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女鬼同居
弘一一口老酒喷了出来,喷得满桌子上的菜都是,他被酒给呛得猛烈的咳嗽起来。半晌,弘一才开口道:“出家之人,怎能近女色?”
老五这货还在不依不饶的说:“那你又能喝酒吃肉的,怎么就不近女色呢?”
“阿弥陀佛!老衲唯有这女色不近。”弘一干咳了两声,很是尴尬。
我赶紧蹬了老五一脚,示意他别瞎几把问。酒足饭饱,天也黑了。弘一说要等鬼出来,最好是在子时,那时阴气最重的时刻。
后来我问了周大妈和当地的人,才知道,这骆驼峰就是枫树林那边,因为中间有一片凹下来那块就是枫树林,而它两边就是高高的山峰,顾名骆驼峰。
聊了会天,到了晚上九点,差不多也该出发了。老五这货也不知道我们要去干嘛,就觉得挺有意思的,闹着要跟我们一起去。最后还问周小雨要不要跟着我们去玩,她有些害怕的说不去。心想不去才好,拖着一个小女生总归是不方便的。周大妈拿了四支手电筒给我们,也不多问,我想有弘一在场,不用我们说也知道我们是去干嘛。
今晚的月亮很大,月色如水,但是风还是挺大的,特别到了深秋,吹在身上,有些冷。要是一个人走夜路肯定会很怕。
我们穿过池塘,到了骆驼峰的山脚下,因为夜路难走,就十几分钟的路程,我们走了大半小时,时间不是很多,我们得抓紧时间。
林子里月光照不进来,一上山,就像走进了一片黑幕之中,手电光一米左右的距离就被黑暗所淹没,让人不敢去看那远处。
沿路上山,寂静,我们脚下踩断枯枝烂叶的声音,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尽管这么多人和我一路同行,但我难免会幻想,幻想黑暗中看见血淋淋的尸体,或者有一只干枯的手猛的拍我的肩膀。
越是这样想,就越是走得急,不知是不是气氛的影响,于是我们四个只管埋头走,没有多余的话。不停歇的走到了山顶,到了山顶,才知道这风比在山下还要大。因为白天还比较暖和,我只穿了一t恤,有点冷。
弘一停下来不走了,喘着气说:“你们说那女鬼在骆驼峰,可这山这么大,我们到底要去哪儿找?”
我也喘着粗气,心想这话我也想问,到底要上哪儿找去,这不是就是想瞎猫能不能遇上死耗子吗?十有八九是我们被周叔耍了,见我们死缠烂打,肯定是随便说了个地,让我们自己自生自灭去。
“弘一,你不是大师吗?难道你感觉不到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我说。
弘一找了棵大树避风,我也跟着走了过去,“这山上确实是有阴气,但每个地方都有阴气,就连厕所都有阴气,不能说有阴气的地方就有鬼吧?”
他叽里咕噜的也不知道说什么,我也懒得跟他理论,摆摆手道:“我看啊,你肯定是被猪油蒙蔽的你的法眼,佛门忌口还是有他的道理的,你以后还是别喝酒吃肉了。”
四周望了望,除了我们四个,没看见任何的异物。这冷风吹得我直流鼻涕,搞不好是要感冒了。
便在这时,我听见身后树枝断裂的声音。很轻也很慢,但还是被我听到了,我看了看老五他们,都站在身边,好像并没有听见声音般。我心里更加疑惑了。
转身,我看见前方有一个模糊的人影。我有些戒备的喊了句:“谁?”
那人没有回答我,而是向我走过来,我心中一紧,忙把手电光照过去,便看见一人,衣衫褴褛,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尸痕斑驳,大手指的圆形尸斑熙熙攘攘的摊在脸上,身上。本就铁青的脸已经开始腐烂。而更恐怖的是,他手里居然扛着一根血淋淋的铁棍。这给我吓得,这眼前的人竟有些和周大妈的儿子颇为相似,他不是死了吗?难不成是诈尸?他不紧不慢的向我逼近,我则连连后退,我惊得大叫起来:“你们快看,这是不是周大妈家的儿子?”
但是我的喊声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我很奇怪转身看了看,身后那还有什么人,黑漆漆的山顶只剩下我一人,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又是什么情况?!
我头皮一阵发麻,哆嗦着问:“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他不说话,只是眼睛泛白的瞪着我。我看我问的是多余的,现在赶紧逃命要紧。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前面的尸体突然就加快速度向我冲过来。我现在哪管得了那么多,撒腿就往山下跑。
我跑出了有生以来最快的速度,跑了一段距离之后,后面听不见脚步声了,好像那尸体没追来。于是我就停下,用灯往后面照去,果然没有发现那个尸体。我很奇怪,人死了怎么尸体怎么还能动?弘一和老五他们又都去哪儿了?
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得快赶到村里多叫点人上来,也不知道老五他们现在有没有危险。可是当我回头想下去的时候,给我直接吓倒在地,不知什么时候,那具尸体已经在我下方不到十步的距离。这特么的,不科学,人死了脑子怎么还能转?他特么居然绕道我前面堵住我的去路,没办法,我只得又往山上逃。
我爬起来,几乎是手脚并用。在我快脚软的时候,我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心叫完了,这小孩子的尸体居然跑得比我还快很多。我吃力的往上跑着,没几步就听见身后破风声传来,我就知道他肯定是挥着铁棍过来了。
我立刻往身侧一滚,便听见哐当一声,他挥着的铁棍砸到了地上,泥土飞了我一脸。他见我倒地,就急步的追了上来,又是一棍子向我砸下来。这一下没能躲过去,正中我后背,剧痛传来,差点就站不起来了,我即恐惧又愤怒,骂了一句:“我草!你个逼崽子。”
在我想冲起来跟他拼命的时候,接着他手中的铁棍就向着我的头拍下来,这特么的是要致我于死地啊,这逼崽子太狠了,当时没想太多只能抬手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