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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

到底还是年轻底子好,游舒只用了两天药膏基本就全好了,照旧活蹦乱跳精力充沛。

萧未辛为此沉默良久,他算是看明白了,小舒就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去看待,与话本里那些个弱不禁风的人不一样,不过说到底还是自己不行。

没有哪个男人能承认自己那啥不行,尤其萧未辛的自尊心何等高傲,他就更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于是萧未静就被叫来了。

“你说什么?”萧未静懵逼的捧着茶盏一时间竟然没听懂。

萧未辛冷着脸仿佛自己没有在求人:“拿来。”

萧未静有些不可置信,“所以你巴巴的把我叫来,为的就是给你找两本那种书???”

“不行吗?”萧未辛冷眼看他,“别啰嗦。”

萧未静把茶盏放回茶几,摩挲着下巴一脸坏笑:“我们家老七也开荤了?让我猜猜……看你这欲求不满又气急败坏的样子,初次想来并没享受到吧?”

萧未辛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就算是隔了两天,他仍然能回味起个中滋味。小舒常年习武,身体柔韧本就比寻常男子更好,而体力又比女子胜百倍,不论他怎么折腾都能配合,两人也算彼此都从中得了趣,不能说单方面谁没享受。

可就是因为他的体力太好,某种程度上倒显得自己不太行。萧未辛一想起第二天就能满场跑的小影卫,着实挫败了很长久,所以他在空闲之余把刚下朝要去寻|欢作乐的萧未静给逮了回来。

“不要管闲事。”萧未辛脸色不好看,他一点都不想跟萧未静这种无节制的家伙讨论自己的私事,要不是实在找不到人,他是绝不会把他叫来的。

萧未静眼里有些狡黠,活像只狐狸:“这事简单,我回头就借你些有用的。”

“要我说,光看那些书是不够的,你还得用些小玩意儿,不仅能助兴,还能增添些意想不到的情趣,你也想看你家小情儿泫然欲泣哀哀求饶的模样吧?”

“不想。”萧未辛虚伪的打断他。

其实他特别想,如果小舒那样一个冷情克制的人无助的眼角含泪看着自己……

萧未辛觉得自己好像又可以了。

“要不要?”萧未静怎么看不透他,却故意坏心的说:“我府里好东西多着呢,你到底要不要?”

萧未辛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更大的渴望占了上风:“留一份。”

萧未静差点要笑出声来,他家这个七弟太有意思了,平时看着正正经经清心寡欲的德性,没想到开了荤后竟是个瓜什么都不懂的傻小子,太有趣了。

他知道萧未辛有多要面子,要是自己真的笑出声来怕是能被打死,萧未静压抑着假作正经:“看你这样爱护,想来那位小公子应当也是个绝色美人吧?”

“你可以走了。”萧未辛把过河拆桥这个典故发扬的淋漓尽致,没事了就开始赶人。

萧未静并不介意,笑眯眯的起身,凑到桌前低声说:“既然有了心爱之人就要好好握住,可别让人跑了。”

萧未辛皱眉,很怕会挨揍的萧未静笑嘻嘻的摇着折扇吊儿郎当的走了。

夜色渐深,游舒小心地从窗外翻进来,熟门熟路的绕过花鸟屏风,轻声说道:“王爷。”

萧未辛抬头见他,眼里露出一抹温柔,放下书轻轻招手:“小舒,过来。”

他大约刚沐浴完,穿着一袭白色里衣静坐桌前,头发还未全干,发梢仍有水滴不时顺着后背落下,在昏黄的灯下衬得他更加肤白若雪俊美出尘,游舒不敢多看,多看一眼都觉得自己亵渎了人家。

“王爷,我帮你擦头发吧?”游舒拿过脸盆架上的干巾。

萧未辛点了点头,很自觉地配合他。他本来不喜欢洗头后擦头发,无论夏冬都是披着湿发随它挥发,可小舒既然自告奋勇,他也是愿意的。

游舒小心翼翼的捧起萧未辛的一缕湿发用干巾一点点按压,生怕弄疼了他,像对待绝世珍宝一般细心,比他搞自己头发时认真多了。

萧未辛感受着头顶传来的温柔,舒服的迷了眯眼,发出一声轻轻地轻叹:“小舒的手艺见涨。”

“谢王爷夸奖。”游舒小声回道,“王爷以后洗了头发还是该立刻擦干,若是不小心着凉,以后老了会得头风。”

萧未辛轻笑:“那以后小舒就一直给我擦头发。”

游舒的脸红了一会儿,轻轻地应了一声。

头发上的水珠全部擦干后,游舒把干巾放了回去,转身时萧未辛正低头拿着笔在纸上写着什么。他不敢打扰,安静的上前帮着研磨,可无意间低头的时候才发现他满纸写的都是自己的名字。

游舒。

各种各样的字体,各种各样的形态,每一遍每一笔都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光是看着都能看出写字的人必定是满含着极深的感情,所以才能那么耐心的写完。

“王爷为何要写我的名字?”

萧未辛没有抬头,拿着笔重新在另一张白纸上继续写,一边低声回道:“我近些日子一直想为你刻一块长生佩,可总也写不出满意的字体拿去给工匠。”

“总觉得少了什么。”

游舒一愣,“为什么要给我长生佩?之前不是已经送了我坠子?”

萧未辛放下笔发出一声轻叹,回身把游舒拉着坐在自己的膝上,仰头看着他轻声说道:“小舒,我也是想对你好的。”

“你肯把全部家当都送与我,于情于理我也当回报。”

游舒坐在他的膝上,微微低头与他对视,有些不解:“我并不在乎那些。”

“我在乎。”萧未辛亲亲他的眼角,又问:“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把游舒问住了,他只能回答前世的生日,“十月初二。”

“还有些时日。”萧未辛松了口气,“我还可以慢慢挑。”

他低头在纸上扫来扫去,最终还是挑了一个自己最满意的:“就这个吧。”

游舒看着纸上那两个苍劲洒脱的大字,忍不住抬手在那未干的墨迹上轻轻摸了摸,久久没有说话。

“你会写字吗?”萧未辛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游舒摇头:“毛笔字的话……的确不会。”

萧未辛忽然将姿势调了调,让游舒正坐在自己怀中,而后伸手从后背环过来,右手握住游舒的手,让他拿着笔,由自己施力在纸上一笔一划的写着。

他握着游舒的手在纸上慢慢地写下了两个字,游舒忍不住轻轻跟着念了出来。

“慕时?”

“是我的字。”萧未辛在他耳边轻声解释道。

游舒有些惊讶,他都不知道原来他家王爷还有字,不过想想也是,他们这些出身高门的皇室贵族怎么可能没有字,“属下从未听过。”

“也没人会叫。”萧未辛低声解释,“年幼时,我要去书房随着皇兄们一起上课,是母妃亲自为我取的,我自己很喜欢。不过进书房后太傅又给我重新取了一个新的,这个字便无人知晓,也就只有我母妃私底下会这么唤我。”

“后来她……过世了,这世上就再没人会这么叫了。”

萧未辛说到这里,眼底有些哀伤,“小舒,你我之间既已到了交心的地步,也不必时时总记得我的身份,也不必再唤我‘王爷’。’。”

“从今而后,这个名字便只能你叫。”

游舒怔楞了很久很久,忽然鼻子有点酸,“那我也私底下这么叫,明面上咱们还是主仆?”

“好。”萧未辛点头,“唤来一声听听。”

游舒轻咳一声,红着耳朵小声道:“慕、慕时?”

“再唤。”萧未辛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瞧。

“慕时。”

“再唤。”

“慕时。”

“最后一次。”

“慕时。”

游舒很听话,当他最后一次的尾音刚落,唇边就传来一阵温热,萧未辛情难自禁的亲了过来,只觉得自己的眼眶有微微的湿润。

“很多年没有人这么叫我了。”

“小舒,你会永远陪着我的,对吗?”

游舒心酸,他怎么会不懂他家王爷其实最怕孤独,母亲被人谋害后,这么多年他大约没有一晚能睡安稳觉,内心深处也是渴望一份安全感的吧。

“我当然会陪着你。”游舒向他保证,“直到你不需要我为止。”

萧未辛在烛光下凝视着游舒的脸,忽然再次压了过来。两人自上次后有两天没有再亲|热过,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都刚刚初尝情|爱滋味,情到浓时难免上头。

游舒那晚就让萧未辛占了先机,后来也没再想反|攻过。毕竟处于下位的时候也不是不疼的,而他舍不得他家王爷难受。

两人相拥着倒在榻上,游舒双手在床单上企图抓着什么东西缓解一下,却一不小心碰到几本册子,迷糊间直觉的把那些册子拿起来看了一眼,顿时人就精神了。

《龙|阳宝典》

《品菊鉴赏》

这些乱七八糟的名字一看就不是正经人看的东西,他的目光落在萧未辛身上,抬手拍了拍:“这是你的吗?”

萧未辛抬头,不满自己兴致正浓被强行打断,可一抬眼对上那堆书时,立刻就熄了火。

糟,忘了藏起来。

游舒盯着他的脸看半天,忍不住笑出了声。

谁能知道,他家金尊玉贵清冷高傲的王爷,人前正经,人后竟然关起门认真研究小黄|书,这也太违和了。

有点可爱。

而萧未辛的脸都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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