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安都没按住他,他又扑上去和那个人厮打在一起,茶几上许多酒瓶掉在地毯上,骨碌碌地滚开,酒渍晃晃荡荡地洒遍了地上那昂贵的手工编织地毯,留下泅湿的柠檬黄、鸡血红、松石绿;诸多浓墨重彩的痕迹。
苏简安又过去拉褚泽,被褚泽的拳头擦过了脸,一道深红的痕迹从他脸上浮出来,我心脏突兀地疼了一下,连忙凑上去把他拉开:“他们打架,你凑上去干嘛?别伤到自己了。打累了他们自然就不打了。”
褚泽似乎听到了。
他抹了抹唇角的血,一双野兽般暴烈的眸子,沉沉地朝我看过来。
然后冷笑了一声:“果然是婊子无情。”
打开门,径直走了出去。
褚泽没有再联系我,是件好事。
他还给我转了一大笔钱,意思很明白,要给我结清嫖资、两不牵扯,更是件好事。
天降横财,我自然高兴,连带着第二天去单挽的画室时,都还哼着歌。
单挽懵懵懂懂地问我有什么喜事。
我搂着他的腰,亲昵地用鼻子蹭他软软的脸,调戏他:“因为今天要见挽挽宝贝啊。”
单挽羞红了脸,却没有躲开,只是很不真挚地拒绝道:“向希哥,你别这样。”
我就用唇蹭上了他脸颊上的软肉,琼脂一样的肌肤,嫩得像是果冻一样。我觉得口感应该挺不错的,于是响亮地啵了一口。“挽挽,你好可爱啊。”
一只手按上我的肩,把我从单挽身上掰开,力道大得几乎捏碎我的骨头。
“向希。”
冷冰冰的两个字,念我的名字时,就像是地府阎罗在宣判凡人阳寿已尽,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转过头,跟他乖乖地打招呼:“单岐哥好。”
单岐道:“你刚才在对挽挽做什么?”
单挽的脸更红,却还是维护我:“哥,向希哥就是在跟我开个玩笑,你别管了。”
又嘟囔着说:“都说了让你自己待在会客厅,不要打扰我和向希哥,你怎么又出来了?”他推着单岐往门外走,单岐攥住他的手腕,仔细端详了单挽几眼,像是在揣摩什么难懂的文学修辞一般,眼里带着深思。
“你看我干什么?”单挽躲避着他的视线。
“要画就好好画。”
单岐又薄又冷的视线朝我逼过来,隐晦地警告道:“不要做多余的事。”
被单岐的眼睛盯着时,我浑身都是一凛,紧接着就色胆包天地酥了骨头。
“知道了哥,你不是还要开会吗?你快点去挣钱。你再来我要生气了啊,我画画不能有人打扰的,待会儿我就锁门。”
单岐对单挽总是纵容的,尽管知道我不怀好意,却抵不住单挽满腔天真,还是被推出了门。
我对单挽露出一个笑,单挽就靠在门边又红了脸,像是朝霞遍染,我确实很久很久没有见过像单挽这么干净的男孩了。怪不得苏简安和褚泽都喜欢他,即使是我,也忍不住要对他好点、再好点,留住这世间难得的美玉。
幸好我及时克制住了这种冲动,与此同时,一些恶劣的念头就像浮木一样漂了起来。
我想上他。
“挽挽。”我叫着他的名字,眼尾带些漫不经心的媚意,缓缓扫过去。然后开始脱自己的上衣、裤子,直到只剩一条内裤,每脱一件,单挽脸上的绯红就多蔓延一寸。“你说今天怎么画啊?我应该穿什么衣服?还是不穿?”
“我想画向希哥的背。”提到画画,单挽终于表现出了专业的一面,刚才拼命躲避开的目光,也终于敢再次落在我身上。“你的背特别美,只要能把背露出来就可以了。”
我在单挽的柜子里挑了一块手工编织的披肩,看着像是西藏三十块一条的,不太像是单挽这里能出现的东西。“这披肩是怎么来的?”
“我出去旅游买的,三百一条,挺便宜的,就随手买了。”
我一时无语,只能说:“是挺便宜。”被人骗了还不知情呢。
把那个披肩搭在身上,半遮半掩,特地露出半片雪白的脊背。我跪坐在鸦青色的地毯上,单挽把茶几挪开了,让我趴在松软的沙发上。
我就枕着露出的一截手臂,看他带着左臂的伤辛辛苦苦地搬茶几,等着他向我求助,可他没有,汗意涔涔的,又把一只景泰蓝花瓶摆到我脚边。
我对他有些改观,这要是我,早就撒娇让身边的人帮我的忙了,而单挽显然比我被娇宠得多,却完全没有被惯坏。
他又过来把我身上的披肩调整了一下褶皱,用夹子夹住了。他离我太近,清新的柑橘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就仰起头去亲他的唇。
没亲到,被他躲开了。
躲开之后,单挽竟然还咬了咬嘴唇,有些懊恼,倒像是遗憾自己躲得太快了。
我确信了,单挽是有点喜欢我的。
他又轻轻瞪了我一眼,跑去画架后面,从身后乱糟糟的桌面m-o出一个黑框眼镜,架在鼻梁上。
看起来更可爱了。
第21章
我趴在那里等他画完,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等单挽过来叫醒我时,天都快黑了,而我面前摆着一束洒着水珠的水仙花,香气静寂地浮动着——估计是单挽添的道具。
“画完了?这么快?才几个小时吧。”
“差不多了。向希哥,你要看看吗?”
“不看。”我很快拒绝了。
我不想再受一次侮辱,再经受一次努力比不上天赋的打击。
单挽有些失望:“我把你画得很好看的,唉,算了,不看就不看吧。我们去吃饭。”
我用脚去勾他的小腿:“还早着呢,我不饿,做点其他的事吧。”
他被我用足尖蹭着,像是被一条蛇缠住了,浑身僵硬起来。
单挽看了眼锁着的门,青橄榄一样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垂下眼睛,小声说:“我哥还在,向希哥,你别乱来。”
我:“……”
我原本只是随口一调情,他这么一说,倒是让我非做些什么不可了。
我把他压在了地毯上,用硬起的东西在他身上乱蹭,同时用手灵活地探入他的裤子里,那沉重的分量让我眼皮不由一跳,可还是颤巍巍地帮他打飞机。单挽原本还半推拒半不推拒地跟我耗着,后来渐入佳境,干脆搂着我的肩膀,眼神迷乱起来,一声一声地喘。
我真想把他喘息的声音录下来放给褚泽听,肯定能敲诈他一笔钱。
可我还没来得及拿手机打开录音功能,就听到了“笃笃笃”三下冷淡的敲门声。
然后是单岐的声音:“挽挽,该吃饭了。”
我的手心一阵濡湿。
单挽在我手里sh_e了。
我看着手心的白沫发呆,一时匀不出注意力去理会门外的单岐。
单挽这么大,结果这么快?
真好,以后我上他的时候他就不会嫌我快了。
单挽把我从他身上推开,拾起逶迤在地上的披肩,揪着一角擦净了我手心的黏腻。我有心想“事后”温存一下,可在黯淡的光线下,单挽的耳垂像是鸽血红的宝石,显然已经羞到了极点。我怕我再说几句他就要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