
“对了雪儿，你叫我什么来着？”
“诶？为什么问这个问题？我不是一直叫你——的吗？”
“啊…”该死的，那个一瞬间的的确确整个世界都无声了，“哈哈，我随便问问，雪儿，你的伤口好一些了吗？”
“伤口？”少女歪着脑袋对我的话很不解，也对哦，对我来说是一瞬间，但是现在已经过去好几年了吧？“啊，你是说那个啊…不是已经给你看过好多次了吗？真是的，不用这么担心的呀。”然后牵着我的手往树林深处跑，直到确定周围的确没有人影了。才解-开衣服，露出了后背。
我惊了个呆，伤口已经彻底结疤了，而晶莹剔透的玄冰深深地和血肉融合在了一起，阳光下甚至闪闪发光，的的确确像是灵壳一样。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这是什么感觉？”
“嘶…不要乱摸呀，好痒…”好痒？突然发现这个举动未免太轻浮了，所以缩回了手，“看够了吧？”
“啊，恩…总之，没事了就好。”
少女穿起了衣服，“只要你接受了，我就不害怕了。”然后又投入了我的怀抱之中。
“当然，我是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嫌弃雪儿的，或者说，真希望自己能够代替雪儿这么做。”这么细腻如雪一样白皙的皮肤，真是可惜了。
“不行的！那个很痛很痛很痛的！”少女一个劲地摇头，虽然过去了这么久，但是这一层阴影，恐怕要伴随一辈子了。
“不要紧！”我拍了拍胸口，“我皮糙肉厚，不怕疼的！或者说，就算再疼也是值得的。”
少女抬起头，朱唇轻启，“你对我真好。”在这群山绿水之间，她闭上了眼睛，嘴唇慢慢地向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