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取了这老头子的消息后,柳逸把丁福信和慕剑侠两个人叫到自己的书房,然后把这些情况一股脑都告诉了二人,在二人听完后,柳逸问道,“对于这个消息,你们觉得有几分可信?”
“从以往的情况来看,这消息还是很准确的。”丁福信比起慕剑侠来,确实更冲动很多,即便年纪比慕剑侠更大,或许是二人的性格使然吧,“不过大人请放心,不管他带多少人过去,我们也有绝对的把握。”
慕剑侠想了一会儿,在丁福信说完后,补充道:“大人手下有我们两百名侍卫,再加上那些寨民,我们稳操胜,只是有一点儿,不管是我们还是对方,只怕死伤会比较重。”
柳逸听后,道:“这倒也是我所担心的,皇上那里,我们已经把冼老夫人对赵总管的控诉交上去了,一切都可以等朝廷那边行令过来再做处理,我毕竟只是来探亲的,若是插手岭南的事务,只怕会让朝廷起疑,以为整个岭南都听我的。”
“是呀,大人。”慕剑侠深以为然,“对于朝廷来说,你贪也好,欺压百姓也好,纵使你有千般不好,但只要你忠,那问题便不大,若是你不忠于朝廷,有二心的话,只怕朝廷要容下你来,确实比较难,还请大人三思。”
其实慕剑侠没有讲到的是,你以前是墨云寨的少寨主,现在你墨云寨也有许多人忠心于你,虽然你把他们都解散了,但这股力量还在。
当然,隋文帝对于柳逸解散墨云寨这个事情,自然是持肯定态度的,跟宇文娥英的婚事,除了宇文娥英的执著,也是因为打算把柳逸牢牢地拴在自己身边,省得这小子搞出什么事段来。
观察了一段时间后,这柳逸也确实老实,在京城,几乎不与任何人交往,不管是从陈朝过来的官员,还是这大隋朝本身有的官员,即便是跟晋王,现在也是适可而止了。
前一次京城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虽然于国法而言,隋文帝自然得生气的,不过也由此证明这柳逸没有二心,否则绝对不会得罪那么多官员,这也让隋文帝很高兴,否则也不会把柳逸派去扬州执行公干了,这算是惩罚吗?这哪里算是惩罚?惩罚有这么自由,有这么大的权力吗?
然而岭南这事,隋文帝却得掂量掂量,其实对于柳逸娶冯苏遥这个事情来说,隋文帝也是有意见的,只不过隋文帝看着冯苏遥几乎不同岭南联系,最多也是写写信,信中讲的又是一些平常之事。
再加上岭南的冼老夫人安抚岭南,即便是赵大总管来的奏折没有讲到岭南有叛乱,这说明柳逸确实没有勾结岭南,如此隋文帝的心才安。
现在若是柳逸带着一帮人,隋文帝哪里知道是什么人,反正就是柳逸的指挥下,这群人把赵总管给杀了,把自己安排到岭南担任总管的人给杀了,这么大一个官员,不经朝廷审判,让一个正二品的闲散柱国给杀了,杀了之后才告诉自己。
此事若成现实,隋文帝如何能不生气?这也是为什么柳逸一直在那里防着的原因了,按着柳逸的性格,那没得说,你想设计来害我,那不好意思,你不仁,休怪我不义。而且,对于你的惩罚,那绝对以十倍而还之。
柳逸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因为几乎没有多少选择的机会给他,人家设计,你总不能躲着不见吧?见了,那对方的毒计便会开始实施,这个时候,你在局中,难道你还想着跟对方摆事实,讲道理不成?这显然是更不现帝的事情。
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前,柳逸确实只有这一条路可选,除非赵总管没有任何动作,柳逸便静静地等待着朝廷那边传来的消息,可是要赵总管待着不动,等死,那更是不可能了。
然而现在却出现了转机,柳逸现在可以选择先发置人,现在总管府的人不都被派往伏击自己的地方了吗?那这么说,总管府便已经没有人可用,只需要让王三才在大家的饭菜里下一点儿迷药,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赵总管给带走。
而且即便不用迷药,那也一样可以把人强行带走,毕竟身边无兵,凭赵总管那身子板,想要逃走,那简直就比登天还难。
如此柳逸便把这个打算跟丁福信和慕剑侠一说,丁福信本身就是武夫类型的,自然说,“大人一切你来定,你说怎么办,那就怎么办,我一切都听大人的。”
“你呀,还是这个性子,问你还不如问一根木头,好啦,我不是说你笨,而是说你跟木头一样直。”柳逸这么说,丁福信那神情还稍微好看了些。
柳逸又问向慕剑侠,“你说说看,这样可行吗?”
其实柳逸刚一说出来的时候,慕剑侠便在想这件事情到底有多少可行性,是以,柳逸一问慕剑侠,慕剑侠便答道:“大人,这个方法自然比硬拼更好解释,可是我们现在把人弄出来,弄到哪里去?
难道把把他关起来吗?毕竟奏折送到朝廷,再经皇上和大牙讨论后,再到派遣人员到广州城来,那是需要不少时间的,时间一但长了,即便我们保密工作做的再好,只怕也会让朝廷得一点儿风声,若是让朝廷知道我们私自关押朝廷命官,只怕到时候很难解释。”
柳逸听后觉得还是很有道理的,“你说倒是一个问题,可若是想要把人抓起来,机会只有这一次,再说了,明天他便想着致我于死地了,若是过了今晚,那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这时间还真是好紧呀。”
“大人,无论你是怎么想的,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就照做,绝对不会有半点儿停留。”丁福信看柳逸陷入沉思,知道柳逸一时半会也拿不定主意,便如此说,目的就是告诉柳逸,自己永远都支持柳逸。
柳逸确实很纠结的,生活中,理性和感性一但起冲突了,还真有些不太好处理,听从理性呢,还是服务于自己的感性,恐怕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一个天大的难题。而这事又不能跟冯苏遥说,毕竟依冯苏遥的性子,那还不得直接把整个人给点了?哪还有什么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