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本能地抗拒,尖叫不已:“不,不要啊!”
梁瑞沉声道:“奴才奉命行事,惠妃娘娘,得罪了!”
说着,便挥手让两个小太监上来,摁住惠妃的身子,撬开她的嘴巴,将整整一杯毒酒灌了下去。
鸩酒毒性猛烈,这一杯灌下去,惠妃的嘴角很快流出紫黑色的鲜血。
惠妃一脸幽怨地看着玄烈:“皇上,一夜夫妻百夜恩,臣妾伺候了您整整二十四年,你当真如此绝情啊?”
玄烈冷笑道:“亏得你还有脸说这个,你害死朕最重视的嫡长子,朕与你早就恩断义绝了,别再说什么情不情的,朕觉得恶心!”
说着,他拂袖道:“来人,将这个毒妇拖出去,省得脏了朕的乾清宫。”
惠妃惨然不已,被两个御前的小太监拖了出去。
凌霜目光冰冷地看着惠妃垂垂待死的惨相,眼底掀起一阵快意。
纳兰氏,你前世害死我的妹妹,今生也算是恶有恶报了,咱们的账两清了。
处置完惠妃,玄烈也没忘了太子。
他面色冷峻,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太子:“惠妃害死承佑,的确该死,但你逼供谋反,也是死罪,朕也绝不能轻饶。”
他厉声道:“来人,将太子和太子妃押起来,等朕明日早朝再做处置!”
太子夫妇就这样被压下去的,就算玄烈念及父子情份,不忍诛杀,他们此生也将囚困牢笼,直到死亡那一天才能解脱。
翌日,惠妃的死讯传遍了东西六宫,引起了后宫妃嫔的诸多揣测,可是无论怎么打听,都不知道她的死因是什么,只能归结为思子心切而死。
由于惠妃是四妃之首,宸王又是亲王之尊,所以主持他们母子丧礼的人,必须是四妃之上的高位,如此才不失皇家礼仪。
玄烈于是让慧贵妃和妍贵妃一起主持惠妃的丧礼。
两大贵妃在后宫有条不紊的主持惠妃母子的丧礼,玄烈在前朝这边也没闲着。
一上早朝,玄烈当众下旨:“朕诞膺统绪,宵衣旰食,惟以不克仰承上天之眷佑、丕显祖宗之鸿庇为惧,皇太子性情桀骜不驯,暴戾凶狠,毫无怜悯之心,而今更是违背父子人伦,密谋弑君夺位,乃为十恶不赦之罪,朕念天地祖宗付托之重,尔忝青宫、何以笃祜而对天下?今废承傲皇太子之位、加以禁锢,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谋反乃是十恶不赦的大罪,玄烈以谋反之罪废太子,满朝文武,俱不敢求情。
随后,玄烈又以谋反之罪问罪太子的母家贺氏一族和太子妃的娘家范阳贺氏,由此牵扯出当年贺荣合伙靓贵人谋害中宫嫡子承健之事,又查出贺氏一族多年贪污受贿,结党营私,谋财害命之事。
废太子和问罪贺氏的消息传来,凌霜正饶有兴致站在庭院的廊下修剪花枝。
银铃笑道:“从皇上压下太子和柔嫔私通,反过来逼太子谋反,从而名正言顺下旨废太子这件事来看,足见他的聪明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