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飞双颊(1 / 1)

霞飞双颊

而这时候,任雨泽也长喘了一口气,像是一头老牛闷吼了一声,江可蕊当然最熟悉他的规律,知道这货在让她“死”了三回之后,自己也终于要“缴枪”了。<最快更新请到>

顿时,江可蕊浑身一个激灵,软绵绵的身体竟然绷紧了,最深处忽然一热,一阵痉挛般的抖动在那里阐发,让她再度被深深刺激了一番,往常时候,她肯定会静静趴伏在那里,细细品味激情之后的那一段余温。

两个人都静了下来,但身上也已经是大汗淋漓,任雨泽抚摸着江可蕊的身体,说:“啧啧啧,这皮肤,还真是细腻。”

江可蕊听到任雨泽夸她,霞飞双颊,白皙的脸蛋上,布满了红晕。

任雨泽摸上了她柔软的腰部,强硬的将她搂进怀中。他抱着江可蕊,贴在她耳边,轻咬着她的耳垂,这样过了一会,任雨泽又有了反应,他强硬的枪头,顶在江可蕊的双股之间,富有弹性的**,夹着他的枪头,好不舒服。

江可蕊也乖巧的往下缩了缩身子,一手揽着任雨泽的腰,右手握向任雨泽燥热的钢枪,嘴巴则贴在任雨泽胸口上,舔着任雨泽胸上的那两棵小豆豆。

豆豆不大,在这么壮硕的胸肌上,看起来反而更显得小。是黑褐色的,像是里面蕴含了致命的毒药一般,湿湿滑滑的舌尖,**着豆豆,右手在触碰到任雨泽的钢枪时,江可蕊说:“天啊,又变大了。。。。。”

她垂下头,偷偷瞟了一眼。当江可蕊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豆豆的时候,任雨泽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好不舒服,他捧着江可蕊的脑袋,贴在她耳根处咬了起来,贪婪的手掌,探了下去。摸着高挺的松软处时,任雨泽的心都要飞了,好些天没碰过女人了,任雨泽的手掌很大,像蒲团似的,但江可蕊的挺拔的双峰更大,圆滑,结实的双峰,又岂能是他一只手握的过来?

任雨泽手掌岔开,狠狠一抓,痛的江可蕊眉头都皱了起来。“唔……痛……温柔点好吗?”

听着耳边**的声音,任雨泽枪头猛点,实在太刺~激了,他右手小握,食指和中指夹着她的葡萄大,**的豆豆,左右揉~捏,搓弹……而她,像婴儿一样,贪婪的**着他的枪头,紧窄的肉壁之中,湿湿滑滑的,又富有温度。紧紧的包裹着他的钢枪,好不舒服。。。。。。今天的任雨泽啊,真是饿狗掉进了粪坑里,饱餐了一顿。

在第二天的下午,任雨泽离开了新屏市,他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说自己要到临泉市去一趟,说到那里去为老爹,老妈处理一点养老保险上面的事情,北江省现在已经进入了全省医疗保险,不过农村里刚刚开始,冀良青也知道任雨泽老爹,老妈到了新屏市,所以也没多问什么,倒是叮嘱了几句,让任雨泽路上慢点,不要心急,新屏市的事情自己顶着,放心好了。

这一点上来说,冀良青还是很会做人的,只要不是原则问题,他给任何人的感觉都是通情达理,客客气气的,哪怕是他心中的对手,他也能做到。

任雨泽这次只是带着司机一个人,走的时候已经一两点了,不过这个时间走也有好处,路上就不用吃饭,不怎么耽误时间,所以到了晚上7点左右,任雨泽也就到了省城。

住的地方还没安顿了,任雨泽就迫不及待的先给云婷之去了个电话:“云书记,我已经到省城了,你现在有时间吗?”

在路上的时候,任雨泽和云婷之联系过一次,任雨泽也很迫切的想要知道王书记最近的意思,免得明天早上见面心里没底。

云婷之在电话里说:“雨泽啊,你才来,我可是饿着肚子在等你啊。”

“唉呀呀,罪过,罪过,那你说吧,想吃什么,我今天就满足你。”任雨泽呵呵的笑着说。

不过他这个‘满足’两字一出来,那面云婷之心里就咯噔了一下,一种奇怪而久远的感觉也突然的升起了,因为这个词,在好多年前是任雨泽对自己每次的调笑。

“咳咳,嗯,这。。。。。。这样吧雨泽,你来市委接我吧,我在门口等你。”云婷之有点紧张的说。

任雨泽到什么也没有觉得,他让司机自己到附近去吃饭,休息,他自己开上了车,就到市委去接云婷之了,省城的旁晚,不若南方城市攘着亮眼灯火浓妆迷彩的模样,多了几分阔爽和随性;但也毕竟是大城市的,依然免不了烟酒扰心霓虹刺眼的模样儿。终夜不断的车流,衬着都市不可少的景致——女人似比男人更爱这惹眼的形容——这现代的、外似唬人的华丽模样,竟都浮躁着受过高等教育的心,也不知明天的自己,其实,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任雨泽原以为,云婷之会找一个低调幽静的地方,没想到云婷之上车之后带着任雨泽到了一个位于这城市商业中心的显赫位置的餐厅,或许云婷之自己也在担心着,担心过于幽静和充满请调的地方会让自己迷乱心智,因为在她潜意思里,永远都没有忘记过任雨泽。

这个餐厅很不错,门头建筑极为宏大富丽,欧式风格的装修辉煌而典雅,高贵的气势使普通人望而却步,看到餐厅的服务生快步跑向小车,把车门打开后,向走下车来的任雨泽和云婷之鞠躬,并接过车钥匙,把车开走了。

云婷之带着任雨泽走进了餐厅,任雨泽留心观察着四周,餐厅里面非常宽敞,装潢极尽奢华璀璨。就连这里的服务生也是个个英俊且透着贵气,这时任雨泽不得不承认,跟云婷之这样的人见面,想不引起别人的注意,这里是最合适的地方!

今天云婷之她穿着一袭简约的长裙,白底上印着简单的红色水纹,她的容颜、她的身材以及她从容自然的步态所透出的高贵是伪装不出来的,如果这样的女人出现在其他场合,定会产生**之效果,引起所有人的侧目,这样的女人只有来这样的地方才会显得和谐。

云婷之在一楼找了一个的位置,服务生递上菜单来以后,云婷之就认真的翻看这里的菜单,并问任雨泽:“你饿不饿?”

这让任雨泽感觉怪怪的,看样子她准备要在像模像样的吃一顿,而不是像自己以为的那样:两个人象征性的点些饮品,然后开始密谋,商定后立刻各奔东西,看来今天真的把云婷之饿坏了。

当云婷之把菜单推给任雨泽的时候,任雨泽对她摇了摇手,说:“你替我点了吧。”

这个餐厅主推的是法国菜,讲究和规矩挺多,任雨泽不太了解,也没心思研究这些。

云婷之欣然同意,开始推荐和介绍菜品,并一一征得任雨泽的同意,她的一切表现都很自然可亲,似乎这次见面的目的就是请任雨泽品尝这里的美食。

点完菜,我们都点了一杯各自喜欢的酒。

这里每个座位都设计的不尽相同,但都有足够大且**的空间,光线柔和,布艺沙发用料考究,色彩绚丽浪漫,极为典雅舒适。

人,坐在这里,会不自觉的举止高雅,变得有了品味,尽力的去应配这里的格调。

在打发走服务生之后,云婷之深深的看着任雨泽,说:“雨泽,情况并不乐观,我希望你要有一个心理的准备。”

任雨泽一听这话,心一沉,虽然这样的一个情况也早在任雨泽的预料之中,但现在云婷之这样说出来,还是让任雨泽有点紧张:“云书记,你的意思是说王书记还没有明确的想法?”

云婷之缓缓的摇摇头说:“你,刚好相反,问题不在王书记这里,而在其他环节上,我和季副书记也谈过这个问题,但显然的,他已经不准备支持我们了。”

任雨泽长长的嘘了一口气,把身体靠在了椅子的后背上,思索着说:“那么我这次只能是孤立无援了,当然,除了你之外。”

“也不是这样悲观的,王书记没有明说,但我觉得他会挺你,现在我说的这一切是你要做的最坏的打算,省政府那面肯定是靠不住,而一旦季副书记和谢部长出现了反对你的意见,就算王书记和我支持,但胜算依然不大。”

任雨泽抬头看着云顶上那雕刻美妙的吊顶,好一会都没有说话,没来的时候,其实任雨泽有过预测,但至少任雨泽以为季副书记不会把事情做的这样露骨,因为表明了他和云婷之以及自己的分道扬镳,对他并不有利。

但没想到他对自己已经到了不再想顾忌的地步,现在只有云婷之和王书记两人支持自己,实在是有点悬,这倒不是说常委会绝对就是云婷之和王书记两人支持,因为王书记手中还有几张票的,问题是像这样一种敏感的人事调整,反对的人稍微多一点,都可能会推倒重来,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通过投票才能表决,相对的,季副书记和谢部长,以及李省长,苏副省长等几个重要的常委在这样的事情中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云婷之有点怜惜的看了看任雨泽说:“不过你也不要气馁,事在人为,现在我们至少还有一半的胜算。”

任雨泽苦笑了一下,摇摇头说:“我不会气馁的,不错,我很想成为新屏市的市长,但我也很清楚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句古训,所以走一步算一步吧?”

“嗯,你有这样的心态很好,你还年轻。”

任雨泽也苦笑了一下:“是啊,我有的是时间。”

“感觉你很消极。”

“不是消极,只是有点遗憾,这样好的一个机会,可能就要擦肩而过了。”

餐厅的服务员送来了他们点的东西,任雨泽就暗自摇摇头,摆脱了心中的郁闷,对云婷之说:“不管它了,该死的娃儿。。。。。。”说到这里,任雨泽就笑了,下面那句有点不雅,今天坐在这么高档的地方,说出来难听。

云婷之嗔怪的瞪了任雨泽一眼,这个话过去他经常说,云婷之早就知道,但表面上像是对任雨泽这话鄙视,心里面云婷之却感到暖暖的,任雨泽还是任雨泽,和过去一样啊。

这个餐厅的档次不仅仅体现在装修和服务上,他们制作的菜品口感和工艺都堪称一流,任雨泽杯中的干邑白兰地更是口味醇厚,云婷之今天的胃口很好,吃相优雅而不做作,她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深深的吸引着任雨泽。

晚餐结束后,她们肩并肩的离开餐厅,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离他很近,让任雨泽感觉到她对自己有所依靠,在送云婷之回家的路上,任雨泽把车子开得很慢很慢,似乎任雨泽想多磨蹭一点点的时间,分分秒秒都很珍贵。

但所有的路都是有尽头的,在距离云婷之小区不远的偏僻地方,任雨泽把车子停下,双手握着方向盘,眼睛直视前方,说出了一句相当大胆的话:“我一直忘不掉你。”

云婷之的心动了,但身体和表情却没动,只是轻轻的一颤,似乎为了掩饰自己这个下意识的动作,云婷之有点慌乱的从包里掏钥匙。

任雨泽叹口气,没再说什么。

云婷之也让自己镇定了一下,有点苦涩的笑道,“我理解,但只能这样。”

任雨泽点上了一支烟,他们就这坐着,谁都不说话,任雨泽默默的抽烟,那根代表心情的烟毫无滋味。

当只剩下一半的时候,云婷之从他手中取回香烟,放在了自己的唇边,猛抽一口,接着就是被呛到之后的咳嗽。她不会抽烟,以前一次都没抽过,她只想感触一下,烟嘴上残留的任雨泽的味道,忽然,她把烟按灭,一下子扑到了旁边任雨泽的怀中。

云婷之孤独的抽泣,一对玉肩轻轻的耸动,任雨泽机械地拍着她的背,而她抬起梨花带雨般的脸,让那双红唇紧紧贴在任雨泽的脸上。

这个温柔而又异常坚强的女人,此时尽情发泄着心中所有的郁闷和怨情,任雨泽感觉到那双唇贴到自己唇上的时候,那股令人疯狂的悸动,他猛然抱住她,使得两人的结合更紧。

放开了心中的枷锁,云婷之迸发出的是积聚的激~情,以及——强大的欲求!云婷之浑身发紧,猛然翻过了身体,竟然将任雨泽压在了身下!当这高傲的女神完成了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之后,所有的矜持都坍塌了。

这一次,云婷之的心中再无一丝挂碍,而那只娇俏的樱唇不再矜持,主动探到了任雨泽的唇边。情感的交融,在云婷之浑身颤抖尚未停止、依旧没有彻底松弛的时候,两人的唇相接,让云婷之感受到了电流通过全身般的刺~激。

任雨泽撬开了云婷之樱红的双唇,不懈的深入探索,舌中感觉到了那种可怕的滑腻与温存,任雨泽也被电流袭过全身,感觉着这具娇躯的不住颤抖,随着云婷之香舌的主动探出,两人的舌~尖一触,云婷之的双臂紧紧抱住任雨泽宽阔的后背,死活不肯松开,而任雨泽的一只手探入她的衣襟中,在那团温软之处放肆的揉~搓,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因为两个人都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

任雨泽轻轻松开了她,只见她依旧保持原来的姿势,闭着眼睛不肯睁开双目,柔美的眼睑一抖,两行泪水再度缓缓流出。

任雨泽拿出了车上的纸巾,帮这云婷之擦去了泪水。

云婷之低下了头,再也不看任雨泽一眼,她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把刚才自己过于激荡的情绪压了下去,而后,云婷之缓缓的拉开了车门,用异常平静的口吻说:“早点休息,明天一早要见王书记,但一定要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我走了,多联系。”

任雨泽也没有去挽留云婷之,或者说什么其他的话,他就这样看着云婷之慢慢的离开,看着云婷之的消瘦的身影,任雨泽的心空空的,怅然若失,多少年了,任雨泽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回到住的地方,任雨泽还在想着云婷之,想着过去两人的往事,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这竟让任雨泽的心跳加速,接通后电话里传来的是云婷之慵懒的声音,她轻笑着说:“没事,就是问问你到酒店了没有,嗯,到了就好,好了,挂了吧。”

挂断电话后,任雨泽躺在黑暗的房间里,心绪难平,一种略带伤感的思恋萦绕在我的心腹,云婷之美丽高雅同时任雨泽还对她有一种奇妙的亲切和熟悉感,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获得她的温柔,或许可以,或许不行。。。。。

云婷之也在独自的感伤着,在这间属于她的屋子里面,女人,独卧;窗外,幽黑的夜色,不时渗几丝霓火的光亮,折射在深色大理石地面上;与外面的喧扰热闹相比,屋里,显得特别的静默。

安静好——云婷之倦累地想,她就是想要安静、宁和。每天模式化、机械化的工作、应酬,已经让她僵死了大半了;此刻,赖在沙发上,真是种极致的享受。

站起身,云婷之突然孩子气地寻出一支蜡烛来,再拿了个银色烛台,用打火机点亮了它;就这么,任这盏小灯自顾自地闪着。这蜡烛,似是已尘封良久的记忆。

是啊,几年过去了,人生,又能有多少个几年呢?成~熟的男女大凡都有体会,一些属于过去的感情,虽回想来,犹觉幼稚,却是深镌于心的;而成熟后,人,被愈趋繁多的理智所左右、被往日情的痛楚所提醒,都转而裹足难行了。

云婷之略略拧起了眉头,一转身子,对视着镜子里面自己的模样——自己,该变了不少吧?这是当然了,时光,是太玄妙的东西,它的力量,会让物事都面目全非起来;更何况如人,如女人。

云婷之把额头轻抵在冰凌的镜子面儿上,不一会儿,又轻轻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镜子里的女人——多久了,自己真是没有时间,亦没有心情,能好好儿看看自己了。

迷人眼睛的都市灯光,从窗外一泻而入,云婷之侧过头去,面无表情地看着——是,自己也是这夜都市的一部分,每天匆忙、追寻、烦恼、沉醉、竞争……太多太多,云婷之迷惑地摇着头,最初溶入这都会的旋涡时,是迫不及待而新奇沉迷,而今,早已倦惫了如此生活,心,只想要那么点儿宁静,哪怕片刻。可是,世事,往往与自己期盼的,相反——它就是不肯让心有片刻的静止与调理。

时间的流走,往往不太被人重视;但,直到有某种冲击——譬如这样,遇到了过去熟悉的人,你才会惊心地发觉,原来时间,都已经这么流过去了。

云婷之呆呆地想,如此的生活,到底,意义是什么?有点累吗?——可不仅是有一点儿累,是很累很倦很厌,亦很无奈。冷在一隅的蜡烛,渐而短了身子,无言地陪着满屋子的夜色,观瞧着云婷之疲惫的身体。

女人,独居,点一支荧动飘虚的烛花儿,若一朵一枝独秀的鲜花儿。

天亮了,新的一天来到了,清晨,任雨泽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来,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看见远处窗台上飘着一片树叶,树叶上的晨露,水亮亮的,晶莹剔透,窗外传来阵阵鸟鸣声。刚刚起身的太阳呵,精神抖擞,红光四溢,把整个世界照得通亮任雨泽慵懒的伸伸胳膊,看着太阳光从东窗进来,被镂空细花的纱窗帘筛成了斑驳的淡黄和灰黑的混合品,落在房间的地毯上,就好象是些神秘的文字。他看看表,时间还早,不过既然醒来,就起床吧。

很快的收拾一下,洗漱之后,司机也从旁边的房间过来,问:“任市长,今天还去那些地方?”

任雨泽想了想,说:“今天没什么事情吧,你好好休息一下,转转街,钥匙留下,需要用车我自己开。”

因为按今天的安排,就是见见省委王书记,其他也没什么活动,现在住的地方离市委也不远,就是走路也不过十分钟的事情,所以任雨泽就放了司机一天假。

两人在楼下吃完了早餐,任雨泽就又和王书记的秘书联系了一次,敲定了一会的觐见时间,任雨泽也不再耽误了,早点过去,听秘书的口气,王书记已经也开始吃早餐了。

任雨泽步行往省委走去,刚进了省委大院,却接到了二公子的电话:“嗨嗨,任同志,听说你到省城了,怎么也不给哥哥来个电话了。”

“哥你个**啊,没大没小的,你在那里?”

“哈哈,我在新屏市呢?刚到了你办公室,听秘书说你跑了。”二公子满不在乎的说。

“你能小声一点吧?我在临泉市呢,没在省城。”任雨泽本来给冀良青请假的时候就说自己是去临泉市,但这个事情秘书小赵是不知道的,估计就给二公子说了。

“少来啊,我知道你在省城,这样吧,本来我今天也要回去的,你晚上等我,我回省城请你啊。”

“算了吧,我今天忙呢。”任雨泽就推了一下。

“忙什么啊,等我,我一会就离开新屏市了。”二公子说完,不能任雨泽说话,就挂断了电话。

任雨泽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这个小子,三脚猫一样,每天到处流窜。

一会任雨泽就到了省委后面的书记楼,上楼之后,张秘书的办公室没有人,任雨泽在里面坐了一会,看了一张早上送来的报子,上面也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新闻,都是老生常谈的一些领导下乡视察,那里那里展开了什么五讲四美的活动等等,看着实在是没有一点意思。

刚方下了报纸,就见张秘书从王书记那里走了出来:“任市长来了啊,这么早?”

“不敢耽误啊,呵呵。”

“你等下,我进去说说。”张秘书微笑一下,转身又进了王书记的办公室。

任雨泽感觉王书记的这个秘书还是不错的,至少没有自己见到了其他很多秘书那样狗仗人势的样子,要说起来,一个省委书记的秘书,在整个北江省也算的上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但自己每次来,每次给张秘书打电话,人家总是这么客气,有礼的,这确实不错。

很快的,张秘书就出来说:“行,那就现在进去吧。”

张秘书带着任雨泽踏进了王书记那肃穆,庄重的办公室。

王书记坐在茶桌那面,喝着一杯刚刚泡好的龙井,任雨泽进来之后,王书记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问:“喝什么?”

任雨泽笑笑:“随便吧?”

“这里可没有随便这样的茶,张秘书,那就给任市长泡杯铁观音吧,想必任雨泽还没有喝早茶,心里一定是难受的慌。”

任雨泽有点汗颜的说:“嗯,也不是啊。”说到这里,就见王书记瞅了自己一眼,任雨泽忙说:“不过喝点更好,喝点更好。”

秘书泡上了一杯铁观音,就悄然的离开了。

任雨泽用手把着那个茶杯,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王书记就带着一丝讥讽的口气说:“奇怪了,你大老远跑省城来见我,不是汇报工作吗?不会就是为了喝杯茶吧?”

任雨泽忙小声的咳嗽了一下,说:“嗯,是要汇报工作,这最近。。。。。”

王书记哪能不理解任雨泽在这个时刻找到自己的用意,所以也就懒得听任雨泽胡扯了,直截了当的说:“是为新屏市市长人选的事情来的吧?”

“额,这个。。。也有这层意思。”任雨泽也不敢绕弯子了,大家都是明白人,绕的不好反而显得自己虚伪不实了。

王书记这才点点头,淡淡的说:“云书记找我说过一次这事情,季副书记也来说过一次,看来啊,关心这件事情的人很多啊,用一个暗流涌动来形容,你看恰当不恰当。”

任雨泽心中一惊,一下就没有了底气了,这官场上,最难猜测的就是上意,看似平平常常,简简单单的事情,但每个人的想法,思路,观点都是各不相同的,特别是上级领导,因为他站的位置和下面不一样,他看问题的视野和角度也就自然不一样,一旦猜错了上意,后果会很严重。

任雨泽有点惶恐的说:“云书记是受我的请托而来,请王书记不要怪罪。”任雨泽必须帮着云婷之洗脱一下,因为这不是小事,一旦因为此事让云婷之也深陷其中,那真有点得不偿失了。

王书记不露神色的说:“那么她为什么会受你所托?”

这个问题很不好回答的,从字面上可以有多种解释,任雨泽不得不凝神沉吟一下,难道王书记在暗示自己给云婷之了什么好处,也或者王书记认为自己和云婷之是在拉帮结派?

“王书记,我想说的是,在北江省,我和云书记也只能找你。”任雨泽冒险的打出了自己的底牌,这也就是说,今天的任雨泽已经明确的表示了自己对王书记的诚服和归顺,当然了,只有身临其景,人在棋中的人才能听的出来。

而恰好任雨泽对面的王书记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王书记脸上的表情就有了一丝轻微的变化,算不上喜悦,也算不上得意,但多少有点欣慰的滋味,不错,他要的就是这一句话,他从来都不相信任雨泽能和新屏市那个凶杀案有所牵连,这不用推断,仅仅是自己对任雨泽的信任就足以肯定,任雨泽的智商和人格不至于做出那样的事情。

但王书记还是在那件事情上给任雨泽施加了足够的压力,他一直都希望自己的压力能让任雨泽和云婷之主动的求到自己的门下,主动的站进自己的队列,但毋庸置疑的说,最后还是没有达到自己的愿望,任雨泽又一次展现出了让人膛目结舌的乾坤大挪移手法,轻易的穿越了本来很难穿越的围墙。

这让王书记有点失望,也有点欣喜,这两种矛盾的心情在最近一直伴随着他,得不到任雨泽,让王书记很不心甘,但对任雨泽那敏捷反手一击,他又很赞赏。

就在王书记有点失望的时候,云婷之来了,说到了新屏市的这件事情,这无疑的,又给了王书记一次机会,但显而易见的,后来的事情并不像王书记想象的那样简单,昨天季副书记过来了,他明确的表态,提议让省工业厅的一个副厅长去新屏市。

王书记当时说:“为什么不在新屏市本土提拔一个人呢?”

这已经是王书记的一个明确的态度,这个态度也是季副书记早就预料到的,所以季副书记很认真的说:“当初我也有这样的想法,不过在听取了谢部长,苏副省长等人的建议后,感觉那样的难度太大了,或者这样吧王书记,你看看省里那个同志合格。”

王书记就不用再说什么了,他已经听出了季副书记话中的意思,新屏市肯定是不能提拔人,其实说的更直白一点,就是任雨泽绝不能起来,而且季副书记和政府那面在这件事情上也结成了联盟,只要不是任雨泽,其他谁都可以。

王书记不知道任雨泽为什么和季副书记的结怨怎么大,但这他也不奇怪,这样的结果也是他这一年来想要,并且一直在促成的,现在总算是有了效果。

效果是有了,就像现在任雨泽也对自己表示的了归顺,但王书记却有点力不从心了,本来这一个绝好的机会,自己完全能一举收服云婷之和任雨泽,让自己成为目前北江省三大实力板块中最强的一块,可是,可是,自己能同时面对季副书记等人结成的这个网吗?

王书记神色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心中还是有点郁闷,他看了一眼满脸期待的任雨泽,说:“雨泽啊,我理解你和云书记的心情,但现在的问题有点复杂,我无法保证能冲破阻力,这你必须明白。”

这样的情况任雨泽当然是明白了,不管是苏副省长,还是季副书记,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说穿了,也还是自己种下的苦果,现在能有王书记这样体贴真诚的一句话,哪怕就是争不上新屏市的市长,任雨泽也是毫无怨言。

“我理解,我一开始也有这个推测,所以我想说的是,我们只能来找你,但结果怎么样,并不重要。”任雨泽也表示出了自己足够的真诚。

“好,这样的话我喜欢,我会尽力一试,但就算这次失利了,你也不要气馁啊,来日方长。”

任雨泽笑了笑,王书记的话怎么和云婷之说的一模一样的,这是巧合还是他们的思维,观点和高度已经达到了最大的统一。

两人就都端起了茶杯,他们不会在一个问题上不断的纠缠的,点到为止,恰到好处,这是他们两人都具备的基本素质。

不过在任雨泽临走的时候,王书记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个问题:“雨泽同志,我想知道,为什么你分明在很早之前就得到了庄峰杀人的证据,但直到最后你才把他拿出来?说说你是一种什么心态?”

“呵呵呵,那样做岂不是更刺激?”

“少来,我希望听实话。”王书记看着任雨泽,一点都没有放手的意思。

任雨泽无法回避这个问题,王书记不是一个可以轻易就糊弄过去的人,这一点,任雨泽是很清楚的,他沉吟了片刻才说:“我恐怕一时半会还离不开新屏市,不管在将来我能不能当上市长,但必要的震慑不可或缺,我在新屏市一没有根基,二没有人脉,只剩下这些手段。”

王书记一下愣住了,任雨泽的话让他看到了任雨泽满腔的霸气,也让他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不错,任雨泽在新屏市的处境其实和自己一样,那么自己是不是也要找机会拿出雷霆暴雨的手段呢?

任雨泽在离开了王书记的办公室之后,心中还是有点失落的,从王书记很为难,也很不确定的语气中,任雨泽知道这次自己恐怕是很难抢上这个新屏市市长的位置了,在北江省,没有谁能抵挡的了季副书记和苏副省长等人的联手夹击,是的,不管是谁,就算王书记也没有办法。

假如说任雨泽还有一点点的安慰的话,那就是至少这次自己对王书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而王书记也没有推诿和拒绝的意思,这也就是说,自己从现在起,已经成功的转移了阵营,投入到了王书记的麾下,有了这个强大的靠山,段时间内,只要自己没有太大的问题,应该是没有危险的。

回去之后,天还早的很,实际上和王书记的谈话还不到半个小时,任雨泽想想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了,也就准备离开省城,虽然是请过假,但家里不管是工作,还是私事,都还很多,你别说,才一天没有看到那个小家伙,任雨泽心里就有了一份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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