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内裤去洗澡。
我支起身子去拿床头的手机,看见苏简安给我打了很多电话。
几乎在看见这些未接来电的一瞬间,我就原谅了他方才给我带来的失落,苏简安肯给我打这么多电话,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都至少说明他还是关心我的。相恋两年,我见他不过寥寥数面,却不想一次分手,我和他的接触竟然多了起来。
这么一想,分开也是好事,只要单挽不答应他,我和他也许……
大概是我喜上眉梢得太明显,褚泽洗澡出来看见我捧着手机一直傻笑,直接抽走手机,一边擦头发一边低头看屏幕:“什么东西,让你乐成这样?”
他看见了我给苏简安的备注,眼神一凝:“老公?”
我一向都知道褚泽是个彻头彻尾的禽兽。
他脾气恶劣、刚愎自用、唯我独尊、高高在上,还有尤其重要的一点,他最不喜欢自己的东西给别人碰。
这和喜欢没什么关系,只是yi-n毒的占有y_u作祟。
就像褚泽在路边捡了一条狗,他平时对这条狗呼来喝去,也没多上心,但是如果这条狗对别人摇尾巴了,他立刻就会暴跳如雷。
我跟单岐上床,已经犯了他的忌讳,他也明确地告诉我,下次再发生这种事情就找人轮ji_an我。
他对我的忍耐显然已经接近底线。
所以这次他发现我悄悄给苏简安备注老公的时候,连解释和卖乖的机会都不给我,直接翻到我的通讯录输入自己的号码,查看了我给他的备注:“狗男人?”
他笑了一声,随手就把我的手机砸了。其间蕴含的怒意让我不寒而栗。
然后褚泽掀开被子,扒了我的内裤,让我跪在床上。
不顾我还在发烧,强行跟我交媾。
最开始的时候我一直干呕、痛苦到浑身痉挛,他却还说:“之前听朋友说,发烧的人那里会很热,操进去会很爽。确实很爽,你爽吗?”
“爽。”我的眼泪顺着眼角溢出来,却不是觉得委屈,而是因为生理上的疼痛。
褚泽又在我耳边yi-n森地逼问:“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他真正生气的时候,我别说抖机灵跟他发脾气了,根本连看都不敢看他。
我只想尽力让他满意,于是识时务地求饶:“我不该跟苏简安纠缠不清,惹你不高兴……我现在是你的床伴,收了你那么贵重的礼物,就该尽责任伺候好你……精神出轨和身体出轨都是出轨……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褚泽哥哥!”
“认错很快,但是就是不改,对吗?”
褚泽掐着我的腰:“不过你没说对,你以为我是吃醋?别太高看你自己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你配吗?当初你跟着苏简安的时候,我们这些朋友就都跟苏简安说过,让他别对你投太多真心,你就是个给钱就能睡的。听说你高一就给人当婊子,然后被人家父母找到学校教训了一顿,是不是?要不是苏简安把这事压下去,早就闹上新闻了!你说,就你这样的婊子,我怎么可能为你吃醋?我只是恨别人骗我,说着只叫我老公,我还他妈的真信了,结果你手机里是不是有十个八个的老公啊?是只叫我狗男人吧?”
他这样说着,怒火却好像更炽。
我浑身都颤抖起来,却不是因为被褚泽的怒火吓到:“你说什么?苏简安知道我高一那件事?”
“你傻吗?你给别人当婊子的事又不是没人知道,又被那样一闹,当然在全校都出名了。苏简安是有点傻,但也没傻到你说什么他就信什么的地步。听说那时候他给你奖学金、助学金什么的,他帮别人申请助学金,都
会谨慎地查实家庭背景,估计那时候,他就把你的所有信息都翻得底朝天了。他什么不知道?”
“对了,你当初下药给他,还骗他那是你第一次,对不对?苏简安有次喝醉酒跟我说了,他知道你不是第一次,你高一就跟别人同居了……”
“苏简安有精神洁癖,他最介意别人私生活混乱,当初要不是被你下了药,你以为他会碰你?你以后可别跟他说你喜欢他了,他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你就算念着他的好,也别拿这种话再去恶心他了。他嫌你脏,明不明白?”
我大脑一片空白。
体表和血液都因高烧而蒸腾着热气,犹如干涸的河床;而心脏却冷得像在冰窟里封着,骨头缝里都渗着冰渣一样的寒意。
“不,不是的,我和那个人同居了,但是没有睡,第一次就是给他的……我怎么可能给别人?”
褚泽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古怪的冷笑:“还挺痴情。”
像是触到了什么隐秘的开关,我被他轻蔑的态度激得发起疯来,拼命地想要推他:“你懂什么?你有真正喜欢过一个人吗?被包养的婊子就不配有喜欢的人了吗!我要不是喜欢苏简安,为什么他一提分手我就同意了?褚泽你就是个没心没肺的畜生!我刚才还梦到他,刚才还梦到你,你为什么连一个假的梦都不留给我!”
褚泽一只手就制住我的动作,他似乎想给我一巴掌,可手高高扬起之后,却只是攥成拳头落在了我旁边的枕头上。
“婊子就是不配谈感情。”
他冷冷地说:“再说,即使我有喜欢的人,也绝对不是你。”
第18章
褚泽买了最早的机票,直接带着我回a市了,我只坚持到下飞机的时候就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就躺在医院病床上输液,褚泽不在,我一个人孤零零地醒来,又只好孤零零地重新睡过去。
外面下了雨,我躺在洁白的床单上。也许又做了什么梦,yi-n惨惨、凉飕飕的,窗外的雨意顺着没关紧的缝溜了进来,朦朦水汽中的惊红骇绿,全都走马灯似的渗透到梦里。
晚上再醒的时候,终于看见了褚泽。
我奇迹般地心安了下来,不是我有多么想见到他,只是太害怕被遗忘。
他穿着正装坐在椅子里,银灰色的领带微散,两条长腿随意交叠在一起,眉毛挑得老高在刷ipad。
估计是看到了什么不高兴的,满脸的不耐。
我还没出声,他却立刻就注意到我的动静,凉凉的眼神飘了过来:“哟,醒了。”
我:“昂。”
“昂什么昂,醒了也不出声。”他凶了我一句,把ipad收起来,在饮水机前接了杯水。
我心里想,真是神了,褚泽给我倒水。
正想着该怎么说些感激涕零的话来拍一下他的马屁,他就兀自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喉结滚动,流丽而xi_ng感的曲线,介于成熟男人与少年之间的桀骜气质。他正经起来的时候,显得对什么都游刃有余。
我哑着嗓子:“褚泽哥哥。”
他瞥我一眼,嫌弃道:“听你这破锣嗓子。”
我:“?”
我:“我渴。”
褚泽捏着我的下巴,看到了我有些干裂的唇,指腹搓了搓,把两瓣唇搓开,像是分花拂柳。
然后用薄唇抵着杯子,饮了一口含在嘴里,直接唇贴唇地往我的嘴里灌。我被迫吞了混合着他唾液的水,有些反胃,但清凉的水浸透了我的五脏六腑,舒缓了全身麻痹酸痛的神经。我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