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懒得搭理他,继续指着他身后。
李老赖也只不过是虚张声势,心里还是忌惮哑巴,骂骂咧咧的站起来往回走。
哑巴见他离开,看他走向了水源,便也转身继续深入林子。
可他还没走几步,就听到了背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他还没来得及转身便被重重的一推!
李老赖即使身高不高,五体不勤,也到底是个男人,他这么从背后用力的推搡,哑巴立刻重心不稳的往前面摔去。
眼看着地面离视线越来越近,哑巴本该撑住地面的双手却本能的转而护住了自己的下腹,微微蜷着身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他的额头磕到了地上一块巴掌大的石头,一阵刺痛,瞬间流出了鲜血。
李老赖得意洋洋的笑骂道:“贱货!爷就要看看你个骚婊子来这会什么野男人!”
哑巴微微撑起身子,头却有些晕,他怀孕后本就吃得不多,时常觉得乏力眼晕,但却是真的吃不下什么,每日面对洛星河更是难以放松,状态并不好。再加上现在磕到了脑门,流下的鲜血让他一边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一时有些难以站起身,十分的狼狈,却依旧本能的用手盖住了自己平坦的小腹。
他注意到哑巴的动作,讥讽道:“还挺护崽?怪物生下来的也只会是小怪物!”
他从上到下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哑巴,露出了一丝淫猥的笑意:“爷今天就要来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物!居然还能怀孕,下面肯定跟女人一样吧?”
他的目光哑巴并不陌生,那天他被拆穿怀孕和身体的异常时,回去的路上,也有不少这样令人作呕的目光如蛆附骨,令他觉得分外的恶心。
李老赖光棍一个,只去过镇上的妓院几次,他爹虽是村长,但这头衔在镇上也根本算不上什么,银钱在镇上也不够花。他模样不好,青楼里的那些姑娘也并不待见他,只有几个姿色不好的接待他,收了钱,张开腿让他发泄后,便将他草草的打发。
但即使是这样,李老赖也没钱总上镇上的青楼快活,此时他想到这哑巴能怀孕,定是也有女人的那逼,可以给人肏,现在这贱货连肚子都被不知哪个野男人肏大了,根本就是个不知检点的烂货,真是贱透了!给他肏着爽爽岂不是天经地义?
这种心思自然也不是今日才有的,自打哑巴被道出那事以来,村里不少下流的男人便会隔三差五的提起这事,私下议论的时候也总是满口下流的荤话和好奇淫猥,这李老赖自然也不例外。
如今终于有机会对这怪物一探究竟,他蹲在哑巴面前,贼眉鼠眼又喜上眉梢的便要去扯他的衣物,哑巴自然不肯,用力要推开他,却被李老赖一巴掌甩在了脸上,骂道:“臭婊子,老实点!你个烂货不就是喜欢给男人肏吗?到底是哪个野男人把你肏大了肚子?还是说吃过的鸡巴太多,根本想不起来?”
“我告诉你!”李老赖恶狠狠的说,“你爷爷我今天就是要在这肏烂你!烂逼一会儿给老子乖乖含住鸡巴!”
哑巴听得气血翻涌,这要换平时,李老赖这样欺软怕硬的货色,他根本不足为惧,他虽没习武,但个头高,力气也不小,对付李老赖这样五体不勤的绰绰有余。可偏偏现在他身体不适,眼前阵阵发黑,晕得很,听到他说的那些话便更加恶心作呕了。
即使被扇了一耳光,哑巴也完全不打算让他得逞,依旧推拒挣扎,李老赖顺手捞起地上那根他摔倒时掉落在地上的木棍,一边骂着脏话,一边用力的挥向了哑巴。
哑巴本能的抬起手臂挡了一下,他的手臂都被震得发麻,随后感到了被击打的疼痛,幸好李老赖到底力气不大,应该也只是淤青几日便能好的。
哑巴面对李老赖这样的人,比起紧张他的威胁,更多的是愤怒,他告诉自己撑过这阵子,等身子舒坦些了,定要夺过那棍子,结结实实的将人揍一顿!
但李老赖不达目的不罢休,见他依旧抵抗,那木棍便一棍一棍的往下落,哑巴用手臂和肩膀挡着脑袋和其他地方,连挨了好几棍。
正当他以为这一切暂时还不会结束时,那棍子却停了下来,他听到李老赖急促的喘息声,以为他是累了,却又听到了另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
那声音阴冷无比,简单的几个字却暗含着山雨欲来的汹涌,这个声音哑巴再熟悉不过,他放下手臂,果然看到了洛星河正站在李老赖的身后,那只白皙的手正捏着他手上的木棍,阻止了他击打的动作。
他显然气得狠了,手背上都微微浮现出青筋,修长漂亮的手看似轻轻巧巧的收拢紧握,那手臂粗的木棍便“咔嚓”一声断裂开,然后在他的手中化成了片状的碎块,散落在了地上。
第26章血腥暴力
洛星河逆光而立,阳光在他月白色的衣衫上镀上一层清透的金色,他肤色白皙,乌发如墨,神色在阴影中晦暗不明,浑身都散发着难以言喻的肃杀之气,就好像连周围的空气都静谧凝固了起来。
或许是哑巴的错觉,让他觉得周围的鸟啼声似乎都逐渐远去,耳边清晰可闻的只有那些碎裂开的木块掉落在地上的声音,他的呼吸也不由自主的因为紧张而放缓,他甚至不敢大声的呼吸,生怕惊动??洛星河。
他的心情丝毫没有因为见到他而放松,相反,他知道李老赖终归无法对他造成太多伤害,他比自己要弱小,也更软弱,他面对李老赖时一贯居高临下,从不曾有过畏惧。
但洛星河完全不一样,他足够强大到可以肆意的践踏他,无论是他的身体,还是他的心。
他无法忘记,自己看到他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心底里迸发出的最本能的眷恋与心安,但下一刻,洛星河却残酷的打碎了这一切,用荆缠满了荆棘的利刃刺入了他毫无防备的心头。
那教训那么的痛,让他再也不敢这么自作多情。
这样的荒无人烟的地方,这样难以解释的独处,洛星河这次又会以何种方式来宣示自己的占有欲,教训他这条“不听话”的狗?
李老赖也察觉了气氛的不对劲,他回头见到了洛星河,惊讶过后,他咽了口唾沫,很快又满脸堆笑:“洛、洛先生??”
也无外乎他这般不知死活,洛星河在村里并不会与村民结交,在村民眼里,他学识匪浅,相貌惊为天人,矜贵冷淡的模样更是令人自惭形秽、望而生畏。
在他们想象中,洛星河一直都是难以接近的,却并非令人害怕的,他们从没有见过真实的洛星河。
而现在,他终于撕下了示于人前的伪装,露出了最冰冷残酷的一面,十分反常的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了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但他眸中凝结的分明就是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怨毒。
朝夕相处了大半年,哑巴自然能辨识他的情绪,见他此时怒极反笑的模样,不由遍体生寒,本能的撑着手肘后退了些。
可惜李老赖却看不懂,他以为洛星河出现在这只是巧合,就连制止自己也不过是出于道义罢了,毕竟谁都不会相信他这么个天仙般的人,会与这畸形放浪的哑巴搅合在一起,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李老二赔笑道:“洛先生,这哑巴自己发骚勾引人,他下面长了女人的那玩意,还被干大了肚子,欠肏得很。前面后面肯定都能玩,洛先生要是有兴趣的话……”
他话还没说完,洛星河便一脚揣在了他的腰侧,他气极了,这一脚带上了内力,直接将李老赖踹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一旁的树上。
李老赖没习过武,承受不住的直接昏了过去。
洛星河没再管他,丝毫不顾月白色的衣衫,单膝着地的半跪在哑巴面前,他心里又急又气,怒火烧心,有无数想问的问题,只要一张开嘴就要倾泻而出。但看到哑巴现在的状态,他只好硬生生的忍住,牵起他的手腕把脉,又查看他手臂上的伤处。
好在哑巴的脉象并无大碍,只是妊娠的一些不适反应和摄入食物不足的体虚。
李老赖也确实五体不勤,即使手持着木棒击打了这么多下,也没有在他手臂上造成太严重的伤害,只是红肿罢了,但脸上那个巴掌印倒是较为明显。
洛星河心疼得要命,他根本不舍得弄疼、小心翼翼照顾着的人,竟然就这样被人羞辱糟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