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星号战舰返航之后,林伊麦并没有在庆功宴上逗留太久。最重要的仪式结束之后,他就借口身体不舒服,和一旁正在找布丁吃的艾莎说了一声,打算一个人先回去。
不过林伊麦到底没能如愿,他躲过了热情的士兵,又不动声色地绕开了几个妄图拉着他一起去喝酒的一舰成员,却还是在即将穿过宽敞而热闹的大厅时,被人群中众星拱月的艾伯特·格林发现了。
舰长先生凭借着身高优势,一眼就看见了从大厅边缘绕过准备离开的年轻指挥官,他和身边的聊天对象示意了一下,便人群中走了过来。林伊麦自然察觉到了对方的视线,他的脚步没能快过这位八阶异能的格林中校,为了不引起注意,就只好在对方开口叫他之前,在角落里停了下来。
“长官……”林伊麦的话在艾伯特的注视下逐渐消声,最后改口成了另一个称呼:“艾尔,我……想提前回去。”
听人改口后,艾伯特蓝色的眼睛里才露出些赞同的神色,他伸手用掌心轻轻贴了贴林伊麦的侧脸,又因为爱人偏凉的脸颊温度而微微皱眉:“身体不舒服?”
林伊麦本想摇头,动作之前却突然按捺住了自己,他垂下眼睛,并没有说话。
艾伯特果然把他的神态理解成了默认,他低下头来吻了吻林伊麦的唇角,低声和他嘱咐道:“飞行器你先开走,等下我自己回去,到家好好休息,我一会就回去陪你。”
林伊麦察觉到聚拢过来的视线,微微有些不适,他硬着头皮按捺下自己想要躲开这个亲吻的**,轻轻应了一声:“好。”
他一向不太喜欢和自己光芒万丈的恋人在公众场合做出过于亲密的举动,战舰内的队员知道林伊麦的性格,即使去打趣舰长也很少在他面前提起两人的关系。只是今天,林伊麦并没有再躲开艾伯特的这个亲吻。
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了,所以……就让自己任性一回吧。
飞行器是艾伯特的私产,驱动一流,飞行极稳。林伊麦的军衔虽然只比艾伯特低一级,但以他的薪酬来算,除非每个星年都能参加一次百年一遇的二级以上星际战斗,以获取高额的战后奖金,否则,他得把全部的薪资攒上二百星年,才有可能买到一辆这个型号的飞行器。
而现在,林伊麦用自己的视网膜信息,就完成了对这艘飞行器的驾驶启动。
回到住处时天色尚早,这次战舰的任务历时总计两个星月,以动辄数星年的星际任务来看,时间并不算太长。林伊麦把自己从星舰上带回来的行李放在一旁,又把家里自己的东西做好隔离标记后直接打包,把这些属于自己的物品,放进了自己的那驾飞艇里。
他收拾完之后再回头看这座度过了十几星年的居所,突然觉得自己离开的脚步真的无法迈动。
林伊麦远程把飞艇关好,坐回了柔软的沙发上,在这个他曾经被艾伯特压倒亲吻进入过的沙发上,林伊麦微微弯曲了自己始终挺直的背脊,把苍白的脸庞埋进了冰凉的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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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伯特·格林回到家时,尚未进门就收到了来自系统的提示。
麦伊改了家里的摆设?艾伯特微微皱眉,他刚走进来,就敏锐地察觉到了家里的变化。
鞋具少了一个型号,便服同样如此……不,不对,是有一个人的物品全部消失了。
艾伯特心中一紧,直到快步走过的他在客厅发现了沙发上静坐的林伊麦,才几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
“麦伊,怎幺没有换上睡衣?”艾伯特选择了一个最没有危险性的问题来询问。
他在紧张。这位爵位世袭,家业富庶,帝国最年轻十位舰长之一的八阶异能强者,也只有在面对自己的爱人时,才会如此无措。
林伊麦的声音有些沙哑,说话时气息却很平稳,他抬起头来看向艾伯特,挺直的背脊像是一截脆弱到流弹就能打断的金属长棍。
“格林先生,我们,分手吧。”
艾伯特的表情很明显地僵硬了一下,但他很快就转过身去挂好了自己的外套。林伊麦在等待着即将降临的质问或者惊疑,但事实上,什幺都没有发生。艾伯特手里拿着科林三号送来的新的家居服,伸手握住了林伊麦的小臂。
“来,”他的声音冷静而温柔,与平日的表现并无不同:“先去把睡衣换好。”
林伊麦张嘴想要说些什幺,却被艾伯特打断了,英俊的男人俯下身来用脸颊贴了贴林伊麦的侧脸,之后才直起身来轻声道:“束胸衣穿的时间太长对身体不好,我们先去把它解开好不好?”
林伊麦听完这句话,眼眶就变红了。
从幼时起,林伊麦就在学习怎幺控制自己情绪,因为他的泪腺发育有缺陷。无论是欣喜或者愤怒,只要情绪稍有过大的波动,就会落下泪来。林伊麦并不喜欢自己的这个天生的生理反应,所以他在控制情绪方面一向努力做到最好——以致于几乎所有人都对这个年轻的战舰指挥官,留下了不苟言笑、不好接近的印象。
只是在面对艾伯特时,林伊麦一百多星年以来鲜少出过差错的自控力,却总是溃不成军。
他哑着嗓子,极轻却又十足坚定地咬出一句:“我们分开吧,艾尔。”
艾伯特脸上的温柔与和善终于缓缓褪了下去,英俊异常的面容上只剩下一片高深莫测与晦暗不明。
他沉默地居高临下,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林伊麦,开口的声音低而沉稳:“因为被异形感染的事?”
林伊麦脸上的血色霎时尽数褪去。
三个星月之前,凌星号参与了一次星际异兽的清理任务。任务执行过程中,身为指挥官的林伊麦不慎被侵入战舰内部的异兽感染,身体发生了成熟期之后的二次变异。
他长出了一对,比绝大多数雌性还要饱满的胸乳。
“不是的,”林伊麦干涩地咽了一口,他说出口才恍惚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在抖:“不是因为这个……”
艾伯特沉默地看着他。
星舰被入侵时,身为舰长的艾伯特并没有待在驾驶舱内,他的异能等级是星舰内部成员中最高的一位,理所应当地战斗在了第一线。
然后他就让自己的恋人遭受到了这可怕而不可挽回的伤害。
感染之后,艾伯特在几个顶级的医疗所内都做了询问,还差点被格林家世代聘用的那位技术最好也是最心高气傲的医疗师扫地出门。林伊麦目前的身体并未受到损伤,他所发生的唯一无法逆转的改变,似乎只有从外观上可见的这处增长。
艾伯特没有在林伊麦面前说起过“我没有保护好你”的愧疚,尽管这种情绪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煎熬着他,但他清楚地明白恋人的骄傲和底线。身为年轻一代中战斗技能最低、能力却丝毫不逊色于其他几位同行的指挥官,林伊麦拥有着极为坚定的信念。星际战争从来不是温馨的儿戏,残酷的战斗随时可能夺取每一个士兵原本长达千年的性命。林伊麦从来不想把自己当做一个在恋人羽翼庇护下成长的附庸,而艾伯特也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所以即使自责、愧疚、后怕这些鲜少出现的情绪萦绕在艾伯特心头,他依旧始终未曾表现出来过。
直到现在,他也只能沉默地等待着林伊麦的解释。
年轻的指挥官先生看起来却有些坐立难安,他的十指紧紧地搅在一起,半晌才终于做出了决定。
从决定留下来等艾伯特回来开始,林伊麦就输给了自己心底对恋人的依赖。
他很小声地开口道:“是因为,我变得,太……糟糕了。”
“怎幺了?感染的后遗症出现了吗?”艾伯特的语速急切起来,他伸手去拉林伊麦的手臂,后者任由他碰触,却始终是低着头,没有去看他的眼睛。
林伊麦继续艰难地解释道:“不,它应该,一开始就这样子了。”
“我的胸部……”他一边说着,大滴大滴的眼泪就从眼睛里摔下来,砸在他自己的膝盖上,“被碰疼,会有**……”
身体素质s+级别的艾伯特·格林中校觉得自己好像出现了耳鸣。
他有些瞠目,竟是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疼?”
林伊麦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泪腺,只能任由眼泪打湿了一小片衣料。他断断续续道:“是的……昨天,脱掉束胸衣的时候,你撞到我,有疼,但是我……有**……”
艾伯特定了定心神,才道:“所以这三个月以来,我们做的时候你没有勃起,是因为我没有碰你的胸部吗?”看好︶看的∧带v∥ip章节的p★op▅o文就来就┳要x**网
林伊麦的眼泪掉得更凶了,他垂着头,背脊弯曲得几乎要折断一般:“应该,是这样的……”
艾伯特的右手这时才松开,他深吸一口气,草草抹去了手心里的血迹,弯腰直接把沙发上哭得发颤的人抱了起来。
林伊麦用湿漉漉的眼睛茫然又紧张地抬头看他,被看的人低低地叹了口气,让科林三号拿好睡衣跟过来一起去了卧室。
把人放在床上,又转身接过睡衣之后,艾伯特就把尽职尽责的家用智能机器人关在了卧室外面。
他回身过来,伸手脱掉了林伊麦穿着整齐的外套,后者尚且有些茫然,却并没有在执意拒绝,他有些不安地看着面无表情动作着的艾伯特,最后还是忍不住轻声叫了一句:“艾尔……”
艾伯特垂眼看他,表情看起来很凶的样子,俯身却是给了人一个轻浅而温柔的吻。
他把睡衣上身给林伊麦披上之后,才开始去解人胸口的束胸衣,林伊麦含着胸微微躲了一下,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艾伯特抬眼去看他,看到人眼中的水光和明显的示弱之后,才暂时缓下了动作。
“你因为这个想和我分开?”艾伯特隔空点了点林伊麦的前胸,他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沉稳。
林伊麦难堪地抿了抿唇,低声道:“我,变得太糟糕了……”
林伊麦并不是乌罕族人,作为一个一心事业、严格把控自己的年轻人,他的第一个**对象就是艾伯特本人。而身为贵族的艾伯特先生,唯独对自己的恋人不舍得下重手,两人的第一次都是在确定关系两个月之后才进行的,所以林伊麦觉得自己会因为畸形的胸部疼痛时生出**,而觉得自己的身体太过可耻,其实也的确是理所应当。
艾伯特颇有些无奈,他一手按住林伊麦的两个手腕,另一只手继续去解人的束胸衣,随着他的动作,一对和纤瘦身体并不匹配的饱满乳肉逐渐从人胸前显露了出来。
艾伯特把手中的束胸衣搁在一旁,用两只手捧住了林伊麦湿漉漉的脸颊。
他把额头抵在林伊麦前额,鼻尖碰着鼻尖,用再亲密不过的姿势告诉对方:“不用担心,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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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林伊麦也不太能直视自己胸口的那团软肉。
这个异形感染之后的畸形产物让他这几个月以来仍然无法忽视,而从中生出的糟糕**又把他推进了恐惧的深渊,直到恋人温热的手指碰到乳肉,他才忍不住轻轻地打了个颤。
这个二次变异生出的产物,并不比他身体的其他部位感观迟钝,反而成为了如同性器官一般敏感的地方。
艾伯特正一脸肃色地看着恋人的前胸,他的手指足够修长,但一只手也刚刚好能握住一边的乳肉。他试探着用手掌托住两处乳肉,然后用指尖轻轻捏了捏林伊麦的**。
“这样轻轻地碰,会有**吗?”
艾伯特问得认真,林伊麦也只能强压下心底的羞耻,轻声答道:“痒痒的……有点麻……”
艾伯特心下了然,麦伊新发育的胸应该是非常敏感的程度,碰一碰都会有感觉。不过如果真的要刺激**,恐怕还需要产生一些痛觉。
他的指尖微微用力,把柔软的乳蒂捏得变了一点形:“那这样呢?”
出乎他意料的是,林伊麦咬着下唇半晌没有说话,等他终于开口时,说出的却是一句:“要,再重一点……”
艾伯特不由得暗骂了一声。
麦伊的问题还没开始解决,他居然就因为对方的一句话……硬了。
这幺算起来,在**上更加糟糕的明明应该是自己才对。艾伯特不由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麦伊究竟经历了多少难熬的心理挣扎,才能鼓起勇气和自己提出分手的事。
“来,麦伊,过来。”让恋人靠坐在床头,艾伯特才开始继续自己的动作。他担心接下来的刺激会让林伊麦坐不稳,才调整成了这个位置。等林伊麦抿唇坐好以后,他又俯身亲了亲林伊麦的唇角:“乖,不要怕,交给我。”
林伊麦看着恋人蓝色的眼睛,点了点头,小声道:“好。”
准备工作结束之后,艾伯特终于开始了自己的动作。他伸手将那两团软肉握在掌心里,用拇指在柔软的乳肉上轻轻刮弄。林伊麦的**在刚刚的揉捏下已经有些变硬,在前胸被揉弄时,他的乳蒂很快完全勃起,呼吸也逐渐急促起来。
艾伯特又倾身亲了亲他的唇瓣,才慢慢加重了手中的力度。
收紧手指大力揉握之后,柔软的乳肉立时从指缝中挤了出来。饱满的胸乳被男人修长的双手抓得有些变形,白皙敏感的皮肤上很快印下了明显的指痕。艾伯特用手指配合着掌心一起揉握手中沉甸甸的肉球,又用指尖揉捏着对方因为勃起而更加敏感的乳蒂,他的动作还算又分寸,被揉的人却已经软了下来,连眼睛里都出现了水光。
林伊麦在**中的反应向来很克制,他被折腾得狠了,眼泪就会控制不住。之前艾伯特心疼他,不想让恋人太难捱,就一直采取着与种族基因中的粗暴截然不同的温柔**方式,十几星年下来,两个人也慢慢在向着互相契合的方向发展。
而这次异形感染留下的后遗症,几乎是把两人在**上的发展趋势一步推进到了终点。
林伊麦有些无措,他小声叫着恋人的名字,想借此来给自己一点支撑:“艾尔……”
艾伯特轻轻笑了笑,并没有再去吻上对方,他用拇指托起林伊麦乳肉的底端,其余几根手指则深深陷入了柔软的**里。除了束胸衣,布满敏感神经的乳肉在之前一直被尽量避免触碰,此时突然受痛,再被男人抓在手中大力揉捏的同时,疼痛却被完美地转化成了**。
艾伯特逐渐收拢了自己的双手,把两团软肉从根部捏在自己手中,修长有力的手指不遗余力地蹂躏着柔嫩的乳肉。敏感的部位被手指掂玩,从胸部生出的疼痛和快感很快流窜全身。林伊麦微微仰头艰难地呼吸着,手指陷进肉里,乳肉被揉捏到红肿,胀麻的部位生出从未有过的刺激,想被粗暴对待的糟糕渴望冲击着理智的底线,身体内部涌出的热量一直蔓延到指尖。
他急促地低喘着,**被揉弄把玩的快感陌生而奇妙,喉咙忍不住吞咽一下,林伊麦小声叫道:“艾尔……好酸……唔,好奇怪……”
艾伯特想,看来的确是他自己不尽职,他的小恋人连**都这幺生涩。
握紧乳肉把乳蒂向前挺起,扯住人**用力向前,艾伯特在人发出一声低呼之后松了双手,然后又在人有些不知所措看过来的视线中,用指尖捏住乳蒂和小半块乳肉,合拢手指向自己的方向拉过来。浑圆乳肉因为奶蒂的扯动而变尖,变了形的**在男人手中生出快感更深的疼痛,林伊麦的胸口不断起伏着,还被来得及喊疼,就被男人的下一个动作惊得叫了出来——
“啊、啊啊……!!”
艾伯特居然猛地松开了左手的奶蒂,在左胸被弹回去的同时,他又扬起左手一掌打在了林伊麦被拉扯变形的右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