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了,不过不是很理想,这些人根本就不怕死,我们杀了一个人效果也不大。”丁福信在旁边试探性地问道,“大人现在只剩下三人还活着了,要不要再一个吓唬吓唬他们?”
柳逸连忙否决了他的这个想法,这可不行,现在只有三个人,再杀下去,只怕全杀了,也得不到消息,那就厉害了。“不用,先把他们关起来,每人一间,记住得不见光的那种,你们送饭也不能跟他们交淡。”
丁福信果然聪明,很快就明白柳逸这么做的目的,就问道,“大人,你是想着让他们分不清楚外面的赶时间是不是?”
“对,所以,你们送饭的时间,时长时短,让他根本无法判断是什么时辰。”柳逸说到这时,又道,“其实,人在黑暗之中,待得久了,又无人聊天,不用多久,他就会崩溃的,用不了多久,他们都会交待的。”
丁福信却在那边提醒道,“大人,只怕这样做,要用很长的时间吧,我们可是还有三宗案子,虽说有宗已经移到长安县了,但就两个案子,如果不早点破,外面还不知道会怎么骂少爷你的。”
柳逸哈哈一笑,“不用担心,你管他们说什么,我们自己做自己的就行。要骂就让他们骂去,反正我们也不会少一块肉,再说了,有他们骂着,兴许可以转移注意力也不是不可能的。”
“大人教训的是。”丁福信连忙道。
“好了,你先下去办这个事吧。”
柳逸听这丁福信好像没有什么好消息,不由得有些失望,本以为这案子有许多线索了呢,却想不到还是这幅模样,莫非自己的方向错了?
就在这时,吴大夫开口了,“少爷,不用失望了,毕竟收获还是挺大的。那些捕快和咱们司法司的这些人招了,正因为这些人招了后,咱们司法司才重新运转起来,而且大家工作激情还很高,我吴叔打听了一阵,其他司可没有像这样的现象的,说明少爷做的还是很正确的。”
“吴叔,你不会把我叫进来,就是说这两件事情吧?”柳逸听到在吴大夫说话,这才想起来,确实呀,自己一进司法司,这吴叔就高兴的什么跟什么似的,若说没有什么好消息,那几乎都是不可能了,看样子,肯定是有什么好消息的,是以才如此相问。
而吴大夫听到后,神秘一笑,这个时候,丁福信已经走出了柳逸的值房,里头也就柳逸和吴大夫两人。柳逸看着吴大夫的笑,道:“怎么,这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这自然不是。”吴大夫说道,“只是这消息一半是猜测,一半探查来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可用。不过,你吴叔我,还是相信这是真的。”
“然后呢。”看着吴叔得意的那幅模样,都像是破了这个案子,“你还是不打说是不?”
“哪里是。”吴大夫连忙否认,虽然心里多多少少确实有那么想着,但现在也不能承认不是,然后吴大夫便开始了他的讲述。
事情是这样子的,小二哥四个人被送回来的时候,刚好捕快队伍里头有一个人认识其中一个,除了知道他们是海河帮的,而且还知道他的住所,如此一来,便想着派人去监视,这样就可以查到这海河帮的帮派所在地。
还真别说,这人一派过去,才不到半个时辰,还真就有人登门,这负责监视的人便发现有人来了,而且来的人还不是什么别人,正是这齐虎齐班头的师爷,说到这里的时候,这吴大夫很是得瑟地向柳逸问道,“少爷,你猜猜这师爷来这里做什么?”
“自然是来找外援的,难道是来玩的不成?”柳逸很是配合着吴大夫,又问道,“莫非这人就是方一行找的外援?这也有点儿不太可能吧。”
然后吴大夫便说,这师爷进了屋子后,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在这人的柜子的一处暗格里,放入一封信之后就走了。要不是,这派出去的捕快聪明,监视的位置又极妙,都发现不了。是以,等这方一行走了后,便迅速下去,那信并没有封口,里头只写了这么一句话,“主有难,速告之。”
这捕快也看不懂这到底写的是什么意思,但也不敢在这个时候,也不敢回来禀报这个消息,便仍在那里监视着,结果直到换班的人来了,也没有再看到半个人影进去。所以,这名捕快便把消息告诉我们了。
那个时候,柳逸不在司法司里,吴大夫就猜测,这上面所说的“主”,可能就是说,齐虎有难。后面那句,那就有可能是希望这海河帮能够出手相助。这捕快会跟地方的恶势力勾结,柳逸觉得一点儿也不奇怪,毕竟有时候,捕快要破案子,离不开这消息渠道的黑帮的帮助,而这些黑帮呢,若是存活下去,若没有捕快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怕就会死的很难看了。
结果还没等吴大夫想明白,负责接班的捕快就回来了,说是有一位兵部驾部司员外郎的官家到那里,在里面转了一圈,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便急冲冲地走了,而且看他骑马回去的样子很是急促,看样子是有急事。
所以,这名捕快也不敢耽搁,骑着马就追了上去,这才发现这人进了这兵部驾部司员外郎的府邸,而且还听得这府门外的侍卫称呼他为管家,因为这捕快已经无法进到里边去,所以便赶紧回来禀报消息,至于监视的任务,已经有人替上去了。
然后说到这里时,这吴大夫又像是发现了什么很好玩的东西一样,对柳逸说道,“少爷,你知道这个兵部驾部司员外郎是谁吗?”
柳逸被这么一问,还真是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哪里知道是谁,便答道,“吴叔,你知道呢,就直接说吗,你都知道我这个人,很不喜欢猜的,那玩意儿累死人。”
“好吧,跟你说话一点趣都没有,连猜一下也不愿意。”碰上柳逸这样子的少爷,吴大夫只好把答案说了出来,“其实这人本来还是你的泰山的,要不是那张退婚的话,你都已经成为他的女婿了,不过,幸好没有,要不然哪里遇着着少夫人呢。”这吴大夫所指的少夫人就是冯苏遥,可不是小公主宇文娥英。
“你是说张家?”柳逸感觉到很奇怪,“不是说张家已经死光了吗?怎么跑到大隋朝来做官了?”
吴大夫想了一会儿,也感到一脸惊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那捕快打探回来的消息就是这么说的,少爷,会不会是同名同姓的人?”
“这个也不好说,也有这个可能性。”吴大夫说到这里,然后道,“少爷,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柳逸便好奇地问道,“那你想说什么,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其实柳逸已经大概猜到了自己的这个吴叔想说什么了,其实自己的这个吴叔,其实也是一个很喜欢得瑟的人。好吧,其实每一个人都有点儿爱现。
“经过我的分析,我觉得这个兵部驾部司员外郎,就是这幕后的主使。”这就是吴大夫神神秘秘要说的话,对于这个柳逸哪里会不知道?
但是柳逸并没有站出来说,这个我早就知道了,而是问道,“吴叔,那现在还有人在那边监视停了没有?”
“没停,我也在想着,张家只是兵部驾部司的一个员外郎,怕没有这么大的能耐,怎么敢对少爷你动手,难道他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柳逸想了想,“即便张家是他们的后台,但指挥这件事情的可能性非常小,否则,不会只派出那些人对于我们侍卫人数多数,兵部是最清楚的。再说了,那些袭击我们的人,武功太差了,也不像是军旅之人。最最重要的是,他们张家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我跟他有何解不开的仇恨?”
吴大夫也觉得不太可能这张家跟柳逸有什么解不开的仇,只是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是以说道,“要不然,就是因为你没有娶人家的人?”
“是不是那个张家还另说呢。再说了,即便是,你可不要忘记了,那可是张家退的亲,怎么又扯到那个事上来了?”柳逸有些莫名其妙地说道。
而这时,吴大夫则是很委屈道,“我那不是一说嘛,什么事都有可能的。”
“好好好,那吴叔你就好好监视,看看那人是不是张家的。”柳逸可不想再跑出个女的,如果硬要说嫁给自己,那不就难过了?要知道,就冯苏遥一个人都是好累人的,再加一个宇文娥英,勉勉强强,再加一个进来,三个女人不是一台戏的事,而是要命过的事。
“少爷,如果命中注定是你的事情,你也永远无法逃脱,明白吗?”吴大夫却在那边提醒道。
“得了,不跟你讲这个了,我还得去长安县看看那个案子破了没有,你们这边也要加紧,知道吗?柳逸交待一下,带着他的侍卫队长前往长安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