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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1 / 1)

鹤栖山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这点从山脚下的居民就可以看出来了。

银古坐在茶摊上,十个人有九个都在谈论这座山。

他托着下巴,极力无视从旁边传过来的乡野怪谈。

“喂你知道吗?”

“就是那个啊!”

隔壁桌的几个人正高谈阔论。他们的话题从艳鬼饲儿一直扯到了鹤妖衔子,说到最后每个人都不免俗,都要神秘兮兮地感叹一句“没错!”

鹤衔灯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银古听完差点摔到地上:怎么几年不见你反而变性了呢?

唉。虫师叹气。

果然好山养好人,他捂住脑袋,刚感叹完又听到了一个更劲爆的。

“听说了吗?”抛出这个消息的男人得瑟的挑起眉头,“鹤栖山上的妖怪可是个妈妈哦!”

“她和自己的孩子相依为命。”男人做出个怪相,“那个小恶鬼眼睛上面有三条疤,肯定是被阴阳师用雷符给打出来的!”

银古:“……”

鹤衔灯!你变性就算了,你怎么还结婚了?

“你胡说什么?”又一个男人开口,“怎么只有一个小妖怪呢?明明有一座山那么多!”

虽然有心理准备了,但是一座山?

银古:谣言真可怕。

银古再也没有听下去的**,背起箱子就往外面走。

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鹤衔灯了。

要是再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情不自禁的冒出一个“英雄母亲鹤衔灯”的话,他绝对会一翅膀挥到我的脸上吧,而且要是被那只成天粘着他的大白鹤给知道了……

银古感觉绝望,他脑子里的那根正经神经已经被周围的不正经谣言给彻底带歪了。

老实说。银古想:要不是我清楚的知道,我真的以为那只鹤是鹤栖山的山主。

在鹤衔灯身前盘旋的那只鹤过于聪慧,它不仅听得懂人话,报复心还强的厉害,护崽比鹤衔灯还狠。

上次就因为我让吓唬我的鹤衔灯吃亏导致那个管家鹤跟了我一路。

虽然白鹤什么都没做,但是一直有什么在虎视眈眈的盯着你绝对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

他唉声叹气,在往鹤栖山方向走的时候还被几个爱管事的老婆婆给抓住了,硬是给塞了好几个说是可以驱邪用的香囊和符咒,不拿还不让走。

“那里是妖怪的地盘。”老婆婆神神叨叨,“看,山脚还有警示!”

银古:“那不就是一个爬满红藤的木牌吗?”

“那用鲜血染成的。”老婆婆逐渐逼近,“鲜血!”

“哦,哦。”银古感到不妙。

他的预感成真了,白发男人的脑门上贴着一张鬼画符,连箱子都被所谓的驱魔符咒打了个大封条,鼻子被香囊熏得连着打了十几个喷嚏。

他就这样爬到了半山腰,在山脚上撞到了正背着箩筐往回走的月丸。

“这里是私人领地,禁止入内!”月丸从箩筐里掏出了一个木牌插到了路中央,“我记得山脚下不是有告示吗?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啊……”银古看着面前的少年,“阴阳师的雷符打出来的三条疤?”

“啊?!”

月丸跳了起来。

他捂住自己眼角自上而下蔓延的三道青痕急道:“这是胎记!不是老虎挠的也不是诅咒更不是讨债鬼投胎留下的印记啊!”

“我说的不是阴阳师拿雷……”

“都说了不是啊!”

月丸差点要把牌子从地上拔起来赶人了,幸好在真的这么做的时候他想起了鹤衔灯给他们的交代。

白头发背箱子的大叔……

月丸陷入了沉思。

“啊。”他把声音拖得长长的,“你是鹤先生说的那位银古先生吗?”

“先生?”银古把这两个音节往嘴里嚼了嚼。

“怎么?”月丸不解道,“这只是个尊称。”

“没什么……”银古把目光移开挪到旁边去。

总不可能告诉你我刚才想到了山脚下的传言吧。

白发男人心虚的笑笑,也幸好站在他面前的是鹤衔灯几个小孩里最老实的一个,要是换成结花结草,绝对会抛出一连串的问题把银古的老底全扒了。

他跟着月丸走,结果越走越感到无奈,甚至开始为鹤衔灯带孩子这件事感到痛心疾首。

原因无他,银古基本上是见证了面前月丸走哪打哪的山霸本性,说实在的这锅还要给鹤衔灯背。谁让他从小就给家里这些小崽子灌输着“此山是我买,路过都要采”的正确理念,深入贯彻不可浪费的思想方针,完美的把家里几个孩子养成了在家腼腆小甜甜在山打野狗都嫌的奇怪生物。

这一条里也包括狯岳,那孩子从小就是个野惯了的性格,现在换了个山待着,周围没有天敌,野得更是如鱼得水。

月丸走了一路手也没闲过一会,一会摘花一会揪草,甚至拿手里的弹弓打了只兔子塞到箩筐里。

“真是有活力呀。”银古拍了拍月丸的肩膀,他刚才看到几只虫飘在了这少年身上,还没做什么就被打兔子的弹丸顺带着打穿散掉了。

月丸迷茫:“不会啊?你指什么?”

银古:“没什么没什么。”

话题尴尬的结束,他俩继续爬山。

“对了,银古先生是鹤的朋友吧!”在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月丸突然开口道,“听说你是在地质研究的时候和鹤先生碰到的,真的假的?”

“什么地质研究啊?”银古听到了自己完全没有涉及的领域。

“不是吗?”月丸更疑惑了,“不用谦虚,我觉得这个职业很了不起的。”

“不是啊!”

倒霉的白发男人看着少年崇拜的小眼神,连忙为自己辩解,生怕造成误会把这孩子带歪。

“我是在行医的过程中遇上了同样在当医生的鹤衔灯。”他尽力用委婉的语气来阐述自己和鹤衔灯的职业,“之所以会熟还是因为鹤衔灯喜欢到处旅行,而他旅行的地方一般都是……瘟疫咳,不是,是疾病多发的地方。”

“可是你不是一位虫师吗?”

银古:“……”

鹤衔灯!你怎么把我老底掀了?掀了就算了怎么还不跟我打招呼?

你让我现在怎么圆?

“好吧,我更正一下。”银古咬牙切齿,强行保持微笑:“我是在追着乱跑的虫子的过程中遇上了正在到处是虫子的地方看彩虹的鹤衔灯。”

“乱跑的虫子?”月丸秒懂,“原来你是昆虫学家,我知道这个的!鹤先生带回来的西洋书籍里面有讲!”

银古:“不是这个啊……”

银古再一次为鹤衔灯的教育水平感到忧心。

为了不让月丸再次产生不妙的联想,他从山间的小道上开始强调自己的本职,最后在走到鹤衔灯的家门口的时候话题才变成了自己究竟是在研究什么。

“所以说我不是研究地质的,更不是医生和昆虫学家。”他和面前的几个小鬼强调,“我再重申一遍,我没有开玩笑。”

“啊,哦……”

接受了太多信息量,四个小孩正在发呆。

结草看了神游天外的结花一眼。

结草踹了两眼呆滞的结花一脚。

结花无动于衷,嘴张得大大的正在吐魂。

结草:“行吧。”

“请喝茶。”身为唯一幸存下来的劳动力,结草端了杯茶上来打断了银古的碎碎念,“这是鹤先生新制的,是特产哦。”

“谢谢。”银古把茶放在一边,转头看向紧闭的房门,“鹤衔灯还在睡吗?”

他用了一个隐晦的词。

“是的。”结草并没有明白这个词的深意。她咬了口淋着蜂蜜的丸子,“鹤先生总是会在有太阳的时间一睡不起,除了鹤眠月他基本很少在这个点起床。”

“鹤眠月啊……”银古转过去拍拍箱子,“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什么意思?”丸月凑过来扒着他的腿。

她可能以为脚下那个软绵绵暖呼呼的是垫子,脸蛋还往上蹭,“我觉得是好事情哦,因为每当那个时候鹤先生总是会起的很早,我们可以一天到晚都见到他。”

“那也的确不是坏事。”他捂住嘴笑出声,“只是我觉得,逃避总是不太正确。”

虫师看向更高更远的那处山顶,那里环绕着一圈像羽毛一般轻盈像月亮一般扭曲的虫。

它们像蒲公英一样的轻盈地扑在山顶,哪怕隔了那么远也能清楚地看见山顶的尖尖上闪着银光。

银古收回目光,膝盖被丸月戳了两下。

“啊!”

女孩子发出了脆生生的叫,嘴角弯起来弧度像是刚开的花。

他刚想摸摸白眼睛小女孩的脑袋,结果还没摸上去月丸就把丸月举起来抱了回去。

“哎呀。”

银古看着月丸,把自己的箱子摸过来。

“因为听说鹤衔灯养了几个小孩。”银古翻出点东西,“我给你们带了礼物,看看吗?”

等鹤衔灯打着哈欠从他的房间里爬出来,银古已经完成了对他小孩的百分百攻略。

“银古!”眼睁睁目睹着自己孩子的叛变,鹤衔灯毛都炸了,“你在干什么呀银古!”

“没什么。”白发人对白发鬼露出阴森森的笑容,“我只是在跟他们讲讲你的光辉往事。”

“来继续,鹤衔灯非常的喜欢彩虹,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少女心癖好,不过可惜的是他白天不出门晚上又见不到,只能窝在家里拿镜子照着灯人造点七色光出来玩……”

鹤衔灯连忙跑过去捂住结草的耳朵,可捂住一个还有三个,他又没有三只手,只能无能狂怒的在旁边跳脚。

“闭嘴!你再这样我也要揭你底了!”

“哦,你说。”银古回头看着排排坐吃瓜瓜的小四只道,“我就问你们一个问题。”

“你们是对我的故事感兴趣还是对鹤衔灯的事情感兴趣?”

“鹤先生!”四个人发出了一个人的声音。

“……”

鹤衔灯差点晕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给■■的一封信】

我总觉得我的交友之路上有些不顺……

当然这并没有反驳你希望我多去外面玩多交交朋友这句话的意思。嗯,我其实也不算内向,和别人聊天也能聊很久,哪怕是跟着鹤也能聊很久。

嗯,但但就是,怎么说呢?这个……我说出来还好讲,让我写我就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总之就是在我是人类的时候,我没有那个条件去交朋友,在我变成鬼了,我有大把时间可以交朋友的时候,又没什么人愿意和我接触了。

好悲伤,真的好悲伤,果然得到什么就要失去什么。

我曾经有想要和鬼做朋友,可那一位我觉得很可爱的和我一样白茫茫软乎乎的鬼想让我当他的哥哥不想我跟他当朋友陪他耍……可是我只做过弟弟,我没有做过哥哥,他要是要我当他的爸爸说不定我会有点经验……啊不对我没想占他的便宜的意思!就是就是……我不懂怎么当哥哥的啦,因为,因为……你也知道的,我当年是最小的一个。

不过他玩翻花绳挺厉害的,抛开见面一定要换张脸去别的地方一定会被跟着和去外面去久了还要被盘问这几点来讲他的确是个很可爱的朋友,虽然他让我叫他弟弟_(:t」∠)_

不过他是我见到的第一个会组建家人的鬼诶,这点和我好像哦,我也喜欢有家人,不过不过我们两个嗯,还是不太一样,我喜欢跟人类待在一起,他就和鬼待在一起,我抓小孩是因为这个小孩要么没有人要在街上流浪最差的一个是被迷信的父亲虐打哭唧唧地跑出家门求我带走他顺带把他可怜的妹妹也一并偷走永不回来。

而他抓鬼是因为那群鬼都被人被赶走,或者是那群鬼弱的要命,可以给他当工具呸可以给他当家人……额?怎么感觉又很像了呢我们两个。

虽然他的方法有点无法苟同,但他的确是第一个我所见到的在和同类群居的鬼,当年我差点心动和他住到一起了,因为一个鬼待着真的很寂寞,会疯掉的,真的会疯掉的。

人类的寿命和鬼永远都不对等,养育人类的代价是很多时候我会亲眼目睹他们走向死亡……这一度是需要很长的时间来调节,但是就算是不想再和他们相处了,可看到小孩子我还是会带回去,我想要看他们长大,我想看他们有跟我不一样的人生,我想……我想大概就是这种心理促使我做这种在别人或者别的鬼看来傻得要命的事情。

小花小草小月亮的性质不一样,或者说我以前带的小孩的性质都不一样,我其实带小孩子的目的没有那么单纯吧,虽然有是为了向某个人证明我能够负起责任来我希望你的事情不发生,但是更多的时候倒不如说是因为我太寂寞了想要有人陪着我才会去捡那么多人回来吧qaq

所以到后来等我的孩子娶亲或者嫁人的时候,我都会逐步的剪断和他们之间的联系,你好我也好嘛,我的事情就当做那孩子儿时遇到的某些山野怪谈,开心的时候给自己的孩子讲讲就好了,没什么意思的。

所以我也才想要一个能活很久的朋友,有朋友能陪我聊天的话,我就不会每天都在那里挠墙抓地板了,一个鬼呆着好可怕,周围什么东西都没有我好可怕……

但是养孩子这件事的确是我第一件出于自己内心想要怎么做的事情,啊,怎么说?因为小孩子很好玩。

扯远了扯远了,继续说我的第一个朋友,不对,是第一个弟弟。

要不是他的家人见了我和见了鬼一样,我可能真的会和他住在一起。不过说实话蜘蛛山太阴森了,感觉待久了会犯风湿病……

虽然鬼没有风湿病,但我就是觉得会有风湿病。

等一下我的确是鬼,那么那一句话有误,可是没法改……那我把刚才那句换成他们见了我就和见了鬼杀队的一样好了,嗯不对,鬼杀队其实没什么可怕的除了个别呼吸法的使用者……好吧,他们见了我就和见了鬼王一样。

这样子夸某鬼有点让我生理不适怎么办?可我又想不到合适的比喻——啊,天哪!我的文学素养在哭泣!

其实按我的血鬼术来看的话,想和他做家人应该能做的下去吧,如果可以的话我也能管着他,不让他到处乱跑不让他吃奇怪的东西,可是……怎么说呢?嗯,在看到他眼睛里的数字的时候,我就有点不想和他接触了,虽然还是能把他当弟弟没有错,可就是有点抵触。

所以我就有的时候过去看他一眼,但是看的也不多,因为我去的时候总是用璃生把自己藏起来,这在他的妈妈姐姐面前就好像他在跟一个透明玩意讲话,然后他们看他的眼神就更怕了然后这又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

这样是不可以的,破坏家人之间的感情是不可以的!

事实证明了鬼和鬼之间的相性度不是很高,尤其是我这种鬼和他那种鬼,偶尔聊一聊还好成天待在一起的话我们两个人都会受不了对方的……不对,其实是我受不了他家的氛围。

……虽然他和自己的爸爸妈妈没有什么家人感情,我想教他也不想听,太难过了。

以上就是我第一段失败的友谊,然后就是第二段某一个卖药的家伙,其实很早之前我们就见过了,你以前看的破书也是他给的,但就是因为这个年龄差的关系导致我看他也没有办法像看朋友一样看。

总觉得他看我像在看什么刚出生的小崽子我看他就像那什么大叔大伯以及隔壁家的老太太……涂掉涂掉是老爷爷!

而且他也太不正经了吧,在很久以前的时候,我养了两个超级好看的双胞胎,在我为她们整理嫁妆的时候这男的拿了一本房·中·术问我要不要放进去……

他的药箱里面还有很多这种书,据说卖药的人总会发展一点副业,可是谁管他!我是已经被吓到了,天呐这人怎么可以搞这种事情!天呐!

好吧,他认真起来还是挺靠谱的,但大多数时候我觉得他都不正经……一个卖药的箱子里的货品不要那么的丰富啊!

你到底是在卖什么药啊?老老实实的卖一点伤药不香吗?老老实实的去打物怪查形真理不香吗?

可能是因为我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很少遇见物怪吧,不然也许我就能看看什么叫做平常不正经的人正经起来会有多帅这个事情了。

结论是这也是个惨败,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和他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反正偶尔他弄到一点药材的话都会叫我一声,毕竟我有鹤啦,传讯什么的都是他在做,他好像只要记住那个人的话就一定能把我的信带给对方,不管对方在哪里。

然后就是银古了!这个人真的是很莫名其妙喔!最开始的时候,他以为我的怪模怪样是被虫子爬进去寄宿了才导致的,我跟他怎么说也说不清,还有他当时冲过来的举动防止到我看彩虹了总之当时我非常生气!

虽然后面证实了我看的彩虹不是彩虹也是一种虫,但是当时谁管这个!

毕竟我真的很喜欢彩虹哦,彩虹漂漂亮亮的颜色也很多,跟我完全不一样,我甚至为了彩虹学习了那个和你很相配的呼吸法!一挥刀满是彩虹什么的太棒了。

可是这样想的话,只有在挥刀的时候才能看见彩虹的我有点可悲呀!

我就不是很喜欢白色,黑色也比白色好看,白色看起来太病气了!出现在人的身上总是会带着不好的词。

头发白了的话是少年白头是一夜白头,总之为了都是愁,小脸煞白的话可能是积劳成疾可能是受到惊吓受到打击也可能是娘胎里带病,反正都不会有好词,而像我这种全身上下都白乎乎的,除了灾星之外应该也想不到别的词来形容了吧?

反正当时我就和他吵了起来,然后没想到虫子全部飞了起来围着我们两个转——反正当时场面是一度混乱。

后面误会解清了之后我也跟他道歉了……当然最初的时候我还是希望我能和他两不相欠永不见面的,直到那天他闻虫而来跑到了我的山上。

要不是他说我还真不知道这座山上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被……总之后来我发现了那座山其实不是我的,有点难过,这山上原来还有别的东西,更加难过,说好的鹤栖山是鹤莲目的故乡,结果为什么是这样……非常难过!

但是好歹是证明了鹤莲目的传说真实性,信仰真奇妙啊,在你发现了你信仰的神明,在你的周围留下痕迹的话,就突然会有一种福至心灵的感觉。

然后就因为那次驱虫行动,我被迫和这家伙绑在了一起,而很不巧的是,每当鹤眠月结束正好就是鹤栖山的虫活跃的时间点,不过这么说也不恰当,因为这些虫有的时候也不肯出来,比如说上一个鹤眠月它们就没出来……也许这其中有什么我完全不知道的规律也说不定。

反正最让我烦躁的是,这些只有我化了鬼才能勉强看见的虫子出乎意料的喜欢跟在我的身后,哪怕银古点烟也吸引不了几个,它们还是粘在我后面,还有!只要我爬上那个满是虫子的山,它们就会全部落在我头发后面跟着我走,烦死了!

所以说只要每次我的活跃时间结束就会到虫子的活跃时间,这个时候我就要被这个家伙赶到山上去吸引虫子,因为那些虫子对人也很有兴趣,感觉我就像是一个劳动力一样的,我想睡觉,我不想上山!大晚上山很烦的,夜露那么重是会得风湿病的!

啊啊啊啊……对不起,感觉这一封信上全部都是我的抱怨,不知不觉之间就写了这么多,我果然还是没有改掉写信只喜欢写鸡毛蒜皮的东西,还有一抱怨就停不下来直接啰里吧嗦的毛病……对不起又给你看废话了哭哭!

下次找点能够提高文学素养的书看看吧……我总不能一直以这个水平给你写信吧。

虽然很想要停一段时间等我学好了再给你写,但我忍不住,所以!明天还会继续给你写信的,就一天时间的话我的文学水平也提高不了多少,但是你不许嫌弃!我会慢慢改的。

期待和你的见面,也许等你看到我的那天,我就是个大文豪了。

————感谢在2020-01-2422:56:03~2020-01-2722:36: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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