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老,救命啊!”
左宏鑫扭头,望着凤凰大声呼喊,便脸上的表情都快哭了。
赵寻安真的惊了,彼其娘之,较技时喊救命,当自己还是三岁囡囡?
“......”
凤凰使劲揉揉头,终究飞了过去,叹着气与赵寻安说:
“赵长老便算了吧,左宏鑫虽然被封印两千余载,可当时年岁便及冠不到,与你我说来便是稚子,且饶了他吧。”
见这位往昔故人出面,左宏鑫又满脸委屈眼中含泪,赵寻安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心里真就腻歪至极,便点点头说:
“倒也简单,只要左公子认输,我”
“认输认输我认输,赵长老实乃大世界第一天纵,一骑绝尘称谓半点不差,我等平庸差之万里,与您指敬仰如”
“够了!”
左宏鑫听闻赵寻安言语立时认输,恭维言语突突往外喷,却被满面铁青的凤凰呵止,真就太丢仙尊的脸面了!
见凤凰真的生气了,左宏鑫紧忙收敛,与赵寻安拱手,又与凤凰讪讪一笑,扭头飞向山涧,去寻被斩成数段的烂银长枪。
“如此说来,左公子的心理年岁,只得十七八九?”
赵寻安好奇的问,凤凰却是摇了摇头:
“左宏鑫因着大疾心性稚嫩,顶多算个十的半大小子,要不然,行事怎会如此令人头痛。”
“......闹了半天,我是在与一懵懂小子比划。”
赵寻安眼角微抽,随之想起一事,忍不住倒吸着凉气说:
“如此说来,左公子两千年前十几岁,便步入了元婴?”
“嗯,若非大疾限制,一路有仙尊守护,如今怎地也得是大尊甚或仙尊,毕竟乃是世上少有的真正天纵,自不是他人可比。”
凤凰点头,赵寻安若有所思点头,紧接却是摇头:
“以他秉性仙尊留的保命后手真就不多,若是他人,保不齐一刀便斩了。”
“你以为,世上有几人可消融仙尊仙元?”
凤凰有些无奈的说,见赵寻安不明,便认真解释:
“就如真气与武者内力般压制,仙元与你我这般修真体内的真气压制也是莫大,若是一般元婴,哪怕是分神,怕是一击便也碎了。”
“便尊者都未必顶得住,哪能如你那般乐此不疲?”
“况且左宏鑫身上另有保命后手,但若激活,便是大尊都经受不得。”
赵寻安闻言忍不住挑眉,好奇地问:
“既如此,将将被我打成那般模样,左公子为甚不用?”
“保命后手岂能随意用?”
凤凰摇头:
“但若用出便是真就有了命丧黄泉的大劫,你俩不过较技,打得再凶也不至于要命,左宏鑫也知晓,岂能浪费。”
“毕竟仙尊与他说的清楚,只要用出便得回宗门闭关,五百年不得出,便他那小儿心性,如何受得住?”原来如初,赵寻安点头,两人略作言语背道而行各自回返。
冲空中诸位大能躬身为礼,赵寻安和楚不语跟着三多尊者回返金峰堂口,诸位峰主却是聚到霍林大尊身边七嘴八舌的说。
闭关大半年的赵寻安一出来便与众人大大的惊,尤其将将消融仙元的本事,真就惊了众人。
霍林大尊摆手止住一干人等的嘈杂,沉声说:
“天人、五行体、瀚海体、源地大气运守护,哪个又比仙元差了?”
“天骄无双,自与常人不同,将将三多那胖厮与我传信,赵小子已经补全所有金峰传承,便与大道法则天机运转理解这般透彻的又有几人?”
“在我这里叨叨,倒不如回去认真思量,可否让那赵寻安,与你等传承修缮完备!”
说罢,霍林大尊一飞冲天瞬息不见,八位峰主拱手互相道别,面上尽是若有所思。
回返金峰堂口,不及一个时辰赵寻安便把大乘、渡劫境界写全。
与修真一途来说,有大乘便是补全,而能至仙尊便是绝顶,毕竟超脱早便是传说里的境界,便如传说里的擒龙术,龙没了,却有个甚用?
三多尊者得到功法便一飞冲天,寻霍林大尊去领赏,不及刻钟便又飞了回来,面上表情一时喜一时忧,便跟个阴阳镜般变幻个不停。
“你是喜还是忧,大尊到底与你说了甚?”
赵寻安挑眉问,三多尊者咧嘴,用有些憋闷的声音说:
“大尊与其它八峰下了令,金丹及以下五行属金的弟子尽数归到金峰,沉寂三百年,金峰终究要再次热闹起来。”
“这是好事啊,为甚这般表情,便跟屙不出屎一样!”
楚不语一旁插嘴,三多尊者与她一个白眼,苦笑着说:
“我本想与赵小子讨个金峰传功的职务,怎地比外事长老每月能多发些灵石,岂料大尊早有思量,张嘴便于我个想得美,真就让人不喜。”
听闻如此言语赵寻安禁不住一愣,一直住在金峰,早便把自己当做了金峰之人,却不知霍林大尊,与己又有如何安排?
“大尊与我有其他安排?”
赵寻安皱眉,三多尊者点头:
“霍林洞天传功堂大执事,负责洞天所有功法传承检录,可是了不得,与九峰峰主几乎平齐,传功堂除了堂主便是你最高!”
听闻三多尊者言语赵寻安挑眉,这倒不错,却是比闲闲的外事长老职位高了许多。
“堂主是谁,我可认识?”
赵寻安再问,三多尊者咧嘴:
“传功堂成立不及十二个时辰,就是跟你那云山上宗学的,哪有甚的堂主,认真说如今便你一个。”
“最大也是你最小也是你,由着撒泼胡来!”
听闻三多尊者这般言语赵寻安咧嘴笑,最喜的便是无拘无束,这般最好。
“便知你会喜,我不管,左右金峰是你的根,明个弟子前来你却要尽份力,看心境,三六九等由着你来,我要做撒手掌柜!”
说罢三多尊者径直躺倒在地,便如一滩烂泥,面上却是五味杂陈。
赵寻安和楚不语对视,未曾言语,知晓这位孤守金峰三百载的胖子心中复杂。
三百年前所处尽是喧哗,爱人师长兄弟尽在,一夜之间变了天地,孤寂数百载,却又要迎来喧嚣热闹。
只是当年之人尽数不在,终是改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