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和余熙来到第十六军军营的时候。
小短他们还没回来。
估计也暂时不会回来了。
保林的结盟取得了这样的丰收,他们应该在庆祝。
是的当初在外城这么长的时间,保林一直按兵不动,隐居幕后。
直到韦江背叛了他,成为了龙云的走狗,他都没有什么动作。
众人都在诧异,质疑他的时候,他都很安静。
直到龙云走了,大家进入了内城,胡斌、李红楠进入了军政核心区。
他忽然站了出来,振臂一呼,一时间几乎让整个内城诸军走到了一起,为他所用。
尽管这个联盟只是利益联盟,但绝对不是乌合之众。
这让所有人在结盟会议之后,都认识到了保林的可怕。
零号还在雕刻着木头。
韩如星还在吃着泡面。
他似乎有吃不完的面。
而零号则仿佛有雕刻不完的木头人。
待到唐昭、余熙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你们来了。”零号缓缓开口说道,语气平淡,似乎并没有什么情绪。
见状,唐昭如释重负的长吐了一口气。
不过他还是诚恳地道歉道:“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我只是想去看看。”
“我也是。”
余熙本来是不想道歉的,因为他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而唐昭都道歉了,他什么都没做,这不显得他真的有异心了吗?
于是他选择了随波逐流。
零号抬起了头来:“就算你们真的想参与到那个联盟里,也没什么事情的,只是如果保林真的战胜了李红楠,我可能会成为保林的敌人。”
他的语气风轻云淡,原本说的是能够在云城掀起惊涛骇浪的话语,但跟唐昭却就像是在聊家常一样。
余熙有些郁闷。
倒不是他想不通零号为什么一定要跟保林为敌。
而是他在想,如果零号以后与保林开战了,自己该如何面对小短,毕竟他现在跟小短处的就跟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似的。
想到这里,余熙就有些牙疼。
唐昭笑了笑说道:“放心吧,作为兄弟我肯定站在你这边,而且我们第五军真正的盟友,从始至终只有你。”
“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不辜负我们第十六军,我们第十六军一定够意思。”零号笑了笑说道,又专心致志的雕刻起木头来。
余熙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总不能劝零号别跟保林为敌,不然我很难做,因为我现在跟小短处成了哥们。
那样的话,显得他有些像个卑劣的小人。
就在这时候,唐昭忽然惊讶的发觉,刚刚零号说的是保林对付李红楠,并没有提胡斌。
难道他也知道胡斌要走?
一时间唐昭有些震惊。
余熙也想到了这一点,他有时候是个心直口快的人。
所以没细想,直接看着零号就说了出来。
“你知道胡斌要走?”
零号低着头雕刻着木头人:“知道的,胡斌他自己告诉我的。”
唐昭、余熙更震惊了。
“胡斌告诉你的!”
他们在想,你到底跟胡斌什么关系啊!
零号点了点头,仿佛看穿了唐昭、余熙的想法似的,说道:“我们星云特区以前的付夜华大统领跟胡斌是很好的朋友。”
“喔。”唐昭、余熙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星云特区虽然各方面比起云城来都差远了。
但对于很多静云特区有背景的人来说,那贫瘠之地也算是不输给云城的历练地。
如果在那里担任军政府的首脑、军官甚至大统领,做出些成绩来,肯定不比在云城闯出一片天差。
所以当初刘正浩、丁子豪、翟东来还有曹清奇等等许多在静云特区背景不凡的二代,才都会去往那里历练,丰富自己的军功履历。
当然付夜华原本也算是静云特区非常有背景的年轻人,可他最终为了星云特区的曙光放弃了自己的一切,牺牲了自己的生命。
他的伟大,照耀着整个星云特区以及无数人的生命以及零号的人生。
当然像付夜华这样伟大的人有很多。
他们虽然离开了这个世界,但永远活在星云特区每个人的心里,并且照耀着星云特区每个人的人生。
“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死生同。一诺千金重。推翘勇。矜豪纵。轻盖拥。联飞鞚。斗城东。轰饮酒垆,春色浮寒瓮。吸海垂虹。闲呼鹰嗾犬,白羽摘雕弓。狡穴俄空。乐匆匆。”
“似黄粱梦。辞丹凤。明月共。漾孤篷。官冗從。怀倥偬。落尘笼。簿书丛。鹖弁如云众。供粗用。忽奇功。笳鼓动。渔阳弄。思悲翁。不请长缨,系取天骄种。剑吼西风。恨登山临水,手寄七弦桐。目送归鸿。”
忽然,有沧桑悠扬的歌声从近处传来。
众人寻声看去,只见一个流浪汉模样的军装络腮胡老气青年拎着酒壶,醉醺醺的睡在地上,高声歌唱着。
“这是?”唐昭、余熙顿时蒙圈了。
他们大概在云城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奇葩。
尽管云城的牛鬼蛇神也有很多。
“他叫夏江滨,力量觉醒者,听说成为初序列觉醒者的时候,他曾一拳打死牛,因此人称‘牛大力’,自称星云特区人,在星云特区服役过,认识很多星云特区的先烈,不过后来因为各种原因调离了星云特区,前往了静云特区,后来又从静云特区调来了云城,背后有些关系、背景,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怕是别有用心之人,故意安插在我第十六军的。”付鹏鹏不知道何时走了过来,对着唐昭、余熙低声道。
凭他的实力,他不想让人听见什么,别人一定听不见。
除非这个叫夏江滨的络腮胡男子的实力超过付鹏鹏。
可那怎么可能!
迄今为止,云城还没有出现过任何一个七阶觉醒者。
“他刚刚来第十六军,就是这样的吗?”唐昭、余熙用余光看了夏江滨一眼,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嗯,问了一些关于昔日星云特区的事情,然后就天天这样醉着,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仿佛一个没有感情的酒罐子。”付鹏鹏点了点头说道。
这是什么奇葩!
要他真是什么人别有用心安排来的,这人心得有多大啊,安排个这样的人过来当奸细、搞事情?
就在这时候,一道光落了下来。
陈耀静骑着机械马回来了。
他的脸上写满了悲伤,还挂着泪水。
付鹏鹏有些紧张,仿佛在期待着什么,仿佛在害怕着什么。
零号转过头来,淡淡地看着陈耀静问道:“怎么样,星云特区是不是已经沦为了红星禁区的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