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分派出去,再回到公司的时候,许娇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忙什么,又或者为什么忙碌。
她终于开始陷入百无聊赖的状态之中。
也有空去想白秀卿的事情。
原以为她都落魄到这个份上了,也该收起来自己的不怀好意。
谁能想到,都已经到这种程度上,她居然还有力气在背后编排自己。
噢,应该算不上背后,而是在赵祁面前说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事情。
还不如去和别人编排呢,毕竟其余人的看法,她是真的早就已经不在意了。
可是赵祁不一样,她多多少少,还是会在意一下的。
这家伙倒是知道,找谁更有用。
许娇在心底冷哼一声,看了眼跟在自己身边的冯竞。
没有出门,她自然也不会故意点谁的名字,让她过来。
所以跟在她身边的,不是小晚,而是挤进来的冯竞。
字面意义上的那种挤——她快要关门的时候,这家伙灵活的钻了进来,然后一本正经的说自己有事情要汇报。
是企划书。
但是这并不是他的工作范围,而且她粗略听了一下,觉得有点太理想,根本不可能实施。
当然,最关键的是,不仅不是他的工作范围,也不是她的。
如果所有人都要在自己面前汇报工作,那她也不至于还能有空闲的时间去想白秀卿的事情了。
不过,虽然不是很喜欢他的作风,但既然人就在自己手边,不如先出去一趟?
许娇如此想着,又问了下沈琳洁的动向——不经过赵祁的那种。
既然想让赵祁养病,自然不会让他在其余的事情上过多费心。
这是比较美好的说法。
如果全看结果,大概就是她又找了一群人去盯着沈琳洁和白秀卿,给她汇报她们的行踪。
这人出门去了医院。
好像又有好戏可以看了。
她带着冯竞就要出门。
拎走的时候小晚犹豫片刻,还是凑上来,把自己那个鼓鼓囊囊的书包递过来:“这是许总在外可能遇到的东西,还有文件的话,需要去调取。”
“不用文件。”但没说不用这些东西。
反正冯竞脸色不太好的接过包,和小晚道谢之后,就和她一起离开。
许娇看了眼司机,对他说:“不用把我的行踪时刻汇报给他。”
“好的,赵先生派我来的时候也说过,一切以你为主。”
司机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毕竟两边都说着差不多的命令,又不矛盾。
许娇满意的点点头。
其实她知道这些事情左右也不可能瞒过赵祁的眼线,她只是不喜欢他那么明目张胆的监视自己,好歹也修饰一下,在外面裹上甜言蜜语。
她对他的行为没什么排斥,但对他的赤裸直白感到烦躁。
两人赶去医院也费了不少时间,是在沈琳洁后面到的。
白秀卿在医院也已经好些天了,早就被憋疯了,虽说其余的地方还是不太敢去,但医院附近逛逛还是没问题的。
沈琳洁甚至都没有进医院,就撞见了正在不远处饭店吃东西的白秀卿。
然后就直接动手了。
等许娇过去的时候,他们还没有打完。
也没人敢劝架。
许娇让司机把车停在围观群众之外,然后走下去凑热闹。
司机也跟着下来了:“许小姐,这边好像有点乱,我得确保您的安全。”
许娇没拒绝。
毕竟白秀卿心里最恨的人绝对是自己,所以确实需要保镖跟随。
她没有主动说话,是因为早就知道他一定会跟过来。
赵祁的司机从来都是能兼职保镖的存在,他虽然好似不在意这些,但既然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要委屈自己?
外面飘着细雨,保镖从车里拿出伞,为她撑起。
两人找了个比较远,但能看到里面闹剧的角落,默默的欣赏起这出对于许娇来说,有些嘈杂的好戏。
冯竞也跟了出来。
他不解风情地询问:“我们不是出来工作吗?为什么要在这里停下?那边是在做什么,好吵。”
他看了一眼,发现是两个打起来的人。
说是打起来有点不妥当,应该是单方面的互殴,另一个人根本没有还手,光是看体型上的差距,也是丝毫都没有还手的余力。
“怎么还有人打架?”
已经有段时间没见白秀卿,这家伙被打成这样,冯竞自然不可能认出她。
但是原本就会站出来帮她的人,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改变了性情。
此刻见到这种事情,仍旧是撸起袖子说:“我去劝架。”
许娇没说话,任由他去了。
雨下的稍微大了一点,有些冷。
她拢紧了外套,心想可别把自己给吹感冒了。
冯竞挤进去的时候,地上都有好几缕头发,是白秀卿的。
她那张脸更是肿成了猪头。
所以就算离得这么近,也没被认出来。
当然,也有可能是冯竞完全忘记了她。
毕竟只是一面之缘,还是让他比较丢脸的那种,任何人都是希望忘干净才对吧。
握住沈琳洁的拳头,他愤慨地谴责对方:“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当街打人也太过分了吧。”
沈琳洁不知道应该怎么总结他们之间的事情。
反正其实从头到尾,她都站不住跟脚。
但有谁在受了委屈的时候,想的是这件事情之中,自己有没有占理?
大部分人只会想她应该怎样报复回去吧。
她才不在意什么道理是非,她只要自己开心就好。
但实际情况不能说出口,说出去只会让一群人来嘲讽鄙夷自己,甚至替白秀卿,这个自己最看不上的家伙说话。
她不希望那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她眼中充斥着恨意,咬牙切齿地说:“你插什么手?别人打小三你也看?难不成你是她姘头?!她到底还勾搭了多少人!”
“她迷的我老公神魂颠倒,和我离婚,还让其余的情人跑到我家又打又砸,甚至烧了我的房子!我的孩子就死在了里面,他才那么小,他刚出生还没有三个月,他就那样活生生的死在了里面!”
“你替她出头,你肯定也是他的姘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