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黄芷陶急得都快哭了：“舅，你得帮帮方一凡，是我让他去的……”
“等下！”潘帅脸色大变，震惊问：“你说方一凡去，是你怂恿的？”
他这时候忽然想起，方一凡在演讲的时候，可不就是说过么。
说是有个女孩想让她去讲两句，看看会不会与众不同，光芒四射。
他就在方一凡旁边，听得不要太清楚。
当时还想是哪个女学生魅力这么大！
他万万没想到，会是自家从小就老实无比，不用操心的外甥女。
“是我！”黄芷陶眼中已经可以看见泪珠子在翻滚，她可真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
“都是我的错，我当时刚和方一凡拌过嘴，没想太多，就想看看他会去说什么。”
“舅舅，我去跟李萌老师自首，错的是我，我有责任。”
“学校不能开出方一凡，他成绩本来就差，再被学校开出，哪个学校会要他啊！”
方一凡看着黄芷陶惊慌失措给他求情的模样，心里一暖。
不过，特么什么叫哪个学校会要我？
我特么在你心里已经沦落到没人要的地步了吗？
潘帅深深吸了口气，没有打断外甥女的话，他得了解全部的事以后才能做出清晰的判断。
等黄芷陶说完，潘帅看看黄芷陶，又看看方一凡，寒声问道：
“你们俩不是在谈恋爱吧？”
“别隐瞒，老老实实说，舅舅不是你姥姥，就算你们真在谈，也能理解。”
“……”黄芷陶脸色一红，羞恼说：“舅，你想到哪里去了，没那回事。”
“现在是真没有。”方一凡在旁边一本正经说。
潘帅闻言，闻着点方一凡话里潜藏的意思，合着以后就未必了？
以后得防着这小子！潘帅深深看了方一凡一眼，心里其实稍微松了口气。
自家养大的外甥女，潘帅还是有信心的，这种大事不会骗他。
“这事听我的。”潘帅说道，牵扯到黄芷陶，他已经不能置身事外。
“你去自首，只会把事情闹得更大，学校肯定会怀疑你们关系，没有任何好处。”
“我自己闹出的事，我自己扛，和陶子没关系，不会牵扯到她。”
方一凡在旁边平静说道，一副所有锅我自己背，你们放心的样子。
“我会在学校帮你开脱，李萌老师那边我也会做工作。”
潘帅微微点头安抚方一凡，交了点底。
他知道两人从幼儿园就认识，方一凡又有保证，应该不会出卖陶子。
“你父母那边最好也不要提陶子的事。”潘帅提醒道。
他要是方一凡父母，把方一凡揍个半死也要问问谁在高三关头怂恿儿子去作死。
“放心，他们不会知道。”方一凡点头答应。
“一会就是放飞梦想仪式，你身体怎么样，我给你拿个气球过来？”
潘帅关心地看着黄芷陶问。
“不，好很多了，我要去操场跟同学一起。”黄芷陶摇摇头。
这事，单独一个人没半点意思。
“潘老师，放心，我一会扶着陶子过去。”方一凡主动站出来承担责任。
这么大好的亲近机会，他能放弃，就枉为男人了。
“那陶子交给你了，放飞梦想后，你和陶子去高考咨询会看看。”
“对了，你不是要转艺考生吗，像燕京电影学院之类的艺术院校也来了，你可以问问。”
潘帅匆匆忙忙的说完，就直接离开，今天学校事情太多，他抽不开身。
方一凡扶着黄芷陶的胳膊离开医务室前往操场。
嗯，不是一般的柔软。
中途正好预见找儿子找疯了的方爸方妈。
“你这臭小子，一个不留神，都不知道你跑哪里去了！”
“知不知道我们找你半天了！”
“来，把气球拿着。”
童文洁嘴说的严厉，却出奇的没有一巴掌直接呼过来，反而眼角带笑。
转头看到方一凡搀着黄芷陶，关心地说道：
“陶子，怎么出来了，身体好点了没？”
“我们在观礼台看到你晕倒，可担心了！”
“本来还说着你一会去医务室看你。”
黄芷陶微微摇头，笑着说：“谢谢叔叔阿姨关心，不碍事。”
“方一凡你起开！”童文洁扶住黄芷陶另一只胳膊，嫌弃道：
“毛手毛脚的，你会照顾人吗？”
见方一凡还没撒手，童文洁声音立马拔高了好多：
“愣着干嘛啊，没见着陶子没气球吗？”
“还不赶紧给他拿一个去。”
方一凡依依不舍的放开手，心里叹口气，这可真是亲妈。
“我跟你说陶子，你在医务室没看到，方一凡刚才到有演讲……”
“阿姨我看到了，他说的……挺有趣的……”
方一凡正往气球发放那边去，听到背后的声音，顿时身体一僵。
他停住脚步，回头看了眼黄芷陶，只见她微微低头着头，脸红霞遍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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