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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第 194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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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也不动地贴着席向晚的嘴唇停了一会儿后,宁端的耳朵已经几乎烧了起来。

他简直不能想象,此刻若是席向晚醒了过来,她会怎么看待他——一个夜黑风高摸到她房间里偷偷轻薄她的登徒子?

宁端的心脏狂跳,稍稍往后退了半寸,有些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席向晚无知无觉地枕在她自己的手臂上,又轻又暖的呼吸打着温柔的旋儿拍在宁端鼻翼旁。

都道宁端不近女色,他却根本经受不起眼前咫尺之距的诱惑,低头下去又小心地将亲吻落在了少女那柔软的嘴唇上。

而后他终于深吸一口气,从床边站了起来,仿佛在这一瞬间就获得了足够多的勇气似的,转身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席府的云辉院。

席向晚第二日醒来,只觉得自己这一夜居然睡得意外安宁,昨日刚刚得知的种种消息似乎并没有困扰她。

“也不知道大人今日会不会来。”翠羽道,“昨日大人去官驿应当就有结果的。”

结果宁端没出现,倒是嵩阳大长公主只带着少数几名随从低调地拜访了武晋侯府,她和席老夫人说了会儿话后,便点名叫了席向晚去说话。

席向晚倒是不惊讶,她猜到昨日嵩阳匆匆赶回,今日又一早来席府,定然为的是见她,探望席老夫人倒更像是借口了。

不过等席向晚到了席老夫人院中,屋子里却只有嵩阳一人时,席向晚还是稍稍讶然,她朝嵩阳一礼,“见过大长公主。”

嵩阳事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闻声才将视线落在了席向晚身上,颔首温和道,“来我身边坐——宁端和我说,他早已经将和我的关系告诉你了,是吗?”

“是。”

嵩阳看了席向晚一会儿,才淡淡道,“我年轻时做过不少错事,这却不是其中的一件。无论是我遇见那个人,还是我生下了宁端,抑或是我选择隐瞒他的身份至今,全部都不是。”

席向晚不想嵩阳一开口便几乎将所有过往一口气倒了个干净,这架势几乎像是在认罪似的了。

像是看穿了席向晚的想法,嵩阳朝她笑了笑,“你既决定嫁给宁端,这些从此以后便也是你的事了,自然不能瞒着你,还得让你知道得越清楚越好。若是我模棱两可,只会给你们带来更多的麻烦。”

“就如同这一次西承使团的人在背后掀起的风浪一样吗?”席向晚问道。

“你果然已经知道了。”嵩阳并不意外,她叹息着道,“不想他们能有这么大的胆子,趁我不在汴京城中的时候做出这种事,既损了你的名誉,又逼得宁端主动去找他们。”

听她的话,席向晚了然,“您没能拦下他们见面。”

嵩阳又深深看了席向晚一眼,那目光仿佛是在审视她的资格,“但我绝不会让宁端去西承的,西承的人说得再天花乱坠也没用。”

“那宁端又如何想呢?”席向晚问。

嵩阳沉默了一会儿,道,“哪怕只是为了你,他都不会离开大庆的。”

“大长公主今日真的是来同我将一切说清楚的吗?”

“是。”嵩阳将双手交叠在一起,“只要你有想问的,就放开问吧。”

席向晚便点了头,直截了当道,“宁端的亲生父亲,是西承的上一任秦王?”

饶是早在心中有所准备,在听见秦王二字时,嵩阳的眼睫和心口仍然同时无法自制地震颤起来。她闭了闭压惊,才沉静道,“是。”

——果然。

席向晚脑中闪过了这两个字。秦王府中藏着嵩阳的画像,最合理的猜测便是这一条了。

“去西承,对宁端来说可否有危险?”席向晚所在意的却是这个问题。

她仍记得宁端的离奇过世背后不知道是什么势力在操纵,虽说眼下时间也对不上,但或许前世他的死也和西承的权力争斗离不开关系?

嵩阳又沉默了下来,她认真地思考了席向晚的问题之后,才道,“若他去了,我必会竭尽全力确保他是最后胜的那个人。”

“宁端曾经这二十年的人生里,大长公主也是这样确保他的吗?”席向晚含笑问道。

这话听着没什么,细细想去每个字里竟都是带刺的。嵩阳这样涵养好的人,眉宇都微微皱了起来,“有话直说。”

“宁端无父无母,这是普天之下谁都知道的事情。”席向晚坦诚道,“我知道大长公主对他暗中多有照拂,甚至爱屋及乌也对我多了两三分照顾,但先帝扔在世时,他作为先帝的亲生外甥,却不知为何活得那般如履薄冰?”

“荒唐。”嵩阳不留情面道,“他是当朝最年轻的首辅,先帝在位时就已经官拜三品,谈何如履薄冰?”

席向晚对着嵩阳的怒气却面不改色,她抬眼淡淡道,“大约是因为他和先帝都心知肚明,他身上有邻国的皇室血脉吧?”

大庆虽然强于西承,但那也是近十几二十年才逐渐拉大的差距。这和永惠帝的勤政脱不了干系,和刚刚驾崩的那位西承国王的平庸也不无关系。

两位皇帝,一位志存高远运筹帷幄,另一名却连差强人意也达不到,便是从同一条线上出发,十年时间也足够拉开巨大的差距。

大庆和西承便是在这两任皇帝在位期间,强者越强,弱者越弱。

席向晚昨日琢磨了一晚上,终于回忆起来了些许和西承的上任秦王有关的事情。

西承的皇室几乎像是受到过什么诅咒似的,每一任皇帝死后,所有能继承皇位的、不能继承皇位的,都跳出来要争一番那个位置,非要闹得腥风血雨死上一大片人,才能决出下一任皇帝,这简直成了西承的一种传统。

唯独这位格外平庸的西承皇帝是个例外。

他和他的兄弟是唯二的皇子,而他的兄弟实在是个天纵奇才之人,只要是见过这位后来秦王的人都不会怀疑,这就是最适合成为下一任皇帝的人。

唯独秦王自己对那皇位却不感兴趣,他在皇位已经攥在了自己手心里的情况下,选择了将其拱手相让给自己的弟弟,转头当了个秦王。

人人都猜测这秦王是不是不爱江山只爱美人,但他却不怎么花费时间在自己的王府中和秦王妃琴瑟和鸣,反而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在西承各地乃至别国游历。

席向晚曾经只当秦王是个趣人,如今知道得多了再回想起来,秦王的古怪举动一一都是能和大庆对应得上的。

秦王的父亲尚未逝世时,他就周游了列国,应当正是在那时候遇见了已经成婚或者定亲的嵩阳;秦王选择放弃了皇位的时候,应当是两人已经生死相许,他不能为两人本已是世俗所不允许的相爱添加更多障碍;秦王英年早逝,恐怕就和嵩阳一夜苍老是同一个时候。

只是这两人都有家室,身份更是举足轻重,能将宁端留下来定是冒了极大风险的。

席向晚竟不知道宁端小时的那些日子是在什么地方、什么人身边度过的。

这些关于前任秦王的生平在席向晚脑中快速流过的同时,嵩阳也快速按捺住了自己的怒气,“你是要指责我?”

席向晚朝她笑了笑,慢慢道,“我想从大长公主口中知道的是过往缘由。”

“我嫁人是为了稳固先帝的帝位。”嵩阳简略道,“但我爱上别人、和别人有了孩子,这都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她顿了顿,道,“我能保住他令他平安活下来,便已经废了许多力气,做出了许多承诺。”

“您和先帝做了交换。”席向晚了然。

这当然是说得过去的。

嵩阳是永惠帝的亲姐姐,不知道救过他多少次,更是为了平衡朝局嫁给了年龄能当自己父亲的男人。嵩阳大约从未求过永惠帝是什么,第一次开口,即便是这般的大事,永惠帝也不得不咬牙认了。

“宁端永远不可去到西承,必须效忠于大庆皇室,我也不得主动告诉宁端他的生父是谁。”嵩阳抚了抚发鬓,眼神有些晦暗不明,“我同意了这三条之后,才能将宁端生了下来,秘密送走去别处抚养,等到驸马死了以后才接回汴京来,却也不能真正和他相认。”

席向晚沉吟片刻,道,“西承想要什么?他们要宁端回去将他生父当年拱手让出的东西抢回来吗?”

嵩阳的手指静静地搭在自己的膝盖上,她已经习惯了席向晚这般直接精准地猜到事情的走向。席向晚的眼界并不像是个普通的贵女,而这反倒让嵩阳的心中放心镇定了些,“是。因为我严令禁止他们离开驿站和主动联系宁端,他们只能想方法令宁端找上门去。”

和嵩阳这一段简短的对话之后,席向晚就将前因后果都串联了起来。她含笑道,“殿下要说的往事我都明白了。您还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吗?”

嵩阳复杂地凝视了席向晚几眼,才道,“他从来不问。”

席向晚猜到她话中的“他”说的必然是宁端,但这话显然并未说完,因而她安静地等了下去。

“他从来不问为什么他一出生便是自己一个人,也不问我为什么突然将他接回去,更不问我他的父亲是谁,这让我省了许多的口舌麻烦。”嵩阳垂下眼睫,陷入了自己的回忆当中,“他是我唯一的孩子,我能将命给他,他却不想从我手中讨要任何东西……唯独的一次,便是他请我去席府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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