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未婚妻24(1 / 1)

六月十二这一日,容府大门口可谓是宾客盈门。

单纯跟容府有旧时情意且这两年都有来往的也就几家,大部分人家还是看容府成了严家的亲家,又有严家少爷对容府出来的那位少奶奶宠爱有加,严家的人对儿媳妇也很是满意。

没看见那少奶奶不过是生个丫头片子严家都兴高采烈办了那么大场面的满月宴么,且严大老爷还开了宗祠把小丫头的名字都上了族谱。

这事儿在榕城,也是有不少人议论的。

当然,自从去年五月里严家留洋回来的少爷被个旧派女子迷得神魂颠倒,关于严家容家的事儿就一直都不缺人去议论,便是严家的下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容老太太也不介意,上门皆是客,能用自己的寿宴让孙女孙女婿方便对外交际,好歹也算是有点儿用处。

前院里热闹非凡,西跨院那边却有几个人被绑了扔在地上。

翠姑姑跟管家耳语片刻,翠姑姑脸色一变,踌躇几秒,还是收敛了神色,回到容老太太身边。

等容老太太招待完一波女客,翠姑姑这才凑过去,神色如常在老太太耳边道,“老妇人,西院的复少爷犯了疯病,想放火烧院子,被生少爷带着小厮给逮住了。”

容老太太眸光一动,慢条斯理地点点头,而后轻轻摆手,“先找个房间,把门窗都用木条给钉死了,等晚上送了客再去处理。”

说罢,容老太太又轻声添了一句,“别浪费水跟粮食,再添几盆炭好好给他暖暖身。”

既然这么喜欢玩火,她是没办法直接烧火了,只能给他添盆炭营造一下那种温度了。

六月里正是大热的天儿,封死了房间再烧炭盆,别的不说,单单是空气跟温度也能一不留神折腾死人。

偏老太太早就提醒了不要送吃送喝,这就是生死勿论了。饶是翠姑姑听了心里也不由就是一寒,突兀之间就想起老太太年轻时的做派。

那会儿翠姑姑还是个小丫鬟呢,容府里可没人不怕老太太的手段。

可惜这些年老太太性子安静,小姐又是乖巧听话受老太太疼爱的,府里也没人真惹到老太太,倒是叫她渐渐忘了老太太的那些个手段。

翠姑姑肃容敛目,恭敬地应了悄声退下去安排。

有女客笑着问容老太太是不是府里有什么事,容老太太满是褶皱的脸上露出个端庄慈祥的笑来,“哪里能有什么事啊,明轩早早的就把家里的婆子丫鬟都给遣过来帮忙了,如今我啊,就等着坐享其成咯!”

那妇人捻着手绢掩唇一笑,跟其他夫人太太对视一眼,纷纷恭维容老太太这是享清福的时候到了。

恰好容倩抱着闺女过来,容老太太连忙伸手要抱小丫头。

严婉莹如今可是严家第三代里唯一的独苗苗,甭管人家是不是个不值钱的丫头,只要人家受严家人的喜爱,外面这些夫人太太小姐,总是要称赞几句的。

下午严琅也腾出时间来,特意过来跟容倩一左一右陪着容老太太看戏,容老太太腿上抱着吃饱睡足正瞪圆了眼睛转着眼珠子到处看的奶娃娃。

左右又是孙女孙女婿,容老太太只觉得满心里都是说不出的高兴。

一直到晚上天都黑了,容老太太让翠姑姑拿了昨儿她就包好的辟邪百米香囊来,抖着手塞进奶娃娃的襁褓里,“回去的路上小心点,别让小婉婉看了外面,晚上睡觉,把这个百米塞在她枕头下面。我知道你们不信这个,可就今晚,别扔咯,这可是我放在祖宗牌位前祭了一晚上的。有祖宗陪着小婉婉,牛鬼蛇神都不敢来。”

大太太站在旁边爽朗一笑,伸手把香囊往小杯子里压了压,“这可是好东西,哪儿能扔呢,老太太放心,回去以后我就亲自把这香囊挂在婉婉的小床架子上。”

容倩看了严琅一眼,严琅笑着点头附和。

容老太太见状,果然高兴了。

等回去以后容倩洗漱沐浴后坐在床边椅子上自己擦头发,看严琅也洗好澡回来了,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严琅解释道,“奶奶是个很信奉这些的,她包的那些百家米里面也没胡乱添有害的东西,小婉贴身放也没事。”

严琅没想到容倩一本正经地瞅着他就是为了说这个,顿时一乐,“我没觉得这个不好,其实有个宗教信仰也挺好的,迷茫的时候反而能找到方向。我自己不信那些,但是我会尊重他人的信仰自由。”

不过像是害人的封建迷信那肯定就是应该被打倒被消灭的。

这世间万事万物,同一类人同一类物同一类思想里,总会有好的有坏的,如果单单因为坏的一面就全面否定其存在意义与价值,那就太过武断了。

严琅觉得自己媳妇居然会为了这个而跟他解释,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说明什么啊,说明媳妇对他的思想认知不够深。

所以晚上严琅压着容倩很认真的让对方切身体会了几回自己的深度,从身体到心灵的互相袒露互相认识。

深度容倩没能很清醒的认识到,反而是这人不要脸不正经的程度容倩认识得更真切了。

过了几日,容府那边突然传来消息,说是容复喝酒喝得滚到了湖里淹死了,因为不是自然死亡,所以白事并没有大办,就请了几家有来往的人家,这事儿也就算过去了。

容复的死就好似一片叶子落到水面上,压出的涟漪都还没来得及荡开就消失了。

没过多久,容生带着贴身的小厮离开了容府,说是白混了十几年,一夜之间突然醒悟,准备出去闯荡闯荡。

知道的人也就顶多说个好男儿志在四方,这事儿也就这么着了。

1928年就这么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变幻莫测的度过了,严琅在外忙碌,在家里却是娇妻爱女在怀,日子过得再满足不过了。

十二月,华国达成了形式上的统一,严琅私底下的工作越发隐秘,表面上的茶氏化妆品却又趁着这举国同庆的大喜日子推出了两个新系列,赚得是盆满钵满,便是居住在华国的外国人也对这个品牌特意针对他们白种人肤质研究出来的两个系列很满意。

渐渐的,茶氏化妆品在海外也有了些知名度,华国中草药以及茶叶的功效被外国人传得神乎其神很是夸张。

过完年之后,严琅趁热打铁,去外国几大国家转了两趟,收获了几十单生意。

这可算是第一个华国品牌打通了外国市场,便是平城日报上也有贺词,一时之间,搞实业的人如同雨后春笋纷纷冒出来。

甭管是为国家之崛起而崛起的,还是单纯为了赚钱而来的,总归让华国大地上工厂林立,推动了一波经济发展。

无人察觉的地方,严琅跟严大老爷通过用别人的名义,在几大矿藏丰富的地界,顺势投资建立了几座重工业。

如果从地图上去俯视,就会发现这些重工业以及一部分不起眼的轻工业分布得很有规律。

1929年,西方国家发生世界经济危机,严琅先前以出口名义为掩饰建立的几处情/报收集点送来消息,严琅悄无声息出国,趁机带回来了一批仪器设备以及技术人员。

“经济危机带来的国内压力太大,政/府势必要将这股力往外引,国际局势恐怕会有变……”

严琅跟严大老爷紧密筹备,二老爷时不时就来敲一敲警钟,让两人站队可以,但是一定不要陷太深了。

“你们提供资金物资情/报都可以,但是本人绝对不准跟那边牵扯太深,身份一定要保密。”

最近先生这边已经是稳住了,可以腾出手来搞围剿了,二老爷是内部人士,自然知道最近可以说是风声鹤唳,不少人都被秘密逮捕。

被抓到的人都是要严刑逼供的,万一有人抵不住供出了严家,好歹他还能及时回来通知大哥大侄子带上家伙什赶紧跑路。

二老爷这一年多可算是操碎了心,现如今大老爷跟严琅还稳得住,二老爷却是吓得不行,啥升官发财的也没那心思了,如今他就求个一家人平安齐整。

虽然二太太时常唾弃自家老爷年纪大了失了雄心壮志,可嘴上这么说,平日里脸上的笑却渐渐多起来了,男人顾家了,就算是没点子野心家里的女人也是能接受的,反正他们家也不是那缺衣少食的。

严大老爷看弟弟被吓成这样,心里略感愧疚,连连保证,“放心,我们连党/籍都没入,就是普通的爱国人士,跟我们接头的人行踪很隐秘。”

二老爷一点也没能放心,唉声叹气地拍大腿,努力描述今天上午他看见的那些被抓住后逼供的人那凄惨模样,试图把大哥大侄子给吓唬住。

可惜一连吓唬了两年都没啥用处,到最后二老爷自己也对这种事麻木了。

32年,春寒料峭,夜里,严琅带着一身风霜从外面回来,到了清风院里,严琅先回正房外间脱了大衣外裳,站在炉子前烘烤一番,这才转身进了里间。

容倩已经睡熟了,听见响动,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严琅回头一看,失笑道,“怎么小丫头又在咱们床上?”

趟在容倩身侧手脚都扒在了容倩身上的小丫头,可不就是今年还差几个月就满四岁的严婉莹小朋友么。

容倩笑了笑,低头给小丫头压好被角,“这不是倒春寒突然又冷得厉害么,婉婉不愿意跟奶娘一起睡,入夜里就抱着小枕头跳到床上躺着了,说什么也不让人抱下去。”

主要还是容倩宠着,其实她也觉得这么冷的天儿被窝里抱个软呼呼的闺女特别舒服。

有了软乎乎香喷喷的闺女抱着睡觉,容倩如今是很嫌弃严琅硬邦邦一点不香的胸膛了,也不知道是谁当初最爱把自己挤进去窝在里面。

严琅哪能不知道容倩那点心思,笑了笑,一边用屋里小炉子上温着的热水洗了脸擦了手,一边泡脚一边跟容倩说话,“明早你跟娘就先准备一些行李,这天太冷了,我正好最近有空,带你们去南边避避寒气。”

容倩颇觉意外,“怎么突然要去南边?就咱们跟娘去吗?”

妹妹如今大了,虽说还在上学,却是在杭州那边上的大学,要请假还是很方便的。

严琅低头用毛巾擦脚,“放心吧,今天爹已经派人去接妹妹了,明儿上午就能到家。大妹妹二婶他们都要一起,咱们这次可是全家出游,二叔也去,多少年都没能这么热闹过了。”

严琅说得风轻云淡,可容倩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说起大妹妹她们,大妹妹严珠今年都已经快二十四了,只比严琅小三岁多,论理早就该找婆家嫁人了,可无论二太太怎么说,二老爷就是不放人,总说等一等等一等。

容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想到了这上面,她自己都觉得挺莫名其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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