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奇怪,林静走后的第二天雪便彻底的停了。仿佛这场大雪是专为她而下。而雪停的第二日,红艳艳的太阳便升了起来。日头大得就像是在夏天,满世界都闪着耀眼的白光,到处都是嘀嘀哒哒的化雪声。又过几天,春风愈发的和煦,久违的春天终于来到了。一切就像是小学课本中的《春天来了》所描绘的一样。大地苏醒了,小草发芽了,就连冬眠中的青蛙王子也t娘的爬出洞来了。
连续的艳阳天似乎让我因林静远走而倍感忧郁的心开朗了不少。但日子却仍是那样百无聊奈。每日在店里就是弹琴、发呆,要么就是吃饭、睡觉,再翻不出其他花样来。我没有给陶洛洛打电话通报林静的事情,也没有关照那两个店小二在老板娘回来后替我保密。我甚至有些期待陶洛洛能够发现林静到来的痕迹,我想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
这天下午正在窗边对着泸沽湖练习许巍的那首《水妖》,忽然间手机响了。我本以为是陶洛洛,要么便是赖嫂,哪曾想看来电时,却居然是辛琪打来的。接听后,彼端是那婆娘毫无感情的声音:白文豹吗?
是我!我道。
这边是辛琪。她冷冷地说:我受了林静委托,全权代表她办理你跟她的离婚手续。你看你是找律师代理还是亲自过来办。我闻言脑中一晕,没想到林静居然还弄了这么一手。可这一切也许是林静在为我着想,倘若她不跟我办妥手续,我又如何能跟陶洛洛永结连理呢?
我还是自己去办吧!我吐了口长气,道。辛琪道:那好,你过来这边的民政局办理吧!你俩的户口都还在这里。
小静呢?我问。
走了。辛琪回答的很干脆。我不知道在林静明确表示将会一辈子独身之后,这女人还会不会伴在静格格的左右保护她。我想提醒她她曾承诺过我会照顾林静,但又有些难以启齿。辛琪却又怎知我的复杂心态,她用一贯简单、直接、吝啬的言语道:你快过来,我等你三天。
由于路途遥远,接罢电话之后我便启了程。先开车回到自己的家里拿了相关的证明文件,然后搭飞机回到了先前曾学习工作过n年的那座城市。上飞机前我跟辛琪联系了下,让她到机场接我。那女人办事倒也妥帖,偶甫下飞机,便即坐上了她的途锐。然后她便载着我去了民政局,十余分钟后,我和林静的婚姻关系便彻底的结除了。
快!比当初我跟林静领结婚证时的速度还要快!现在还真是个快节奏的时代。办完手续后,辛琪便不再睬我,而是自顾自往去停车场取车。我见她要闪,急忙跑过去拦住了她,道:你还会保护小静么?
辛琪翻着一双蓝眸瞥了我一眼,却不回答。但我却从她的这个动作中猜出了她仍会照料林静。当下不由放下心来。正打算放她走,辛琪忽问:你不想知道陈雪在哪里吗?
我心中一凛,颤声道:你肯告诉我?
她在一个你永远也猜想不到的地方!辛琪说完这句话后,转身向远处走了去。只留下一串高跟鞋叩地的笃笃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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