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楼兰。
传说中的影月墓场之主,也是这墓场中最后的守护者。
但相较于之前的那些守护者,她是最弱的一个。
她的实力虽已达神帝,但若脱离了影月墓场,将会变成一个一重天的麻瓜。
这种实力放在天界,随手可以捏死。
可若是在影月墓场中,没有人是其对手。
因为这里的死气,皆由她所操控。
她死后被葬在这,心中的怨念使她并未消亡,甚至使她能够控制这的死气。
而她也在这积蓄力量,等待复仇时机。
可最终她发现,这里的死气根本无法令她重回巅峰,更别说突破圣境,因而她才与李云横的父亲达成协议。
听完她的叙述,李云横心中的疑惑顿解。
略一点头后,他凝眉问道:“能告诉我我的父亲叫什么名字吗?”
寒楼兰摇头:“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只说过,他的孩子会带着星烛来找我。”
李云横无奈,只得长叹一声,站起身来:“既如此,走吧,离开这里,该去干正事了。”
“嗯嗯。”
“对了!”
寒楼兰忽然停住,伸出手来,手中是一朵血红色的花朵:
“这是影月。”
李云横心中一惊:“影月?传说中的八大禁忌器魂之一,影月剑?”
寒楼兰摇头:“影月并非剑器魂,而是花器魂,曼珠沙华!”
“花瓣可化作片片利刃,美丽的外表下,满是杀机!”
闻言,李云横点头接下。
顿时,花朵化作碎片,进入体内。
不同于先前,这枚器魂入体后系统并未提示,与星烛一般。
念及于此,他将星烛拿出,问道:“对星烛,你知道多少?”
寒楼兰摇头:“我知道的不多,对星烛的认知仅有片面,它的来历无人能知,只有传说,传说中星烛乃上古邪器,被当世最强者分解成碎片,最后封印在了八大禁地。”
李云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来父亲已经走遍了八大禁地,因此才获得了星烛。
至于星烛为何会在盒中,为何又会出现在平川城,这便不得而知了。
“走吧,出去了。”
寒楼兰点头,快步走在李云横身前,带路。
在她的带领下,二人很快回到了先前的殿堂中。
穿过殿堂,依旧是殿堂。
只是这个殿堂,却有生灵存在。
先前的神帝灵兽,九头鸟!
“你终于等到他了。”
九头鸟开口,声音平静且温和。
寒楼兰点头一笑:“谢谢你大家伙,守护了我这么多年。”
九头鸟并未再答,而是在一团火光之中化作人形。
李云横这才发现,原来这只九头鸟也是女的!
只是为何,她的声音却是浑厚的男声?
正想着,九头鸟单膝下跪:“九离在此,恭送楼兰女王!”
寒楼兰笑了笑:“谢谢你,九离。”
九离摇头:“女王无须道谢,能守护女王,是九离的荣幸。”
“九离只怨,女王离开后,九离再也无法陪伴女王左右,保护女王。”
寒楼兰抿了抿红唇,眼中难得的出现了一层水雾,一滴泪珠从脸颊滑落。
只见九离起身,走到她身前,伸手为其擦干眼泪,低声道:“女王别哭,即便九离无法伴在左右,九离的心依旧会在女王身边。”
她说着,走向李云横,再次跪下。
“大人,我想求您一件事?”
李云横点头:“你说。”
九离伸手放在胸前,手中亮起了一团赤色光芒。
随即,她伸出手来,手中的是一赤金盾牌。
上有道道赤色花纹,花纹的模样正是那只九头鸟。
寒楼兰顿时惊呼:“九离,你!”
却见九离摇头:“女王,你保护他,我保护你,无论在哪里,我都要保护好你。”
说着,她将器魂推出,飞向李云横的手中。
李云横只得接过器魂,器魂入体,一股强大的力量进入体内。
这不只是一枚器魂,其中还蕴含着九离的强大力量传承。
随之器魂而来的,还有她毕生所悟的武技。
九离笑了笑:“谢谢你,你的体质可以容纳无数器魂,所以,麻烦你了。还请不要让她涉险,算我,求你!”
她的语气沉重,真诚,没有丝毫的虚假。
李云横自然不会拒绝,他轻轻点头:“你且放心吧,我定会将她安安全全的带回来。”
九离摇头:“不用你带回来,我只求你能,好好待我的女王,拜托了!”
她低头,整个人跪伏在地,额头撞在地面,再也没抬起。
通过她的器魂,李云横可以感知到,她已经死了。
寒楼兰此时已经成了泪人,双眼之中的泪水更是止不住的向下流淌。
李云横有些心痛,想要安慰,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倏地,却见一团火光冲上,赤色火焰燃起,将李云横与九离的尸体吞噬。
在火焰中,他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力量正在飞速增长,瞬间便突破了七十四重天。
且速度不减,依旧突破,七十五,七十六,七十七……
八十一重天!
人神!
轰!!
赤色火焰散去,李云横身周环绕着赤色的光芒。
此时的他,已经突破了人神一段,终于脱离了天境。
这一切,皆是九离的馈赠。
受人之礼,又如何能令人失望?
李云横想着,定下心,看向寒楼兰。
只见寒楼兰此时已经蹲在了地上,哪有半点女王模样,哭得如同小女孩一般。
“呜…呜……”
李云横心中不忍,走上前去,伸出手来:
“起来吧,我带你回家。”
说着,他似觉得不对,再补充了一句:“虽然我也没有家。”
寒楼兰抬头,伸出素白小手,拉住他的手,站起身来。
“嗯嗯,没有家,我帮你建。”
听着这还带有哭腔的声音,李云横不禁失笑:“你还是先擦擦眼泪吧。”
寒楼兰伸手擦了擦眼泪,将泪涕止住,坚定的看他:
“现在好了!”
虽语气竭力保持着平静,但她那血红色的双眼,依旧掩饰不了她刚刚哭过的事实。
李云横并未再做计较:“走吧,对了,你有办法解尸毒吗?”
寒楼兰似早已料到一般:“那个女孩的不是尸毒,是诅咒,我下的。”
“解开诅咒,不过是我一挥手的事情,放心吧。”
闻声,他这才放心下来,跟在寒楼兰的身后向外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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