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宸锋看着它，胡子歪着，不说话。
小飞机又道：“李大胡子，你把我关在这里两三个月了，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再不放我走，我天天看到你一副失恋的模样我都看伤感了。”
李宸锋眼睛眯了眯。
如果可以，他想冲起来，一个高侧踢，把这小架小飞机给踢得支离破碎，叫他在他的舅姥爷这里天天嚣张，居然把‘失恋’这样的low字眼用在了他头上。
他会失恋？
顾宁心里一下子门儿清，原来老板发呆是因为他失恋……
该不是想念陆洵？
极有可能！
而李宸锋却不怎么想说话，他靠在老板椅里，并不看飞在脑袋右侧上方的小飞机。
小飞机看到他的表情，往旁边飞了一下，与他正面相对。
“李大胡子，你们公司这么多单身狗，这么多人都有婚姻障碍，要不这样，我改天在南越国举办一个高质量的相亲栏目，解决你们这些大龄青年的婚姻问题你看怎么样？”
李宸锋盯着小飞机皱眉：“小兔崽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有婚姻障碍，嗯？再口无遮拦，我现在就让人抄你的少儿总部去，先把几个调皮捣蛋的孩子给打残废再说。”
“我是在为你好，为你们公司的高层人才着想，你看你旁边那个姓顾的，光头都成出毛刺了，还没找到媳妇，再这样下去，毛刺秃成秃驴了媳妇更不好找，趁现在还有毛儿，找到的媳妇她一定也有毛儿，但过段时间就说不准了。”
顾宁盯着那只星空蓝小飞机，眼里满是惊叹号。
他敢一万个肯定，现在正操纵这架飞机的是霍衍的崽子。
这是七八岁的孩子嘴里说出来的话吗？
他似乎真的说出了他的心声。
但是……
一个男人，他还是哈佛商学院博士，他需要一个孩子来教育他的婚姻问题？
李宸锋皱眉道：“这些事情与你有半毛钱关系？”
小飞机扑腾扑腾翅膀，长着长长睫毛的大眼睛一眨也不眨，亮亮的，超级萌。
“当然有大关系，你看我们公司的人，零零后也有，零五后也有好几个，眼见就要成年的还有一个，他们迟早也是要有发育成熟的那一天，那时候需要媳妇脱离单身，还需要媳妇传宗接代，你们这些八零后的单身汉们还没解决婚姻问题，那他们怎么办？”
李宸锋：……
顾宁的眼神花样复杂。
这分析，哈佛博士给他打满分。
小飞机道：“不过你们应该细思极恐，他们长大了，你们竞争力也更大了，要不要我给你一份最新的人口数据分析和未来十年婚姻问题的分析数据？”
李宸锋阴沉着目光，懒得听他放屁，可是又撵不走，跟只青蛙一样，呱呱呱个不停。
小飞机：“现在的零零后和零五后的小姑娘们都特别通透，不再像九零后的女人们那么肤浅，成天只想着找成熟大叔，如今时代变了，他们更愿意找小龄青年，优质生育，并且现在好多女孩子都有弟弟控，想找比自己小的。”
顾宁终于还是没忍住好奇，零零后和零五后这一项择偶的喜好偏向分析依据是什么。
他问道：“为什么呢？找比自己小的男人，有什么优势吗？”
小飞机的摄像头旋转，对准了他，飞机上的大眼睛斜着看着他，眨巴眨巴，差点没把顾宁给萌化。
“有，她们似乎天生有一种妈妈欲，选比自己小的老公，有一种把老公当孩子宠的愉悦感，并且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那可恶的豆豆天天给他打电话发信息，说她学会了插花，学会了油画，还学会了做好多美食，还学会了烘焙，天天说要给他做各种好吃的，还说他是她的宝宝老公。
呕~
宝宝才不是妈宝男。
她还说她和他一定能生出特别特别可爱的宝宝，并且智商也是世界顶级的，天才宝宝。
还说为了保证生出高质量的宝宝，她十八岁时，就要先休学一年，把孩子给生下来，说那时候的他们朝气蓬勃，正适合孕育宝宝。
呕~
她还说，等她十八岁生日那一天，她就过来找他造天才宝宝，还不准他告诉他爸爸妈妈，也不准跟她爸爸妈妈讲。
她十八的时候，他才十五岁，宝宝突然很不想长大。
“这么说，你的婚姻问题，是解决了？”顾宁笑着问。
小飞机转了个方向，机头对准他，大大的眼睛深深的眨了一下，“你看，我是一架飞机，飞机需要结婚吗？”
“咦？你这问题问得不错，本机也想结婚了，蜻蜓k12就不错，本机要回去跟它结婚配对。”
霍廷谦突然发现，可以把目前发行的小飞机们两两配对，成双成对，万一哪只小飞机感知到危险信号，那一架小飞机就可以立马去营救。
李宸锋和顾宁正在‘玩’小飞机，顾宁又接到了尚磊打来的电话。
“顾总，有大新闻，您快看最新一期的国际新闻。”
尚磊的语气十万火急，顾宁应了一声，赶紧打开这办公室内的大屏幕，语音调转到国际频道。
新闻里，卫星压低航道的情景呈现在画面上，像是一副震撼的科幻大片。
画面持续了十来分钟，画面缩小，女主持人呈现在旁边。
华国航空科技将二十二颗卫星压低航道，用以监控城市与道路与人，总耗费约六千万。
这相当于是将整个国家的人口都能监控到，打个比方说，有人在街道边偷走了一辆电动车，车主报警，信号上传到卫星，系统立马能够监测到被偷走的那辆电动车，破案前后不用两个小时。
这一举措，大大提高了破案效率，犯罪分子可以说是无处遁形。
顾宁思索了一下，看向李宸锋。
“老板，压低二十二颗卫星的航道，该不是霍衍的决策？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为人民谋福利？”
小飞机‘望’着大屏幕一言不发。
爸爸一定是在找妹妹。
李宸锋皱着眉头盯着屏幕，陷入了思考。
霍衍他还没好心到无偿为人民谋取福利的地步，他从来不做无用功，压低卫星航道，监控城市与人，他能得到什么？
思索了好一会儿，他没能理出清晰的概念，他偏脸看向盯着屏幕的小飞机。
“你爸爸压低卫星轨道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