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毓想的入神，本来专心看书的程晏清半晌没听见动静，转头就见那姑娘不知道在想什么，双目怔怔，神游天外。
程晏清眉心一晃，放下书，抿了抿唇，轻生说道：“你在想什么？”
赵毓一激灵，对上程晏清的眼神，才知道自己这是走神了，她勾起唇角，自然而然的露出一抹笑容，俏皮道：“你又在看书啊。”
程晏清轻点头，在赵毓没看见的眼眸深处，掀起惊涛骇浪，转瞬，等他在抬起头时又恢复了正常。
赵毓完全没发觉，自顾自的坐到炕沿上，随手拿起程晏清放在一旁的书，白嫩嫩的小手在上面随便翻了两下。
半晌嘟唇疑惑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东西？”
他们燕国的文字和这里的不一样，这些字虽然看起来和他们的有相向的地方，可读起来就不一定是那个字了，赵毓见过小六的课本，知道这个道理，她几乎每次来都能看见程晏清端着一本书，不过，这样拿过来看还是头一次。
上面都是她不认识的小字，印刷的整整齐齐，她翻出来个花，也没看出什么来，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吸引他的东西，让他天天抱着。
她以前读书也没觉得这么好看啊，恨不得不读，要不是母后逼着她，她可是一点也不想学。可惜，她跟着先生读了这么多年到了这地方还是成了一个目不识丁的农女。
想到这里，赵毓看着手里拿着的书本，眼神不自觉盛满了幽怨。
程晏清正要接过书，察觉到她的情绪，手上动作一顿，而后才抿唇接过。
“这是高中的物理课本，里面讲的是...”不知不觉，他把整本书的知识都大概讲完了。
腿上多了明显的重量，程晏清低头，就见原本兴致勃勃睁着两只大眼睛的赵毓已经迷迷糊糊，两只眼睛半睁着，像是马上就要入睡，连他停下都没发现。
沉寂的黑眸隐约作闪，一双幽深瞳仁划过无奈。
“呜，我怎么睡着了，对了，你说到哪了？”
程晏清双手向后的动作僵住，若无其事的收回手，答道：“我说完了。”
“啊，你都说完了”赵毓一脸遗憾，本来开始时因为好奇她还听的津津有味，可后来，越听越深奥，不会的东西堆积在一块，滚成一座大山，她渐渐没了兴致，就靠毅力支撑着，现在听他说他都讲完了，她心里反而涌起淡淡的失落。
看见她的表情，程晏清一顿，缓缓道：“你要是想听，我可以再说一遍。”
赵毓先是一喜，转而想到什么，垂头丧气道：“算了吧，我都听不懂，你说了也是白说，我可能又打瞌睡了。”
其实她最开始能听的进去就是觉得他说的那些东西是她没接触过的，很有意思，可时间长了就成了煎熬，在喜欢也止不住本能想睡觉。
听出了她言不由衷，脸蛋鼓鼓，满脸的不高兴，程晏清安抚的揉了把她的头，温声道：“不然，我每天教你一点，你可能就不会这么困了。”
他这话是有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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