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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举手之劳(1 / 1)

却说2010年2月7日上午,陈无遇和薛文静二人说话间,突然听见有人敲门。陈无遇想想,以为是薛姐找来了,就让薛文静快去开门。门开了,却是两名警员。

警员甲问:“这里是陈无遇家吗?”

薛文静不知道警员有什么事,扭头看了看躺在罗汉床上的陈无遇。陈无遇立即应声说“是”。两位警员听后,便走了进门,走到罗汉床前。

警员甲打开执法记录仪,继续问:“你就是陈无遇吗?”

陈无遇点了点头,问:“对。有啥事?”

警员甲说:“我们是经开分局的。”

说着,拿出自己的证件晃了晃,也没有递给陈无遇看,而是继续问:你是不是在经开家园还有套住宅?

陈无遇点了点头,便告诉了具体门牌号。警官乙看陈无遇一直躺着,就问:“你这是怎么了?”

陈无遇说:“没事,就是腰扭了。”

两位警官也没有再问陈无遇的病情,只听警官甲继续说:“请你配合一下,我们需要到你家去看看。”

陈无遇问:“有什么事吗?”

警官甲说:“有个案子,嫌犯盗窃了一把短刀,据供述是从你家盗窃的。我们需要勘察现场。”

陈无遇一听,便想起自己那天从医院回来,只是将短刀放在了衣柜中,并没有藏进暗格里。想到这里,心里立即一惊:“什么人,竟然盯上了我的刀?”

突然又想起,自己珍藏的那本书。于是,便带着薛文静和两个警员,一起到了经开家园。刚到门口,就看见已经有另外三位警官站在门口。李铁拿了陈无遇手中的房门钥匙,交给一个戴着白手套的女警官。女警官先在室外的门把手上,仔细地观察了一番,才打开了房门。

门开了,看客厅很凌乱。几个警官依次对客厅和几个房间都进行了详细勘察。出来后,李铁问陈无遇:“陈先生,你家还有什么贵重物品吗?”

陈无遇想了想,也没有提书的事,只是问道:“你们还要对现场进行保护吗?”

李铁说:“这倒不必。”

说着,就将陈无遇的房门钥匙还给了他。陈无遇再次确认了一句:“那我现在可以回家看看吗?”

李铁说:“当然可以。”

于是,陈无遇在薛文静的搀扶下,先后大致看了看几个房间。而后,又让薛文静帮忙把几个房间的窗子都关上。在薛文静关其他房间窗子的时候,陈无遇在卧室里,拉开衣柜,打开最下边叠放着的衣服底下的一个隐形隔挡,看见那本《龙图纪》依然藏在那里,便稍稍有些安心。

随后,两人又随李铁等人到了经开分局刑警大队。在刑警大队的大办公室,李铁先和另一位警员给他做了个笔录,才将那把短刀拿了出来。陈无遇一看,果然是自己的刀。问话结束,李铁却将刀收了回去。陈无遇问:“这是我的东西,为什么不给我?”

李铁说:“虽然可以确定这是你的东西,但你这把刀属于管制刀具,没有合法手续,你不能持有。”

陈无遇身体很不给劲,说话有气无力。他没有申辩,但也没有走。李铁看陈无遇没有走的意思,便接着说:“不是我不给,是我没法给你。”

办公室还有几个警官在,其中有个领导模样的警官走到陈无遇面前,问到:“你这刀怎么来的?”

陈无遇说:“祖传的。”

李铁在边上,对陈无遇说了句:“这是我们何队。”

陈无遇便说:“何队,这真是我们家的一个传家宝。您看,能不能还给我。”

何队让李铁拿来了一份文件,让陈无遇看。陈无遇看了看,刀身超过22厘米的刀具,确实属于管制刀具,但还是坚持要要回。在一边的薛文静看双方僵持不下,就给姐姐发了个短信,问她在经开分局有没有熟人?薛姐问什么事?薛文静走到办公室外边,打电话和姐姐说了说。

挂了电话,薛文静回到办公室,大概过了三五分钟,就看见何队接了个电话。接完电话,又到陈无遇身边,说道:“你给谁打电话都没用。说给不了,就是给不了。”

原来,薛姐认识经开分局交警大队的大队长,但何队显然根本不买交警大队大队长的账。陈无遇这才想起罗成,就当着何队的面,给罗成打了个电话。

电话通了,罗局问:“陈哥,今天怎么想起兄弟了?”

陈无遇说:“我在你们刑警大队,有点事。”

罗成一听,也没有等陈无遇继续说,便说道:“你等等,我马上到。”

其实,罗成就是主管刑侦的副局长。通电话的时候,他就在刚进门的领导办公楼。听陈无遇来了,也不知道什么事,就和正在说话的一位警官说了句“你先走,我还有事”,便急匆匆地来到了刑警队的办公室。

何队看罗局推门进来了,立即挺了挺身子,说了句:“罗局”。

其他几位坐在办公室的警员也立即起身,齐声报告:“罗局”。

罗成让大家继续工作,便让何队将大办公室西边的一个小房间打开,准备请陈无遇在里边说话。看陈无遇起身艰难,便又亲自扶着,向里间慢慢走去。边走边说:“陈哥,这是咋了?”

陈无遇也不便多说,只是简单地说了声:“不小心扭了一下腰。”

罗成看了看一直站在身边的薛文静,陈无遇怕罗成误会,便接着说道:“这是我的一个护士朋友,帮我打针的。”

罗成笑着说:“陈哥,你可要悠着点。”

陈无遇此刻身体还是不爽,也无心和罗成开玩笑,便到了里间。何队和其他警官见罗局没有叫进去,也不好跟着进,就候在大办公室。陈无遇简单地说了说警员到家里来,他到刑警队及何队不返还自己的刀的事。听后,罗成便说:“陈哥,这事也怨不得他们。今天,你先回,兄弟随后问问,想办法帮你把刀要回来。如何?”

陈无遇点了点头,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就听罗成说:“陈哥,你这就见外了。前几天,我爸还念叨,想当面谢谢你。”

陈无遇说:“那事都过去了,举手之劳,就不要再提了。老人的身体现在好吧?”

说道老人,显然罗成还是很无奈,只是很难为情地说了句:“都是我不孝啊!”

当然,后边的话,罗成也没有再说,陈无遇也没有再问。说完,罗成就让李铁开自己的车,将陈无遇和薛文静送回了凤凰二路的经开家园。

薛文静又先帮陈无遇收拾了一番,而后又到三路拿来了针和药。折腾了半天,陈无遇显然已经直不起身子,便躺在卧室,喝了几片止疼药,想休息一阵。看薛文静也累了一天,加之天色已晚,就想让她先回家去。薛文静却说:“我走了,你怎么办?”

陈无遇说:“没事,你明天有空再来。”

薛文静没有说话,但就是不走。陈无遇也没有力气,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却说陈无遇和薛文静离开刑警大队办公室后,罗成就和何队详细沟通了情况。原来,这不是一起普通的盗窃案。之所以刑警队接管这个案子,是因为嫌犯是一名身负数条人命的通缉犯。

但两人也觉得的奇怪。按说,这个通缉犯往常都是以入室盗窃或抢劫为目的,但为什么在陈无遇家仅仅拿走了一把短刀?是因为他们家再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还是另有原因?

于是,罗成拿出审讯笔录,详细地看了看。从整个笔录中,嫌犯都没有说清真正的目的。思考再三,他决定2月7日晚上,和何队连夜再审。

经过一个晚上的反复折腾,嫌犯终于开口。原来,这个江洋大盗的恶名在2008年就已经在江湖上传开。2009年11月2日的晚上,他接到一个女人的电话,说是有单生意,问他能不能做?他本来想和那女人见一面,但对方无意见面,只是让他第二天到凤凰大道路边的一个垃圾箱中找一个空手机盒,说是里边有任务单。他拿到任务单,看了看,这是一张图片和几行文字。图片是一把短刀,短刀刀刃上有三个字,虽然他不认识,但任务单上说明了那三个字是“独颗蒜”。除了对短刀的说明,还明确表示,如果接单,总价100万,定金10万,期限3个月;确定接单,先付定金;按期交货,支付余款。当他拿到任务单,在路边看了看,还没有走几步时,就接到了那女人的电话。当时他手头正紧,也没有多想,就接了这个单子。定金就放在不远处的另一个垃圾箱。他知道对方肯定一直监视着自己,从垃圾箱中拿到定金后,就通过多方打听这把短刀的下落。但始终没有结果。

元月12日晚上,他突然接到那个女人一个电话,说是刀在一个长安投资集团企业文化部副部长陈无遇手里,有可能在凤城二路的经开家园,也有可能在他老家。电话很匆忙,说完,还没有等他问一句话,就挂了。听了这话,嫌犯第二天早上,就找到经开家园门口的一个保安,说是陈无遇的一个乡党,想给陈无遇送点东西,问陈无遇家在那个房间?保安看他手里提着东西,还以为真是陈无遇的老乡,就说了房号。他到楼下转了转,走了两遍路线,看陈无遇家在二楼,南边的阳台上也没有防护网,便想好了进门的办法。

离开经开家园后,嫌犯也不认识陈无遇,本想通过网上找找,看能不能找见照片。可搜遍了全网,一张照片也没有。实在没有办法,就只好想办法直接入室盗窃了。

说道入室盗窃,这个嫌犯就说:“我先到经开家园附近的一家中介公司,说是自己想在经开家园租个房子。这个小区是个老小区,正好有两户出租。于是,我就和中介先约了一户,在元月15日晚上看房。当天晚上,我没有敢动手,因为我看见陈家的灯亮了一会。第二天晚上,又和中介看了另一家房子。中介走后,我没有立即离开小区,就藏在小区后边的一个垃圾台里。等到凌晨1点多,我才从窗子进了房间。找到了这把刀,也没有拿其他东西,就走了。”

罗成问,联系他的女人的电话号码。他说是,对方打来的电话,都是虚拟号码,根本没有办法回拨过去。再问道定金,他说已经花的不多了,都被抓捕他的警官收缴了。何队当时也点了点头,罗成知道这个案子显然和嫌犯之前的犯罪性质有些区别。也没有提给陈无遇还刀的话,只叮咛何队,保管好物证,等查清后再说。

当然,罗局也觉得这把刀肯定不是一般的物件,否则那个幕后的女人,也不可能出那么高的价。因为这个案子本身就是大案,加之审讯的情况出现了重大案情,第二天一早,罗成就将案迅速向局长做了汇报。局长听后,又立即和罗成一起,到市局给主要领导进行了汇报。市局主要领导想到1月12日晚上发生在德福巷酒吧门口的案件,便立即联系了有关部门。

于是,有关部门再次提审了林北和杨小月。先对杨小月进行复审。经审讯查明:杨小月2009年10月在国外时,其上线曾安排杨查找一把短刀。说是在1952年进攻五圣山战役中,这把短刀曾让她的上线蒙受了今生最大的耻辱。为此,还专门给了杨小月一笔10万美元的经费和自己调查得到的刀鞘、刀刃的图片;并承诺拿到短刀时,再给40万美元。杨小月回到国内,通过一个经常联系的网络黑客找到了这个江洋大盗。经过一段时间的跟踪观察,觉得这个人比较适合做这件事,便主动和对方联系。达成了合作后,但嫌犯一直未没有进展。而2010年1月12日晚上,杨小月刚上了林北的车,林北就说,刀在陈无遇身上,让杨小月立即给那个盗匪打电话。因为他们两人当时最紧急的任务是追吴思遇,而盗窃的事也不是他们的强项,杨小月就打了那个电话。

有关部门听后,又继续提审了林北。林北说,他曾在2009年4月,和陈无遇一起吃过饭,当时杨小月也在场。就是通过那次吃饭,认识了陈无遇。那天晚上,他在酒吧的卫生间里蹲着上厕所,看见有个人身上带了一把短刀。因为卫生间的灯光暗,那人将刀拿出时,刀上的宝石发出的光很明显。他立即仔细看了看,立即认出对方就是他曾经见过的陈无遇。但当时自己有追踪吴思遇的任务,也不便出声。等陈无遇出去了,自己才出了酒吧的门。

当然,有关部门随即也准备调查陈无遇。只是,当查询陈无遇的内部档案时,系统提示需要更高授权。在进一步请示之后,便停止了对陈无遇的调查。

至于那把刀,按照程序,一个月之后,有关部门交给了龙雨石。

既然交给了龙雨石,罗成自然无法还给陈无遇了。虽然罗成也在移交给有关部门之前,用手机拍了几张详细的照片,但始终觉得,不知道该如何向陈无遇说明。因为,他只知道物证随案进行了移交,并不知道这个物证最后的去向。

那把刀,经开分局是在2010年2月8日下午移交给有关部门的。晚上,罗成回到家,见了父亲,说起昨天和陈无遇见面的话。父亲问是什么事?罗成也大概说了说。

本来,罗成也没当回事,却听父亲问了一句:“你见过那把刀吗?”

罗成看父亲问起,便将手机中的图库打开,让老人家看了看。

老人当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接过儿子递上的手机,仔细看了看。罗成又把其他几张照片让老人分别看了看。看后,老人的手有些颤抖,说了一句:“爹,老连长找见了。”

说话间,罗成就看见父亲老泪纵横,情绪有些激动。他便立即给老人拿了一粒速效救心丸,倒了杯温水,给服下。服下后,边用手自上而下平抚着老人的胸口,边说:“爸,不要急,有什么话,您慢慢说。”

老人靠在沙发上,缓缓地给罗成说:很多话,爸都没有给你说过。这把刀的主人姓李,是你爷爷的一个老朋友,他老人家总叫他“李大侠”。李大侠老早就是长北的地下交通员。你爷爷年轻时是个捕快,在李大侠的弟弟遇害时,他们俩认识。后来,你爷爷到了阎老西的部队,做了一个司令的副官。当时,国民党的军队到处是贪污腐败,你爷爷一直看不惯,便想着联系解放区。1940年春上,李大侠让一个潜伏在国民党军队的地下交通员贾水鹏,联系上了你爷爷,介绍他秘密加入了我军。1948年,他和贾连长配合组织,策反了晋绥军的一个师。抗美援朝开始后,我们三人都奔赴了前线。当时,你爷爷是炮兵团团长,贾水鹏是连长,我是贾连长的勤务兵。在上甘岭战役中,敌人很疯狂,地毯式的轰炸。记得当时几轮轰炸过后,敌方以为我们都被炸死了,就一下子涌上来很多人。你爷爷带着战士,跳出了坑道,跟敌人拼起了刀。就在敌方的一个军官,用刀刺向你爷爷的背部时,贾连长顶了上去,刀一下子就扎进了贾连长的肩膀。我当时已经负伤,倒在坑道边,眼看着贾连长倒在了我面前。那个拿刀的高个子,抽出刀,又要砍向你爷爷。却被贾连长的一把短刀砍在了腿上。那把刀,就是你看见的这把刀。

估计那人也是怕了,就拖着伤腿,扭身跑了。你爷爷也就是在那场战斗中,被炸断了双腿,活活疼死的。

临死前,他拉着贾连长的手,把我托付给了贾连长。还对我说,只要贾连长活着,我就要给他老人家养老送终。因为贾连长不但你爷爷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当着你爷爷的面,给贾连长磕了头,认了干爹。

1953年春上,我左腿被炸那次,本来肯定死了。是贾连长将我推到了远处,自己却被炮炸死了。我后来也听后方医院有人说,贾连长命大,没有死,但我却怎么也没有找见。因为贾连长一直都有保密的任务,所以也没有人知道他家到底在哪里。这么多年,我心里放不下的,就是他老人家到底有没有墓?

罗成看老父亲虽然不像起初那样悲伤,但还是心情很沉重,便又倒了杯水,让父亲缓一缓。本来,他不想让老人再说起当年的事,怕老人一回忆,又伤心。可罗父停了停,又说道:

有些事,今天不说,恐怕就带进棺材了。孩子啊,这不是一把普通的刀。

听父亲说到这里,罗成便问:“爸,你的意思是说,这把刀救过我爷爷的命,所以意义不同寻常,对吗?”

罗父缓缓说道:不止这些。其实,贾连长也不知道这把刀的来历,据他说,李大侠1940年给他刀时,也只是把这把刀,当做和你爷爷接头的一个信物。关于这把刀的来历,我们都是听你爷爷说的。你爷爷,也是在1914年和李大侠千里追凶时,听大侠说的。

要说这把刀,先要从李大侠的江湖名号“独颗蒜”说起。

“独颗蒜”本是指那种不分瓣,独独的一颗既大又辣的大蒜。可为什么这三个字就成了李大侠的外号?只说多年之前,在民间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当年,同州府有一个侠客,接连砍了几个罪恶滔天的地主和官员的狗头,还将这些头挂在府衙的大门上,让当地老百姓觉得大快人心,如同吃过独颗蒜的感觉,便有人将这位大侠称为“独颗蒜”。而这一外号,传到了江湖中,正合了那种手段狠辣,独来独往的刀客。于是,一传十,十传百,整个江湖,便都知道了“独颗蒜”的威名。当然,至于“独颗蒜”到底是谁,当时却只有为数不多的江湖大哥知道。

1903年大暑刚过,正在地里锄地李大侠,被弟弟叫了回去。说是家里来了个西府的客人,要见他。回家见面后,李大侠看来人一身粗布,满脸忠厚,不像奸邪之辈,便想问问来由。那人却吞吞吐吐,说要单独和李大侠说件事。李大侠听他跑了几百里地,登门来找,甚是辛苦,便将那人带到高明街上一处小酒馆,喝了几杯。吃饭喝酒间,问清了来由,才知这人是那年清明前后,招待到西府行事的王狮子和一帮兄弟时,从那些兄弟处得知“独颗蒜”就是李大侠。说话间,那人四处看了看,见酒馆中没有其他客人,店家也趴在柜台上打盹,便从衣服下边,拿出一把短刀,让李大侠一定收下。李大侠也没有当回事,只把那刀放在桌上,接着问了问那人,为何送刀给自己?那人听李大侠一说,倒头便拜。李大侠急忙扶起,说是有话坐着说便是。那人听后,便起身坐着说道:兄弟全家,都是被同州府一个狗官逼死的。去年秋收过后,这狗官还在西府当差,为了几两税银,竟带着二三十个衙役,打死老父,气死老母,还将兄弟收了监。春节前几日,一位跟着王狮子的堂兄,拿了些银子,补了税,才将自己救出。出了牢房,自己就想着替父母报仇,却听说那狗官已经去了同州府。再一打听,竟在上任月余,被大侠“独颗蒜”砍了狗头。从此之后,自己就四处打问大侠的下落,想着登门拜谢。几个月前,终于从王狮子手下的兄弟口中,得知了大侠的情况。来前,看也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便用老家那院不值钱的院子,从一个江湖兄弟手中,换了这把短刀。

停了停,这人又说:“当时和这位江湖朋友说起,是想找件礼物感谢您的。他猛然想起,自己有把刀,刀刃上还有‘独颗蒜’三个字。我当时并不相信,怕他唬我,也没分开,就一同随他回家取刀。见了刀后,果然刀刃上刻着‘独颗蒜’三个字。这字是不是他之前刻的,也未可知,但肯定不是我说话后刻上的。”

听后,李大侠拔出刀来,果然见刀刃上刻着三个篆书小字“独颗蒜”,便也惊奇。就听那人继续说道:“我的这位朋友,祖辈习武。据他说,这把刀杨坚用过,后被李淳风珍藏,是自己的先祖救过李淳风一位至亲的命,李淳风才将刀送给他家。他这位先祖,曾是大唐时的一位将军。一是他知道我这人讲义气,也曾多次帮他出头;二是听说要送给大名鼎鼎的‘独颗蒜’,又正好合了这刀上的字。宝刀配英雄,便忍痛割爱,给了我。是我不想欠人家人情,才将院子给他的。虽说给了他家,却还是我住。大家都是兄弟,自然也不会计较。”

李大侠当时给弟弟讲了这段来由之后,还说了几句:“当时我问清之后,确定没有其他祸患,才收了这刀。那人临走,我还拿出一包纹银,想要相赠,他却死活不收。他当时便说,兄弟家仇得报,全赖大哥,怎么能收大哥的银子?再说,大哥的名号,兄弟已仰慕多年,今日能给大哥磕个头,陪您喝碗酒,也不枉在江湖上混一遭。我听了这话,也不好再说什么。就从那包银子中取了十来辆,给他,权当盘缠。他看也没有多少,知道是我的一点心意,便收下了。而后,我们又喝了几杯,才将他送走。”

说到这里,老人就停了。罗成接着问了句:“爸,你见过这把刀吗?”

老人说:“当然见过。从48年开始,我还为李连长拿过很多次。”

听父亲这么一说,罗成真觉得这把刀不同一般,心里更觉得有些对不住陈无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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