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希施也懒得去猜他的心思,“吃饺子,冰箱里有速冻饺子。”
“嗯,一起吃,替我也煮一碗。”孟知易说。
希施:“哦。”答应下来孟知易的要求以后,希施就转身离开了。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洗了个澡,刷了牙,然后换了一套衣服下楼。
煮饺子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儿,之前跑龙套的时候,经常很晚才回学校,回去的时候食堂已经没有饭了,她又吃不起别的餐厅,泡面太没营养,所以她就会买速冻饺子或者馄饨吃。
不算特别贵,买一袋能吃好几顿。
这些年经常煮饺子和馄饨,倒也算是熟能生巧了。
希施煮好饺子以后,又冲了一杯速溶咖啡。
她刚煮好饺子,孟知易正好也收拾好下来了。
他已经换上了西装,人模狗样的。
希施备好了餐具,两个人在餐桌前坐了下来。
吃饺子的时候,孟知易才想起来,好像下个月就要春节了。
这是希施跟他在一起之后的第三个春节,也是他们结婚之后的第一个春节。
前两个春节,孟知易没有跟她一起过。
孟知易的父母常年在蒙特利尔,春节的时候,孟知易和孟行难都会飞去那边跟他们一起过节。
他们兄弟两个人跟父母关系极好,这样重要的日子,肯定是要陪在父母身边的。
前两年,孟知易也没有关心过希施春节的时候在哪里。
“今年春节有什么计划?”吃早饭时,孟知易冷不丁地这样问了一句。
听到孟知易这么问,希施吃饺子的动作顿了一下。
沉默了几秒钟之后,她才说:“也没什么好过的,今年我参加春晚。有通告。”
“参加完之后回家。”孟知易说,“陪我一起过春节。”
希施从未想过跟他一起过节,听到孟知易提出这样的要求,她还有些惊讶:“你不去蒙特利尔了?”
孟知易:“嗯,今年不去。”
希施:“哦。”
她倒是没有自恋到觉得孟知易是因为她才留下来的。
可能是因为景致吧?
景致今年刚回国,他估计不舍得离开。
希施这么想着的时候,孟知易又开口了:“直播完了就回来,我在家里等你。”
希施:“哦。”
希施端起咖啡来喝了一口,抬眼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孟知易下巴处的抓伤。
她怔了一下,这个……看着像是长指甲抓出来的。
昨天晚上她抓孟知易了?
希施正盯着那个伤口看的时候,孟知易开口了:“你的杰作。”
希施:“……”
还真是她抓的?
完全不记得了。
希施选择了沉默,孟知易也没有为难她,两个人就这么坐在一起,安静地吃完了一顿早饭。
希施今天没有通告,孟知易则是要去公司,所以吃完饭之后就离开了。
希施在餐厅收拾了一下,然后回到了客厅坐着。
上午,孟行难来到了孟知易的办公室,跟他汇报着工作进度。
谈完工作的事儿之后,孟行难指了指孟知易下巴上的伤,好奇地问:“哥,你这下巴是谁抓的啊?”
“一只小野猫。”孟知易似笑非笑地给出了答案。
孟行难并未想太多,以为他真的是被猫抓的,“野猫啊?你没事儿碰什么野猫,保不齐有什么病,你打疫苗了吗?”
孟知易:“……”
孟行难:“没打啊?你赶紧联系医生打疫苗啊,这事儿拖不得。”
孟知易嘴角抽了一下,“你还有别的事儿?”
孟行难:“没了。”
孟知易:“那就赶紧去忙你的工作,别杵在我这儿,碍眼。”
“对了,哥,今年机票我看好了,我们下个月二十号出发吧。”孟行难对孟知易说,“爸妈今年想让我们早点儿过去,昨天晚上打电话的时候还在说这事儿呢。”
说到这儿,孟行难停顿了一下,“爸妈好像看到了你跟景致的传闻,问了我好半天,我猜他们两个人应该也在等着你跟景致和好,尤其是妈,她特别喜欢景致。”
听到这事儿,孟知易不免有些头疼。
其实,父母喊他过去是为了什么,他心里有数。
两个长辈都很着急他和孟行难成家的事儿,巴不得他们两个人赶紧结婚生孩子。
孟知易对此十分无奈。“我今年不去蒙特利尔了。”
沉默几十秒后,孟知易对孟行难说出了自己的决定,“爸妈那边我会通知。”
“不去了?”孟行难摸了摸下巴,一脸狐疑地看着他:“你该不会是要留下来陪景致吧?”
“少多管闲事儿。”孟知易对孟行难下了逐客令,“赶紧去忙你的工作。”
“行吧。”孟行难也不再多问了,“那我自己买票了,爸妈那边你去解释吧。”
颁奖礼那天之后,孟知易回家的次数倒是频繁了不少,希施没有通告的时候,孟知易基本上都是在家的。
希施最近在忙着春晚的彩排,基本上彩排结束都是很晚回家的,但每次回来,孟知易都在。
希施还有些纳闷,最近孟知易怎么不跟景致腻歪在一起了?
之前两个人不是难分难舍的吗?
难不成是闹矛盾了?
二十几天的时间,倒也过得很快。
最后一次彩排结束,回家的时候,是八点半。
忙了一天,希施几乎精疲力竭。
回到家里之后,她换了鞋,直接坐在了沙发上。
希施刚坐下来没一会儿,孟知易便从楼上下来了。
看到她这样子,孟知易走到了她面前,“很累?”
希施听到他的声音后,回过神来看了过去。
她最近回家的时候孟知易都在,所以希施也就不怎么意外了。
“是很累。”希施说,“骨头都快散架了。”
她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却没有任何抱怨的意思。
毕竟这是她第一次上春晚,对于艺人来说,能上春晚,算是莫大的荣耀了。
孟知易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扶了扶眼镜,问道:“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