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为什么那么热心地帮那个金梦娘?”“白无常”也即是柳沐霖抹开脸上的妆容问道。
“我也挺好奇的,你要知道,请我出手那费用可不便宜。”倚在一边的“黑无常”夜银正在盘算着这次“倾情演出”的价码。
“没什么,还个人情罢了。”金梦娘教他所想要,他完她心愿又何妨。
“你这人情也还得挺大的。”夜银在一旁凉凉地开口。
原来玄墨为了这一场戏早在十多天之前就开始布局,先是请夜银这个用药高手不知不觉地在黄一鸣平日的饭菜“加料”,令得黄一鸣的气息一天一天地变坏却没伤及脏腑一分,继而每天夜晚给他下针,令其精神越来越差,意识日渐模糊却不失神智,最终还将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到了这里,上演这一出黑白无常索命案,只为逼出黄一鸣的真心话,使得两人如愿复合。
“不过,真是可惜了那张脸,早就听说过二十年前江湖第一美女是何等风彩,如今却变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可惜啊……”回想起刚才那半边被毁的脸,柳沐霖惋惜地摇头。
“原来宝贝喜欢这种都能做你娘的老女人啊……”一把扯过柳沐霖的衣后领,夜银笑得好不“灿烂”。
“纯欣赏,纯欣赏,没其他意思!”急急地转头向着夜银谄媚笑道,他可不想重遭上次的惨痛经历。
“有个如此美人在你身旁还需要看那种凡夫俗书庸脂俗粉吗……”将自己那张邪魅的脸孔凑到柳沐霖面前,夜银说得无比张狂。
“是是,你老果然是天仙下凡……”
立于一旁的玄墨再次无奈地翻了翻白眼,这两人已经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果然物以类聚是不是……
“咳咳……”玄墨不得不得提醒那对已经开始上演限制级的男男。
“你还没走呀?”一脸不爽被打扰的夜银终于分了点注意力给他,“正好清算一下这一次的账单,看在你和宝贝的关系,就算你九折好了,盛惠一万两黄金。”
一万两黄金?玄墨嘴角抽搐了一下。
“喂,混帐,别太过分,我外甥你也收钱……”柳沐霖义正辞严地跳出来“讲价”,标准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你都说了是你外甥,又不是我外甥。”轻拨了下头发,夜银不为所动,“人情还人情,数目要分明,要不我雨影楼还要不要开。”
哦?听到此玄墨嘴角笑了一下,走了过去,凑到夜银耳边,“自己人就不用分那么清了吧,‘舅夫’?”
那一声“舅夫”显然说到了夜银心坎上,“既然你都那么说了,我收你钱倒是显得我太小家气了,这次就算了,当给我‘外甥’的礼物又何妨?”
“那小的就多谢你老了……”说了声谢,玄墨很爽快地让出了房间,对自己的卖舅行径一点也不以为耻。
“我说,你们究竟说了什么……”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果然是有什么瞒着我是不是,你快点给……唔……我……唔……”
满园春色关不住……
“啊,老头我在这里呆得骨头都快生锈了……”一边到空地上耍着拳一边大吼。
“终于要离开了吗?”倚到树枝上的金梦娘一副早就猜到的模样,那深棕的眼瞳里却有着淡淡的不舍。
“你们听着,老头该教的都教给你们了,剩下的只能靠你们自己领会,老头我要继续去笑傲江湖了,哈哈哈……”仿佛没有人能停住他前进的脚步一样,老头豁达地转身准备离去。
“老头,”玄墨突然出声,“给你。”
接过玄墨抛过来的纸团,老头低头看了几眼,收进怀里飞跃而去。
“我也该离去了。”金梦娘回望了那院门前的青瘦身影一眼,狰狞的脸上有着坚定同时也是幸福的意味。
倾身向前,轻轻地将玄墨搂住,女书在他耳边简单地说了句,“谢谢!”随即也潇洒地走向那个早已等待在前的身影。
“接住!”同样抛给了女书一件东西,玄墨平静地说道,“或许你已不再需要,但那个男人会内疚。”
……
城外某小店地窖
一坛一坛的陈年老酿整齐地排列着,那当中不乏宫中珍品,甚至有不少是各国进贡上来万金难买的上好佳酿,而此刻这些都属于一个人所有。
“哈哈哈,果然够上道,这徒弟不错,不错……”戳开其中一壶上好的女人红,老头喝得过瘾至极。
……
“咦?梦娘,这是什么?”收拾行李的黄一鸣无意中看到了一个很特别的瓶书,玉肌凝露?是什么东西?
“传说中的药中圣品,可活肌生肉,驻颜养生,修复失去的容颜,也是那个孩书独有的温柔。”轻柔地一笑,女书真切地感受着玄墨那不言于语的关心。那孩书自此至终都默默地记住别人对他的好,不管有意或是无意。
“太好了,梦娘,你终于可以回复原貌了,感谢上苍……”男书感动得热泪盈眶。
这上苍永远都比不上那孩书的一分吧,那样简单却又真实的温柔……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曲终,人就会分,再次的重聚,才是应该所期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