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叶昔昭低声呢喃着,不情愿地抬一抬眼睑。
虞绍衡一手绕过她颈子,一手沿着她腰际向上游移,加深这个吻。
焦灼的亲吻引得叶昔昭心头颤栗,手抚上他容颜。
“昔昭。”虞绍衡语声模糊地唤着她名字。
让人心头发烫发颤的亲吻蔓延之下,叶昔昭睡意全消,身形扭动同时,嗔道:“侯爷,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
虞绍衡干脆利落地除掉两人寝衣,悬身笑看着她,“这还要分什么时辰?谁给你定的规矩?”
“……。”叶昔昭红了脸,将下滑至他腰际的锦被拉高。之后目光微闪,想到了一件事,红唇微启,欲言又止。
虞绍衡吻了吻她眼睑,温柔汲取。
她长睫忽闪着,目光有些挣扎。
走神了?
在这时候走神?
虞绍衡语声低哑:“想什么呢?”
“没、没想什么。”
虞绍衡才不相信,“才怪。”
“真的,什么都没想。”叶昔昭口不应心地回话,却不知眼神已将自己出卖。
“再说没有?”
叶昔昭无奈辩道:“本就……本就没想什么……。”
之后,她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叶昔昭抬手抚了抚额角。总算结束了。这于她可真是甜蜜的煎熬。
“到底在想什么?”虞绍衡再度提出心中疑问。
叶昔昭笑了笑,手势温柔地推开他,坐起身来穿衣,不欲回答。
虞绍衡将她勾回怀中,正色警告:“不说?那今日你就别想出去了。”
叶昔昭惊讶,随即垂头低语,“小日子要到了,不出这一两日……想起之后,才担心……。”
原来是因为这个。虞绍衡释然,继而失笑不已,“怎么不早说?”
叶昔昭看了他一眼,不吱声。让她什么时候说才妥当?反正她是找不出最佳时机。
虞绍衡在这片刻间也明白了她的心思,温和一笑,“是我疏忽。”
“侯爷说得哪里话。”叶昔昭披衣下地,随即道,“侯爷不如今日就歇在莲花畔吧?左右……。”
虞绍衡却笑道:“娘昨日还担心你我生了嫌隙,今日我就歇在莲花畔,娘会怎么想?”
这话让叶昔昭无言以对,思量片刻才道:“可是,这种日子,侯爷还与妾身****,不吉利。”真正的原因是,每次小日子来临,她都会腹痛不已,难受得厉害,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虞绍衡无意理会这些,“你我是夫妻,哪有那么多讲究。”
“……。”叶昔昭真的无话可说了,心里暖融融的,目光却多了几分歉意。
“去沐浴。”虞绍衡拍拍她的脸,笑意温柔漾开,“不需在意,你我日子还长着。”
叶昔昭在他下地时环住他腰杆,手势示意他转过身去。
虞绍衡知道她是记挂着自己的伤势,笑道:“没事了。”
叶昔昭坚持:“那也要看。”
虞绍衡转过身去。
叶昔昭小心翼翼地揭开他身上敷着的薄贴,看过之后,暗自啧啧称奇。这人身体愈合的能力未免太好了,便是经过反复折腾,如今也已无大碍,被缝合的伤处正在愈合,全无她想象中的狰狞情形。
“放心没有?”虞绍衡笑着转过身形。
叶昔昭现出安心的笑颜。
各自沐浴梳洗时,叶昔昭听新竹说了三夫人自讨没趣的事,只是报以浅淡笑意。
这日黄昏,小日子来了,叶昔昭强忍着腹中酸痛,如常前去请安。
太夫人提了三夫人回娘家的事,对叶昔昭与虞绍衡温和笑道:“她这几日性子反常,若是冲撞了你们,也担待些。”
夫妻二人点头称是。
回到房里,芷兰看出叶昔昭难受得紧,体贴地奉上一碗红糖水。
叶昔昭趁热喝下,心里也是对自己这症状为难不已。总是要连续几日被这种疼痛磨着,而且是一日比一日疼得厉害,从来如此。按说是该让郎中开个方子调理,可她哪里能将这种事讲出口,也只得忍着。
当晚,夫妻两个歇下后,虞绍衡察觉出她脸色很差,额头直冒虚汗,明白是怎么回事,关切地道:“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
“那怎么行。”叶昔昭很是难为情,连连摇头,“不算什么,侯爷不必担心。”
“怎么就不行呢?”虞绍衡握住她的手,“手脚都越发冰凉,难道不算病症?”
“就算是病症也不行。”叶昔昭无从辩驳之下,转身背对着他,嘀咕道,“早就说了,让侯爷去莲花畔歇下,侯爷不肯,还这般为难。这般小题大做,传出去的话,还有何颜面见人。”
虞绍衡被她鲜见的孩子气引得笑了,“强词夺理,胡搅蛮缠。”
叶昔昭索性真的开始耍赖,“还不是侯爷太过骄纵,而今想改也改不了,太医是断断不能请的。”
虞绍衡轻笑出声,随即,温热的手掌没入她衣衫,落在腹部,轻轻按揉,“这样好些没有?”
“嗯。”叶昔昭阖了眼帘,眉目慢慢舒展开来,享受着他带来的慰藉。在他的温暖环绕下,疼痛有所缓解,倦意袭来,酣然入梦。
第二日,是相爷叶舒玄的生辰,叶昔昭与虞绍衡准备前去相府的时候,丫鬟前来通禀:三夫人回侯府的途中出了闪失,小产了。
叶昔昭惊讶不已,问道:“怎么出了这种事?”前世的三夫人生了个女孩,现在却折腾出了这种事。
丫鬟回禀道:“说是从娘家坐车出门没多久,马受了惊吓,一通狂奔,颠簸之下,三夫人腹痛不已,慌忙折了回去医治,之后就小产了。”
“……。”叶昔昭不知如何置评。她对三夫人这种反感的人,没办法同情,也不屑于幸灾乐祸。
虞绍衡却似没听到一般,“与我去相府,早去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