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忍着。
施诗:“什么时候我们出来约一波啊,好久没一起玩了。”
柳宜一算算时间,今天是在老宅的第三天。
“你什么时候从老家回来?”
施诗:“明天下午,不不,应该是今天下午了。”
柳宜一道:“那就明天吧。”
她回小院以后,就去找施诗,顺便和宋锦英分开,冷静地想想。
施诗:“好嘞,到时候给你带特产啊,我吃地瓜去了。”
柳宜一犹豫再三,还是又给施诗发了一句:“我能到你家住几天玩吗?”
十几分钟后,施诗回:“可以啊,当然没问题。不过那时候我家人有点多,你不嫌弃就行。你来可以和我睡一屋。”
柳宜一:“好。”
施诗:“咋了,你和你家阿姨吵架了,大过年的你出来住。”
柳宜一:“见面再和你说。”
她扔开手机,躺着愣神,一直到再有困意,就缩在沙发上迷糊过去。
不知多久,朦胧里感觉到有人给她盖毯子,她急忙清醒过来,是宋锦英。
宋锦英刚放开毯子的手又顺势落在柳宜一腰上,她勾起温和笑容:“怎么睡到这儿来了?”
柳宜一急忙坐起来,收起所有困意,笑笑道:“昨晚突然醒了,睡不着想玩手机,又怕吵到你,所以就出来了。”
她看了一眼仍旧黑乎乎的窗外,估计这会应该六点过,宋锦英平常起床的时间。
安静几秒,柳宜一没话找话说:“你要去跑步了吗?那我去里面睡。”
她说完就下沙发。
“一一。”宋锦英拉住她。
柳宜一僵硬着身体,深吸了一口气,她才带着浅笑地回头:“怎么了?”
宋锦英盯着她,长久沉默。
压力无声无息的蔓延过来,柳宜一开始绷不住笑,她避开视线,盯着地板。
宋锦英终于开口:“你还是不肯说你怎么了吗?”
沉默的压力里,柳宜一反应极快地想起宋锦英曾经说过的那句——不要让我一而再的重复问你。
她缩了缩手指,垂头道:“我是没想好怎么和你说。”
“是吗。”宋锦英放开柳宜一,轻缓的语气里带着一种莫名的压迫力,“那你要几天时间想清楚?”
柳宜一愣住,宋锦英的态度,明显的变了。
她垂在身侧的手指捏紧,低声道:“三天。”
宋锦英点头:“好。”
她没再说话,柳宜一木愣愣地站了一会,走进卧室,在床边失魂地发呆。
这时,外面传来宋锦英关门离开的声音,无边的死寂随之疯长袭来,携卷着一股莫大的悲哀和可笑,沉沉地压在柳宜一心口上。
原来宋锦英对她的不在意不是错觉,错觉的是柳宜一以为的那一段,恩爱的婚姻关系。
早饭后,宋锦英又去了一趟医院。
柳宜一在卧室里待着。
手机翻来滑去也找不到什么好玩的,没事情做心里又焦虑难安,她必须得找点什么来分散注意力,柳宜一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最后把卷子翻了出来。
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上面。
一个上午加半个下午,柳宜一只做了卷子的选择和填空题。
下午,宋锦英回来,让柳宜一收拾东西,她们回小院。
柳宜一立即整理桌子和自己的东西,宋锦英端了一杯水,坐在沙发上沉默地喝。
没人说话的屋子里气氛安静得压抑。
柳宜一背对着宋锦英,却总能感觉到
她近乎审视的视线。
柳宜一浑身不自在,实在憋不住地找话说:“你不收拾东西吗?”
宋锦英手里的杯子一晃,哒地放在玻璃茶几上:“要啊。”
她站起身,径直朝着柳宜一走来。
柳宜一移开视线,背身假装忙碌地叠衣服。
宋锦英的脚步声近了,一步,一步,柳宜一感觉她几乎快贴过来了,可那脚步声又陡然一转,朝着洗手间去了。
柳宜一手里抓着衣服,僵了片刻,她看向宋锦英的背影。
宋锦英穿着一件系带收腰的黑色长衬衣,背影瘦削又挺直,步伐不徐不疾,折进洗手间里。
她还是那个优雅从容的宋锦英。
柳宜一眼圈发酸,她急忙用力的呼吸,压下那突然的委屈心酸,把衣服胡乱揉成一团,用力塞进行李箱里。
没关系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想。
东西收拾好,佣人先提着下楼。
宋锦英带她去和宋奶奶告别,宋奶奶点了点头,就说了一句有空多回来看看。
回程路上她和宋锦英还是没说话。
柳宜一把手机页面翻来翻去,纠结她要不要提前和宋锦英说她要出门的事情。
还未想好,就听宋锦英道:“我一会要有应酬,你先回去。”
柳宜一怔楞,片刻,她锁了手机道:“好。”
宋锦英淡声道:“这几天我不回来,你也好好把你要想的事情想清楚。”
柳宜一垂着眼睑,看着是乖乖的样子:“嗯。”
宋锦英却不明显地皱眉,又说:“然后给我打电话。”
柳宜一:“好的。”
宋锦英皱眉的弧度增大,但到底没说什么出来。
车开回小院,宋锦英换了身衣服就离开了。
柳宜一在二楼客厅里,听着渐渐远离的引擎声音,缓缓趴在沙发上。
眼底涌出湿热,她闭紧眼睛,大口呼吸压抑哭意。
屋子里静悄悄的,柳宜一带着哭腔的喘息声被放大,她觉得很是狼狈可笑,但那些山倒一般的情绪又是那么的不可阻挡。柳宜一还是偷偷地哭了一场。
她晚上没吃饭,趴在床上翻她的日记。
从和宋锦英出去玩开始,她就一直没时间写,而且因为要和宋锦英出门,她日记本也没敢带,怕被发现。
现在再看着这个本子,她却不想再记录了。
柳宜一翻回去看她之前写的。
都是她和宋锦英之间的一些小事,甚至还有她们的聊天对话的抄录,现在再看,什么都像是讽刺。
柳宜一又想哭,她忍了忍,合上日记本,下楼,悄悄地从酒柜里翻出一瓶白葡萄酒,上楼后直接喝了半瓶。
等酒意上头了,她就提起笔,时序颠倒的写这几天发生的事。
先写了一通宋锦英对她的高傲姿态,灌下几口酒,再写她们去旅游的事,再灌几口酒,在日记的末尾用力写——宋锦英是不要脸的老骗子!希望她孤独终老!
想想,又把终老两个字划掉,改成十年。
日记写完,柳宜一抬起手看无名指上的戒指。
酒意冲上脑门,她一时激愤,扯下戒指,随手扔在床上某个角落里。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她就和蓉姨说她要出门。
“您要出门?”蓉姨惊讶,“大小姐知道吗?”
柳宜一迟疑半秒,点头:“她知道的。”
蓉姨便道:“那我让许叔把车开出来。”
柳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