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
任雨泽在的到了李云中书记的首肯后,就大力的推动起北江大桥的修改方案了,他先是连续的召开了几个会议,在会上强调了北江大桥修改方案的必要性和重要性,当然了,在会上他是不可能告诉大家这是省委书记李云中同意并支持的方案。[`小说`]
既然这已经成为了一场斗争,任雨泽就要做的像模像样的,至少让其他人感觉,自己是在独立打压杨喻义,这样更显得自己无所畏忌。
一两天之后,王稼祥也赶到了北江市,任雨泽邀请了省委的组织部副部长,来给王稼祥宣读了任命通知,这个事情也早就不是新闻了,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知道王稼祥的到来,更清楚,王稼祥就是任雨泽专门调来扎在北江市政府的一枚钢钉。
任命会开的很顺利,也很简单,见惯了来来去去,潮起潮落的官员们,对这样的迎新送旧早都习以为常了,所以在例行的会议和常规的一个欢迎宴后,王稼祥就正式的步入了北江市政府的管理行列。
杨喻义当然不会对王稼祥表示真心的欢迎,但面子上的事情他还是要做的,只是杨喻义没有想到,王稼祥刚刚上班,任雨泽就召开了一次常委会议,在会上,任雨泽就把修建北江大桥和下一步省钢搬迁之后的新城修建划给了王稼祥来负责。
杨喻义默默的听着任雨泽的讲话,他的心中也是很不好受的,任雨泽没有像当初云婷之那样的迁就自己,他一来就展示出了他强硬的一面,在最近的几天,他更是大张旗鼓的召开会议,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
杨喻义心中冷笑着,任雨泽啊任雨泽,你有点高兴的太早了,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是的,事情当然是不会轻易的就结束,就在任雨泽以为大势已定的时候,今天一早却迎来了一次疾风暴雨。
刚上班没一会,任雨泽还在自己的办公室没有出门的时候,在市信访局民意接待室里,坐满了前来反映问题的群众,而在与之相隔不远的市委大楼的大厅里也聚集了十多名群众在交头接耳。
他们都是为北江大桥的事来的,他们不找信访局长,也不找市长,他们要找的是市委书记任雨泽。
信访局长和几名干部正在做群众的思想工作,希望群众能够回去等候答复。
但是,没有群众愿意听,他们只有一个态度,见不到市委书记绝不走人,这件事情信访局的局长已经向杨喻义汇报过了,杨喻义正在一个会上作重要讲话,说了句这事他知道了就把电话给挂了。
信访局局长觉得这事应该让任雨泽知道,就打了个电话把群众上访的事跟他进行了汇报。
任雨泽听完汇报心中就有了疑惑,北江大桥要建成标志性建筑的提议尚在讨论和征集意见阶段,这些群众跑到信访局来闹什么?真是奔着多出的几千万投资而来的,还是另有目的?他们的身后会不会有人支持,这些人想从中作梗,要让他这个书记上任要办的第一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任雨泽站在窗前往下看了看,正好看到民意接待室干部给群众作思想工作的情景。
一会,信访局的局长随秘书小刘来到了任雨泽办公室。
“任书记。”局长见任雨泽的脸色不好,心里就有些忐忑。
“这些群众怎么回事?”任雨泽盯着局长问道。
“他们听说市里要多花几千万建北江大桥,就跑到信访局来了。”
任雨泽说:“有意见可以提嘛,也可以派个代表嘛?为什么要这么多人一起来,为什么又指名道姓的要见我?”
“他们说多花几千万建桥是在浪费纳税人的钱,想不通市里为什么要这样做,听说要把北江大桥建成标志性建筑是您提出的,就说要见见您,想问您几句话。”
“什么话?”
“这个……”局长欲言又止。
任雨泽淡淡的说:“讲吧,没关系的。”
“他们想问问您知不知道北江市一年的财政收入有多少,农民一年的纯收入有多少,北江市的人口有多少,北江市的车辆又有多少,北江市市在建待建要建的工程又有多少?”局长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不敢抬。
任雨泽眼光一闪,深吸了一口气:“他们还说了些什么?”
“他们还说,还说……”局长说到这看了看任雨泽,继续说道:“他们说做事要结合实际,别,别为了树政绩捞资本打肿脸充胖子。”
“很好,说的真好!”任雨泽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任书记,那些人不走,嚷着要见您,您看……”
“不见,这分明是来闹事的,有什么好见的。”任雨泽为官一向不喜欢在群众面前摆架子,只要是有正当诉求的,他有时间,他都会接待,但这次他决定提要强硬一次了,因为这些人是冲着他来的,也是摆明了和他叫阵的,任雨泽绝不会示弱。
“那我回去再做做他们的工作,让他们散了。”
任雨泽手一挥说:“别,我问你,这些群众都是哪冒出来的?”
“有市区的,也有县里的群众。”局长答。
“你这样,打电话给相关单位,让他们的区长、县委书记亲自来接群众回去。”
局长一听有了这个指示,事情就好办多了:“行行行,马上就回去安排。”
“对了,来访的群众都进行了登记吧,你整理一下到时报一份给我,同时给市里各班子的负责同志也呈送一份。还有给‘两办’也各送一份。”任雨泽说完一屁股坐在座椅上,座椅发出一声沉重的“呻吟”。
坐下之后,任雨泽想了想,又对秘书说:“小刘,你去办好这么两件事,第一件事是督促两办在下一期的《北江督查》中对今天群众上访的事情进行通报,尽快发到市委、市政府各部门和各县委、县政府去。第二件事是通知市四大班子的负责同志、区、县的党政负责人明天下午两点三十分到会议中心开信访工作会。”
任雨泽被刚才上访人员的那些话给激怒了,当然他生气的不是群众,他生气的是那些在背后捣鬼的人,以任雨泽的眼光和判断,他知道这件事情和杨喻义是有很大的关系。
同时,任雨泽还知道,这已经是杨喻义再一次对自己发出的挑衅,不过这次他用上了最基层的群众,这就让自己投鼠忌器,无法反击,这一招是很好,但任雨泽有自己的打算,不错,自己是拿这些群众没有办法的,但自己会找到解决的途径。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吧,小刘打电话来跟他说有几个来市里接上访群众的县委书记要见他,问他见还是不见,任雨泽想也没想就回绝了:“一律不见。”
任雨泽要让他们也不过好。
又过了几分钟,小刘又打来了电话,任雨泽皱了一下眉头,心想这小刘搞什么名堂,都说了不见还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来请示,烦不烦人啊,拿起电话说:“小刘,不是说了不见他们吗?”
电话中小刘忙解释:“那几个县委书记已经走了,这次要见书记的是车本立。”
任雨泽感到有点奇怪了,这个人现在到自己这里来做什么?任雨泽犹豫了一下,说:“让他进来。”
在车本立还没有走进任雨泽的办公室的时候,任雨泽先让自己的怒气平息了下来,他已经很少这样动怒了,但今天还是差点没有忍住,任雨泽就想,这是为什么?难道对方的手段让自己感到有了压力吗?也或者是因为自己官当大了,脾气也大了?
这样一想,任雨泽自己也是倏然一惊,他很快就对自己做出了反省。
也就在这个时候,车本立走了进来,任雨泽平平静静的看着他,说:“车总今天好悠闲啊,有什么事情吗?”
车本立这次去找任雨泽是做了充裕准备的,那天他从宫老先生那回到公司后,对着宫老先生写的那首诗思考了两个多小时,不仅把任雨泽藏大诗中的心情和愿景一一猜了出来,还把任雨泽当前遇到的难题和解决思路一项一项地列了出来。
所以现在见了任雨泽后,车本立一点都不惊慌,对任雨泽这冷淡的态度也毫不在意,他笑着说:“刚从这里路过,看到很多闹事的群众,所以我就想,也许我可以帮任书记一点什么。”
任雨泽慢慢的收缩了自己的瞳孔,用如刀的眼神看着车本立,好一会才说:“帮我,我需要你帮什么呢?”
车本立嘿嘿一笑,并没有让任雨泽的眼神吓到,说:“当然了,我们每个人都是需要别人的帮助的。”
“也许你看错了。”
“呵呵,也许吧。”车本立笑笑,眼光就看到了墙上的那副字了,他就放开了刚才有些敏感的话题,说起了墙上的那幅字。
车本立一边把自己对该诗的一些见解说给任雨泽听,一边察颜观色,留意任雨泽表情、眼神的变化。
任雨泽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只有初中文化,与他仅有一面之缘的企业老板竟然对这首诗中的寓意理解得如此透彻,对他目前在北江的处境更是分析得通透明朗。
当然了,碍于市委书记的身份,尽管他对车本立的分析很惊讶,但任雨泽还是表现出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说:“那只不过是一副字、一首诗,没那些复杂的东西,仅此而已。”
后来他们都没有在谈论过于敏感的话题了,车本立也恍然发现,自己面对的这个任书记并有自己想象的那样紧张,今天的这个局面下,任雨泽依然是从容的,车本立不得不调整一下自己的过于急切的步骤。
谈话结束时,车本立邀请任雨泽一起吃晚饭,说要介结一些北江的名人名士给他认识,尽管这也是任雨泽一直想要去做的事情,他内心也十分期待,但任雨泽仍婉言拒绝了,才接触这么几次,任雨泽还不想与车本立走得太近。
对车本立这样的人,任雨泽是有足够的警惕的,这种人底子不好,混迹社会的时间也太长,在没有对他更多了解的情况下,还是谨慎一点为好,当然,这也不是说这样的人不能用,就如萧博瀚一样,他应该更让人感到恐惧,但当自己走进了他的内心世界,才发现他也是一个充满了正义和感情的人。
第二天任雨泽就召开了信访工作会议,今天来的人很多,任雨泽也就在这个时候才发下,自己现在开会的频率多了,是不是作为书记,会议就是自己的战场?
好吧,要是如此的话,在就好好利用一下这个战场,在会议上,任雨泽点名批评了昨天有群众上访的一个区、两个县的党政主要领导,并称将根据《北江信访责任追究制》严厉追查相关责任人的责任,一通毫不留情面的批评,说得几位领导脸上火辣辣的,就连坐在任雨泽旁边的杨喻义也觉得有点尴尬。
任雨泽今天的批评是有两重意思的,一个是自己初到北江的那些日子,他去这三个地方调研时,这三个单位的领导对他的态度就非常的冷,这三个地方的领导明显是杨喻义的人。
另一个,任雨泽明白这次群众上访的背后推手恐怕就是杨喻义和这几个地方的领导,要是没有他们挑唆和组织,群众怎么会大老远跑来找事,何况真正北江市城区的群众没有来,到时这几个地方的人都来了,显而易见的,和他们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正是基于这点,任雨泽才要对他们几位提出批评,让他们知道,他们带给了自己多少压力,自己也是一定会加倍的送还到他们的身上,这就和酒桌上的老虎,杠子,虫和鸡的游戏一样,老百姓可以来闹自己,自己没有办法,但自己却可以收拾这些干部,而这些干部回去自然又能收拾老百姓,这是一个很有趣的现象。
说实在的,任雨泽在前段时间的几场展示中已经亮出了自己的威严,这几个领导从心里还是惧怕的,他们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也肯定是不敢轻易的招惹任雨泽,但这次的事情却由不了他们不配合。
就在这几天里,杨喻义给他们几人挨个的打了电话,暗示了自己的意图,责令他们必须协助,在这个的情况下,他们只能勉力为之,在北江市的权利没有切实的落地之前,作为下级和部属,他们谁都不敢轻易得罪,何况他们这些年也一直是靠着杨喻义,任雨泽带给了他们巨大的冲击,可是也不能完全让他们不去藕断丝连。
不过这几位领导也都给自己留下了退路,在会后,他们都先后主动找到任雨泽检讨,还在话中隐隐约约的透露出了他们的无奈,请求任雨泽能给与理解和原谅。
任雨泽从来也都不会把事情做的过绝,他也能站在他们的角度想想这些问题,而且自己刚刚收拾了几个局长,总不能马上又对几个区县的主要领导动手吧,不要说他们几位比起局长更难撼动,就是任雨泽能够轻而易举的干掉他们,任雨泽也绝不能那样去做,那样就会把所有杨喻义的嫡系逼到死角,他们都会奋起反击了,要知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而这些能在官途走到今天的领导们,更不会是兔子,他们是真正的狼,可以下口,可以撕咬的狼。
所以任雨泽就接受了他们的检讨,用逐渐缓和的口气对他们表明了自己的谅解,让他们回去好好做做群众的工作,自己也不会纠缠在这个事情上了,让他们放心工作。
大家都是圈子里的人,彼此也都能掂量和判断彼此的处境,更能理解彼此话语背后的很多含义,应该说,最后大家都是满意的。
可是在他们走后,任雨泽却有点忧心忡忡起来,事情看似已经解决了,但总有什么地方显得不对,任雨泽仔细的想想,问题是出在了杨喻义的身上。
在这次群众的上访和闹事中,杨喻义一直显的很超然,也很淡漠,他到现在为止既没有拿这个事情大做文章,也没有对此事继续的深化,这就出现了一个叫任雨泽不解的疑团了。
既然这样轻而易举就能解决的事情,杨喻义为什么要做,他的用意是什么?他难道就是想让自己出一次丑这么简单吗?显然,这是很肤浅的想法了?杨喻义不会幼稚到那个地步。
因为杨喻义本身也是一个胸藏珠玑,阴冷狡诈的人,他不会无的放矢,更不会做徒劳无功的事情,准确的说,这应该只是杨喻义的一个开场吧,杨喻义应该还有他自己的一套组合拳,那么到底他还有什么手段呢?任雨泽一时是很难判断?
但不管怎么说吧?他肯定要动。
任雨泽眯上了眼,他也做好了防范的准备,准备迎接杨喻义对自己发起的所有攻击。
也就是这一天的下午,杨喻义的秘书小张在一个酒店的包间里正在宴请好些个朋友,小张到北江市政府给杨喻义做秘书已经有三个年头了,杨喻义几次想要给她安排个实权职务他都不愿意,因为在他来说,杨喻义就是他的贵人,他是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在杨喻义的身边工作的。
他们的关系应该是在三年前就建立起来了,那时候的小张不过是鹤园县公安局宣传科的一个小干事而已,他根本都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到北江市的政府给一号人物做秘书,他每天按部就班的工作,写作,采访。
但就这,他差一点就迎来了自己一次人生中最大的灾难,他无意间的一篇公安局系统内部的报道,让他们局长感到了气愤,因为局长把他报道中的那些坏人坏事都套到了自己的头上,他觉得这篇报道是小张给他量身打造的,不然为什么其中很多的事情都和自己如此的吻合。
所以他就准备要收拾这个小小的干事了。
还好,小张有个亲戚在局里有点关系,虽然他帮不上小张多少忙,但他还是把这个消息传给了小张,让小张有了准备,所以小张在惊吓之余,找到了杨喻义的女儿,他们是中学的同学,关系谈不上多好,但也不坏,小张依靠着同学之情,在加上丰厚的礼品,总算打动了杨喻义的女儿,让她把这篇报道送到了杨喻义的手里。
这人走运了啊,门板都是挡不住的,杨喻义刚好那个时候准备对公安系统动点手脚,就接着这篇报道,做了一番文章出来,拿掉了北江市的一个公安局的副局长,而作为张鹤园县公安局准备收拾小张的局长,在看到连杨喻义都对这篇文章很感兴趣之后,也不干轻举妄动了。
这样过了不久,杨喻义过去那个秘书下去做领导了,杨喻义就点名把小张要到了身边,从此之后,小张就身价倍增,所以他从心中是万分感激杨喻义的。
小张是个注重团结的人,可能是他从小都喜欢体育的缘故。体育就是这样一种东西,你对它了解得越透彻,你就对人情世故越谙熟。体育是要讲究技巧的,你从中可以悟出很多为人处世的技巧。作为体育中最重要的一个因素--团结,小张对它有着深刻的了解。为维护这个团结,小张想到了吃饭,这是他多年来的经验,饭桌上的吃喝总能让人关系更进一步。
小张找到了一个聚餐的好理由,那就是给自己过生日,这样就更有喜庆的气氛了。
今天小张请的客人不少,有北江市政府的几个秘书,还有自己的几个同学,另外还有一个是张鹤园县公安局治安科的小科长,这个人叫邬叶荣的科长为什么能坐在这里呢?按说他级别太低了,但在座的没有人敢小看他,他除了在几年前和小张在鹤园县关系不错之外,关键他还有个很厉害的伯父,那就是北江市公安局局长兼政法委书记邬清源,有了这个亲戚,基本上不管是谁,都可以在北江市横着走路了。
大家为小张点燃生日蜡烛,在“happybirthdaytoyou”的歌声中,小张许了个愿,一口气吹灭了蜡烛。大家热烈地鼓起掌来,屋里充溢着热情和欢快的气息。小张为大家分起了蛋糕,但他自己不沾奶油,只能来一小块纯蛋糕。
接下来,开始上菜了,小张和大家端起酒杯,在小张的一席话后,酒宴正式开始。小张热情地招呼大家吃菜,但他更喜欢招呼他们喝酒。过不了一会儿,他就会说,“男同胞们,端起你们的酒杯,干!”
他们一边喝酒吃菜,一边开始听小张讲他的酒史。早就听说小张酒量很大,这次终于听到他自己的版本了。从一个人最大的兴趣中,你绝对可以看出他的性格,他说:“我上大学时还滴酒不沾呢,那时根本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能喝。工作之后我才开始喝酒。开始就喝一点,后来越喝越多。有一次,我和王局长,李县长三人一块喝酒。王局长,李县长那时都是有名的能喝的,两人谁也不服谁,就约定来个比赛,我就陪他们喝,做个见证,前面放着三箱啤酒,24瓶一箱的。我们就这样干喝上了,看看谁先憋不住,要上厕所。
一瓶一瓶,我们开始了。开始谁也没事,大家都谈笑风生的。10瓶过后,我发现王局长有些反应了,神态有些不自然,又喝了3瓶,李县长再也憋不住了,说,‘我认输了,我上厕所去了’。
我和王局长又喝了点,我说,‘王哥,咱还比吗?’王局长说,‘咱比什么啊!’他也上厕所去了,我们就没再喝了。”
大家都啧啧地赞叹着小张的酒量:“真厉害,太厉害了……”
从小张的酒史中可以看出,他起初是不喝酒的,而后由于工作关系,不得不喝起了酒,然后酒量越来越大,小张对此颇为自豪,他也许觉得能喝代表自己是真正的男人、是豪爽的人。
但身边的邬叶荣倒不这样认为,他觉得能喝根本不能代表什么,只能说明小张的身体素质好。小张的身体素质确实好,虽然他很瘦,但据说他上大学时各种体育项目都玩得很出色,有时甚至能和专业运动员相媲美呢!
环境真是一种有意思的东西,它能改变一个人的生活习性,甚至改变他的人生观。官场的环境就改变了小张,让他从滴酒不沾变成了酒徒,但邬叶荣心中一直有个隐隐约约的疑惑,他记得小张好像并不是现在这个时候的生日,记得曾经给在鹤园县给小张过过一次生日的,那次大概是夏季。
但好几年前的事情了,邬叶荣也不能很肯定这一点。
吃完饭时间还早,在其他客人都散去之后,小张却把邬叶荣留下了:“邬科长,我们再说说话吧?”
邬叶荣是有点不想留下的,他的家就在鹤园县,鹤园县作为北江市的一个直辖县,本来离省城就不远,一两个小时就能赶过去,虽然邬叶荣喝了点酒的,但他一点都不会担心自己会因为醉驾惹上麻烦的,不管省城的那个交警队,他都有熟人,所以他想早点回去。
“我们扯了一晚上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老子还要赶夜路回去的。”邬叶荣大大咧咧的说。
小张一把拉住他,说:“你急个锤子啊,是不是急着回去和兄弟媳妇赶作业啊。”
“哈哈,你小子,我没你那么饿涝,我明白还上班呢。”
小张说:“上班算什么,谁不上班,是这样的,你难得来一次省城,一会我带你出去玩玩,怎么样?”
邬叶荣眼中就冒出了一点光亮来了,心里也很奇怪的,这个小张可是从来都没有这样招待过自己,平常他总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今天怎么有点反常?
“真的假的?”
“我能骗你啊?”小张早就知道这个邬科长的毛病,他什么都可以放下,就是对女人放不下。
“嘿嘿,那好啊,我们一起去。”
“废话,不一起去我怎么请你,走吧。”
两人就一起出了酒店,
在他们吃饭的不远处,有一条街整个开的都是**,**里多的是不同年龄和档次的**女,当然了,小张和邬叶荣也算是有点身份的人,他们当然要挑一家档次高的地方了,在做好放~荡的准备后,小张带着邬叶荣轻车熟路地到了那条开满**的街巷。他们抱着美好的想象一路来到了“飘一飘”**店。
这个店是这里最高档的一家了,不管是装修,还是里面的姑娘,在这条街都很拔尖,但这也应该算是快餐类型,或许小张今天也刻意的选用了这种方式,他要在邬叶荣的到满足之后,和他相商一件事情。
作为小张,他绝不会平白无故的宴请邬叶荣,更不会为了他而自掉身价的来陪着他一个县上的小科长寻花问柳,小张今天是带着任务来的,而且这个任务还是杨喻义亲自交代,必须完成的。
**的长沙发上共坐了10多个年轻姑娘,在邬叶荣看来,她们都很顺眼,因为她们身材苗条、胸部丰~满、屁股浑圆、两腿~丰~腴。可当邬叶荣坐定以后,他就又改变了当初的想法,因为她们的脸型和嘴巴各有千秋,而适合他心意的只有一个。
“靓仔**是吧?告诉大姐你看上哪个了?”徐娘半老且模样好看的一个女人见邬叶荣盯着眼前一排姑娘发呆,走上来跟他搭讪。
邬叶荣见她的身段性感得可真像条泥鳅!搞得他差点就说出:“我看上你啦!”
但他还是没有说出。
最后,她见看着他盯着一个叫珍珠的姑娘两眼发呆,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于是她就冲珍珠喊:“珍珠你有福气,靓仔看上你了!”
靓仔是他们南方人对年轻男人的恭维称呼,邬科长是很不习惯也不喜欢,但既然有了珍珠做陪,他也就不跟这徐娘半老的家伙一般见识了。
当这个半老徐娘问起小张的时候,小张笑笑说:“先安排他,我一会在挑。”
邬科长疑问的看了一眼小张说:“你什么意思?”
“你玩你的,我买包烟,不会走的。”
“奥,那就成。你快点啊。”
邬科长在珍珠的引领下,一路走到隔壁房间的二楼,路上她没同他说一句话,房间很干净,摆了两张席梦思床铺,灯光有点黯淡,让邬科长有点厌烦的感觉。但一看到珍珠雪白的脖子和丰~腴的大腿,他的厌烦感也就没了。
邬科长还没习惯一进门就**服,他总希望还应该有个预热或过度,但珍珠显然是习惯了,她往床边一坐就开始脱起了衣服。当她露出两个馒头一样的**时,邬科长才脱掉半只袖子。
邬科长的皮带还没解开时,她又将内~裤扔到了一边,并露出了两~腿~间那丛细软的毛来,邬科长有点慌乱了,**服的动作也因此显得缓慢。
“帮你捶捶背先”这也是他们南方人的说话方式,他们总把话反着说。
珍珠让邬科长先躺下,她用极巨魔力的双手在邬科长的身上反复抚~摩。在她那极具魔力的双手的抚摩下,邬科长很快就有了感觉,而女人也适时帮他褪下了裤子。
让邬科长没想到的,是在帮他褪下裤子后,女人竟伏下身子在他那极为敏感的地方一阵猛舔。天!这下他不放~荡恐怕都不行了!
邬叶荣的性~器经这个叫珍珠的女人精心挑~逗后,如火烧火燎,血脉贲张,胸腔里欲~火难耐,象是即将爆发一般,“呼赤呼赤的。”他嘴张着象拉风箱般的喘粗气。
“先生,感觉如何。”女人暂停嘴上的动作,抬起头妩媚的眼看着邬叶荣。
“舒服死了,快快,小姐不要停,我受不了啦.”邬叶荣继续喘着粗气说。
“先生,我还有让你舒服的。”
“哦,小姐快说。我受不了啦。”
“那听好,先生,你用舌头舔食我这儿。”说着她手指指着自己下身的爱巢。
邬叶荣象个听话的孩子,弓背爬伏在女人的身上,女人呢则仰躺着身体,双腿张开着。露出鲜嫩如粉红色桃花的爱巢。
邬叶荣的舌头侵入女人的爱巢,在爱巢里左旋右转,上翻下卷,女人****,娇喘吁吁,呻吟连连。她的爱巢**流溢,她用手弯曲起邬叶荣的双腿,使邬叶荣双腿分别跪在她头部两边,下身的性~器垂吊在她眼前,她抬起头伸舌舔食着那性~器两旁的两个滚动的弹丸。
两人成***的动作,他舔食着她宛如桃花的爱巢,她舔食着他的性~器。
性~交的前情戏持续了半个小时,女人为他点燃烈火之后,嘴里一连喊了几十下“小哥哥”,邬科长体内的烈火被虔诚而又幸福地点燃了!最后两人进入实战阶段。
邬叶荣爬伏在女人身上,他的性器坚硬的挺进她的爱巢,在爱巢里猛剌猛入,上挖下剌,一阵疯狂胡乱的搅动。
“怎么先生这么粗野,不懂怜香惜玉么?”女人腹内翻江倒海,痛得她差点流出泪来。
“小姐,你不是什么香,更不是什么玉,你只是卖肉的小姐。”邬叶荣说道。
女人脸上有愠怒之色,却隐忍不发。
“好,好,先生,我求求你。轻点行吗?”说着真的落下泪。
或许是女人的泪水的缘故,邬叶荣动了怜惜之心,他那性~器在女人的爱巢里轻捻慢磨,浅插深剌,浅插时宛如婴儿含乳,深剌时似冻蛇入窟,女人的爱巢里湿漉漉滑溜溜的,象涂了一层润滑油,双眼似张微闭,全身淌着香汗,白皙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潮。
他们彼此很快就掉进了看不见的深谷里,继而又被无形地抛到了山峰上。一切结束时,他和这个女人躺着相互使劲喘气和微笑。
出来之后,邬叶荣果然看着小张夹着一支烟正在大厅烦躁的走着,见他出来了,小张像是被解放了一样,过来看着他笑笑说:“怎么样,还成吧。”
邬叶荣嘿嘿的笑了两声,说:“还想行吧,怎么,你没有弄弄。”
小张摇摇头说:“刚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杨市长的,我就一下没有情绪了。”
“奥,什么电话啊,还能让大秘书忧心忡忡。”邬叶荣有点好奇的问。
小张眼中闪过了一丝忧虑,说:“今天你们几个县的群众到市委大闹了一场,引起很多麻烦了,恐怕你们这几个今天上访县区的干部要倒霉,任书记和杨市长都大发雷霆,准备严惩闹事者。”
邬叶荣眼中闪过了一丝惶恐来,因为恰好,鹤园县就是今天这上访的两县一区中的一个,而自己也刚好就是治安科的科长,这些上访**,本来就是自己职责范围中的事情,现在出了这事,也不知道会不会让自己背上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