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筱笑着,道:“你这是,算接受我了么。”
项南认真的看着她,道:“还记得我答应过你什么吗,我说过,如果还有来世,我娶你。”
“在我心里,你刚才已经死过一次了,所以今天,我要娶你!我要让你变成我项南的女人!”
那关筱双目圆睁,猛地后退了半步,她窒息了,不敢相信这一切来的这么快。
“我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心里会突然有了你。”项南坚定的说,道:“刚才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以为,我答应你的要求,是以为出自对你的愧疚。”
“可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我是真的在乎你。”
关筱捂着脸,又低低的哭了起来。
项南将她搂在怀里,柔声道:“以前是你一直不肯放过我,现在,是我不肯放过你了,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你也是我的女人。”
“哪怕是强迫的,我也要得到你!”
那关筱羞怯的推开项南,低着头,红着脸:“你真要娶我么。”
项南坚定点头:“一定!”
关筱小声道:“那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说罢,她转(身shen)跑出了山洞。
项南居然紧张了,只剩下他自己的山洞里,他局促不安,走来走去,连手心都出汗了。
这种从憎恨,恐惧,到(爱ai)的感觉,实在是转变的太强烈,也太刺激了。
两个人相恨相杀,到头来却最终走到了这一步,连项南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都觉得太不容易了。
可想到刚才关筱那作为小女儿的媚态,却与她杀人时候的可怕面目,竟有着如此巨大的反差。
不知道为什么,项南自己也有了一种无法描述的成就感。
过了一会儿,关筱回来了。
她的长发中插着两朵小花,手里还捧着一簇鲜花,脸上红红的,(娇jiao)羞的看着项南。
项南笑了:“你要以这样的打扮来嫁给我么,可惜我手上没有红布,不然给你做一个红盖头。”
那关筱走过来,将鲜花送到项南手上。
项南接过来,要说话。
关筱却用手指抵住了他的嘴唇,道:“我现在不嫁给你,我不要你在一时冲动的时候,娶我。”
“几天之前,我还恨你,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你也讨厌我,讨厌的不肯多看我一眼。”
“但我想要你的全部,我想体验你人生中的每一个阶段,我不想立刻嫁给你,我要和你做一对伴侣。”
“项南,我郑重的问你,你愿意和我交往么。”
项南笑着点头:“我愿意。”
“关筱,你愿意么?为了作为我将来要赢取的妻子,和我一起努力么。”
关筱已然泪流满面,她用力的点头:“我愿意。”
两人(热re)(情qing)相拥,似是有着说不完的千言万语,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项南一直孤独而冰冷的心,终于像是找到了一个可以停靠的港湾,他知道从今天开始,自己不再是孤家寡人了。
“我太幸福了,哪怕下一刻就死,我也值了。”关筱甜甜的说道。
项南道:“别动不动就说死,不吉利。”
“那你师傅怎么办?”关筱突然抬起头来,眼睛里闪着光,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做小的,让许彩月做正室。”
项南差点一口血喷出来,道:“胡说八道什么!我得解释多少次你们才肯相信,许彩月是我师傅!”
“在我眼里,她是我最尊敬的人!”
“哦。”关筱用额头抵住项南的(胸xiong)口,低声道:“你喜欢怎样都行,我都依你。”
“再说了,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么,连一个小小家族的族长,都有十七八个妻子呢,以你的(身shen)份,就更……”
项南道:“别说这些了,还是想想后天的(情qing)况吧。”
“我也听到了。”关筱道:“那个女人要对自然教派动手,明天晚上之前,咱们都不能插手她的计划。”
项南道:“这女人高深莫测,就算咱俩联手,也扛不住她的一招半式,我想,现在最好还是按照她说的去做。”
项南并不着急,因为那个女人要的是那本黑书,而自己要的是小雀。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项南和她,还算是同一个阵营的人,都是要对付自然教派的。
没必要为了一时之争,去跟她拼个你死我活,显然,基本上是项南必死。
“我一直没有时间,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我这一辈子差不多都是在赶路和战斗中度过。”
“还好,我们还有两天的时间。”
项南抚摸着关筱的脸颊,道:“这两天,你愿意和我像个普通人一样,去逛逛街,去吃点喜欢吃的东西么。”
“愿意愿意!”关筱急忙点头,像小鸡啄米。
项南离开了,拉着关筱的手。
二人在烽烟王朝这个陌生的地方,逛街,吃东西,给关筱买好看的饰品。
短短的两天,他们都忘记了自己(身shen)为武者的(身shen)份,像个普通人一样。
而这陌生的环境,便当做是在游山玩水。
项南甚至差点就忘记了,那关筱曾经是凶名远扬的鬼医,是一个有着无穷折磨人手段的疯子。
关筱一直在笑,比这辈子加起来的笑容还多。
第二天晚上,也正是那女人对自然教派动手的晚上。
项南和关筱重新回到了那座山洞中。
项南定定的看着她,一语不发,眼神里却有一种很坚定的光彩。
关筱紧张起来,她后退两步,小声道:“你在想什么。”
项南双目微眯,道:“我今天要你!”
关筱吓了一跳,像个小兔子一样往洞外跑。
项南一把将她拽了回来。
那关筱神(情qing)紧张,额头见汗,恐惧道:“别……太早。”
项南道:“不早了!终会有这一天的,我怕将来没机会了。”
出乎意料的,那关筱拼命的挣扎,甚至尖叫起来。
项南在她的眼神里看到的不是羞怯,而是恐惧!
这种恐惧,可以出现在天下间任何一个人的眼睛里,但绝对不该出现在关筱眼里。
项南惊呆了,他看着关筱瑟瑟发抖的可怜样子,急忙将她搂起来,一边拍打着她的后背,一边安慰道:“是我太粗鲁了,我以后绝不这样了。”
那关筱低着头,脸上兀自有恐惧的表(情qing),道:“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
“小时候,我(身shen)上发生过一些事,如果我说出来,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项南道:“你的事我早就知道,当我还是白牧尘的时候就知道,我也知道,那个人已经被你杀了。”
关筱道;“他没死,到今天也没死,他还活在无尽的折磨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