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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第 43 章(1 / 1)

今日是温贵妃的生辰,她特意给敦肃王府下了帖子,将孟妱也传进宫去了。

“你这孩子倒是来的早,快先坐罢。”温贵妃见孟妱缓缓走入殿内,忙满面笑意的说道。

孟妱瞧着温贵妃端庄的坐在暖榻上,直朝她挥着手,“来坐在这暖榻上,进宫这一路上应冷着了罢,快进来。”

她在宫里见温贵妃的次数并不许多,但每回温贵妃待她却无半点贵妃的架子,反倒甚是怜爱。她虽与温贵妃并不相熟,可比起其他宫里的娘娘,却不觉更亲近些。

但今日她再瞧着温贵妃这张温柔的脸,却不禁心生寒意。

这两日她将李萦的簪子与书信上交给了京兆府,却并无音信,或许……嬷嬷与陈轩明确不是李萦杀的。嬷嬷毕竟在沈府,她若真要寻个机会下手亦是有可能的。但凭李萦一己之力,想要杀了陈轩明,再不知不觉的嫁祸给哥哥,绝非她一个人之力可完成的。依着那日李萦的话,她的背后一定还有人在。

孟妱思来想去,京城之内能与李萦产生联络之人,应至少是个知晓李萦回京的人。但自打她将李萦带入京城后,却未向任何人提及李萦的行踪。

她不禁产生了大胆的想法:也许她能遇上李萦,都是有人事先安排好的。

那日玉华山庄的温泉之行,正是温贵妃在太后的寿康宫提起的。也是那里的丫鬟与她指了后山的路,她才遇见了李萦。

这一切似乎太过巧合,但若是仅凭如此推断便断定是李萦背后之人是温贵妃,却也实是荒唐了些。

“郡主……?”掌事侍女见孟妱迟迟未有动作,便低低的提醒了一句。

孟妱忙双手叠于身前,微微福身道:“怀仪多谢娘娘。”说罢,才缓缓向内走去,在温贵妃身旁不远处坐了下来。

温贵妃将纤细的手伸过去握住了孟妱的手,“果然成冰呢!”她眉头轻蹙,半嗔着说道,“给,快些暖着。”

见温贵妃直把她的手炉递了上来,孟妱一时不知所措双手既不敢接上去,却也无处安放。

“郡主拿着便是,奴婢再去给娘娘拿一个来。”掌事侍女从温贵妃手上接过手炉,双手奉给孟妱,她才缓缓接住了。

“多谢娘娘。”孟妱还是起身谢了恩。

“瞧你,跟本宫客气什么?都是一家……”

温贵妃说着,低咳了一声,转道:“都是受了皇上的恩典罢了。”

“本宫也是打心眼儿里欢喜你的,往后你若是进宫来了,也别只顾着往寿康宫去,若是得空也多往本宫这里走一走。”

对温贵妃而言,为了储位,她必须要除掉孟珒。而对待孟妱,即便她心内厌恶的,可孟妱依然能成为她的助力。若是孟妱能嫁入平阳侯府,那皇帝对二皇子魏茂,便不由得更多了一层疼爱。

对于这个随时可能成为她盟友的人,温贵妃自然是乐意拉拢的。

“娘娘厚爱,怀仪惶恐。”孟妱忙将手炉放在一旁,低下身子行礼道。

李萦的事让她明白,任何没有道理的好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她虽不知温贵妃心内图谋的是什么,却也知其中必有异。

“你这孩子,又如此大惊小怪的,快快起身罢。本宫亦不难为你了。”温贵妃说话还是那般温柔,只笑着打趣她道。

“娘娘,宝华殿里原用的红绸不够了,内务府另选了几款绸缎,请娘娘过去瞧一瞧。”温贵妃才将孟妱扶起,殿外便有一宫女进来回道。

温贵妃不禁哼笑了一声,“连本宫自己的寿辰,还要本宫亲去安排,这其中的委屈又该向谁哭诉去?”

温贵妃口中抱怨中,面上却不见半点愁色,毕竟后宫中无皇后,便是她代掌着凤印。宫中事务,事无巨细,都是她做主的,自然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即便劳累些,却也甘之如饴。

孟妱听了这话,只得适时的说几句奉承之语,这才将温贵妃送了出去。

温贵妃方出去不久,那位掌事侍女便走了进来。

见那侍女面色迟疑着,孟妱缓缓同她道:“贵妃娘娘有事在身,方才出去了。”

掌事的侍女微微朝孟妱点了点头,便向外退去了,待她人已出了殿门时,孟妱才瞥见地上撂着一个香囊,想来是那位侍女的。她便挪下暖榻,几步上前拾起,欲交还给她。

待她走至跟前时,却被那上面绣着的图案惊了一瞬。

因她几日前才在哥哥的房中寻过李萦递给哥哥的书信,那上面的图案原本就与寻常人家用的不同,她便略注意了些,现下还记得甚是清晰。她眼眸再次瞧向香囊,细细扫了一遍上头的纹案,似乎竟是一模一样的。

她一把拾起香囊,轻抚了抚,只觉用的布料似乎也同装书信的香囊一样。

孟妱迟疑间,那侍女已踅回身来,正站在殿门前。

沈谦之正在栖云院的书房里,卫辞忽而进来回道:“那几个兄弟倒了两拨班,还真有人来查验了!”

沈谦之将桌上的信笺缓缓收起,将狼毫搁在一旁的笔架上,一双幽深的墨眸这才移到卫辞的身上,问道:“可瞧清了,是谁的人?”

“竟是平阳侯的人!”卫辞早已等不及要回了,见问,忙回说着。听见这般回信,他亦是惊了一跳,怪不得那日大人要舍近求远往京兆府狱去提人。

大理寺如今,也是平阳侯与温贵妃的地盘了。

“温贵妃……?”沈谦之食指轻在书案上敲着,低喃道。

卫辞看着沈谦之,并未说话。任谁都知道,平阳侯与温贵妃本就是一回事。

沈谦之渐渐收回了手,缓缓攥住。若说之前温贵妃利用晁嗣在京城搞出那样的动静,到头来却只是要换一个大理寺卿,却是有些牵强的。

三年前,二皇子便从六部中接手了吏部,兵部尚书与京卫指挥使又都曾是平阳侯的门生。他们实在没有必要冒着惹龙颜大怒的风险去换掉一个大理寺卿。

除非……他们的目的本就不在这个大理寺卿身上。

是昭武将军陈幸?

但为何又不拉拢,而是杀了他栽赃给一个空有虚职的敦肃王世子身上。

沈谦之墨眸渐深,他虽只觉他得出的结论很荒诞,却也不得不警惕起来。

“将那人秘密关押起来,先按兵不动,不要再查下去了。”他淡淡的说了一句,起身走向身后的书架,上下巡视着翻了一本书出来。

卫辞见他不紧不慢的模样,不禁开口问道:“今日不是宫里温贵妃的生辰么?大人不用备一份贺礼?”

周朝规定,高位后妃的生辰宴可请五品以上的官员入宫一同庆贺,以显天家恩宠。但寻常都只有低位的官员才会趁此机会入宫巴结,高位大臣都是备一份贺礼便了事了。

沈谦之顿了一瞬,忽而将手中的书“啪”的一声合上了。

“郡主呢?”他声音冷冽的问道。

从李萦入了京兆府狱,巡防营的人出逃后,他便让卫辞暗地派人看着孟妱了。

“郡主,郡主今日入宫去了。”卫辞缓缓回道。

沈谦之蓦地将书放回搁架上,径自向外走去,撂了一句:“更衣入宫。”

宫中的宴会大多都在宝华殿举办,即便是后妃的生辰宴,外臣也只在宝华殿参与宴会,沈谦之匆匆更衣进了宫便大步往宝华殿去了。

此时殿内已有不少女眷在了,见沈谦之一袭靛青官袍出现在宝华殿门前时,都不禁用水袖掩面,美眸流转暗暗朝他瞧了过去。

沈谦之原生了一副好皮囊,眉目如星,身如玉树,饶是穿着一身暗沉沉的官袍,仍是未能将他身上的俊逸之气掩盖。

虽是被郡主所休,但这般男子,仍是让她们难以自持。她们从没想过,竟会在此处碰见沈谦之,若早知如此,今日更该好生梳妆打扮一番才是。

大殿右侧坐着国公夫人与她的嫡女季施嫣,季施嫣是京城出了名的美人,只是国公府规矩森严,是以这位被国公宠若掌上明珠的嫡女平日并不轻易示人。

可即便只出现过那么几次,仍是将美人名头夺了去。

今日她亦是微施粉黛来赴宴的,见众女眷皆向殿前瞧去,她亦流转美眸瞧了过去,这一眼,竟是让心内猛的跳了起来。

父亲从前便总将这个人的名字挂在嘴边,只常说他是如此的青年才俊,对他直赞不绝口,甚至她这个女儿都要吃这个人的醋了。她只当自己是余光暗瞧着的,定是无人发现,却不知自己双颊已红如彩霞一般,连国公夫人与她说话都不曾听见。

“嫣儿?”国公夫人再次低声唤她。

“娘……”季施嫣只觉腔内像是有一只小鹿一般,不停歇的横冲直撞,是以回了话来,都带着几分心虚。

国公夫人因见几位夫人在唤她,便赶着要过去,并未注意到女儿脸上的异样,只对她道:“你且在这儿坐着,这宫里大得很,到底不同我们国公府,莫要往其他处去,只等着娘回来。”

说罢,不忘向旁边的婢女嘱咐道:“看着你家小姐。”

那婢女忙回道:“是,夫人。”

国公夫人方走不久,因季施嫣用不惯几上摆着的茶,她便下去寻宫里的侍女了。

一时间便只有季施嫣一人坐在小几前了,恰巧这时,她余光瞥见沈谦之正朝她这边走来,随着他愈走愈近的脚步声,她指尖都不由微微发颤起来。

沈谦之大步跨进了宝华殿,墨眸扫了一圈,却未看见孟妱的影子。季施嫣所坐之处正位于前殿门前不远处,他两步上前微微颔首行礼,问道:“敢问姑娘可曾瞧见怀仪郡主了?”

骤然被他靠近,又冷不丁的同她说了一句,季施嫣一时脑中一片空白,连他问的是什么都混忘了。

她朱唇轻启又缓缓咬住,似是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话来一般。

“打搅姑娘了。”

她还未来得及与他搭上一句话,下一瞬,沈谦之便又同她行了一个礼,径直越过她往后走去了。

“承奕!”

温承奕正替温贵妃巡视着宝华殿附近,忽而被人从身后叫住了,他一回首,便见沈谦之一脸焦急的站在宝华殿前门前。

“嘉容——”

他才张了口,还未说话,沈谦之便一径将他拖着往前走,直至到了一偏僻之处,沈谦之才沉着脸说道:“怀仪现下正在昭仁殿,你去瞧瞧。”

温承奕见沈谦之脸色不对,便也猜到了几分,只应了一声便赶去昭仁殿了。

作者有话要说:补上了补上了。今天求个评论……你们都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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