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吃饱喝足,竟然聊起了小话本。
“你画的这是我吗?”涂天远指着画本上躲在“岭盾”之后的某个小东西,白妙音凑近看看:“对,别以为你中途跑了我不知道。”
“我不是去捉那怪物了?”
“怪物捉了你倒是带回来让我审审,或许有什么背后见不得人的呢?她好好的为什么要杀七爷?”白妙音说到这抢过了涂天远手中的小话本,“你怎么会有?”
“方才酒楼老板掉的。”
“分明是你拿了人家的,怎么你总能将不好的说成好的?”白妙音又倒酒发现没酒了,于是喊:“小二,加酒。”
“来了。”余三就侯在门口的,听到喊声立刻捧着一大壶上好的酒出现,“还需要加点菜不?”
“加,把最好吃的几道菜再来一遍。”
“好嘞。”余三瞧着桌上那话本感觉有点眼熟,因为他那本也是包了书皮,只是他不敢贸然上前询问,白妙音拿起丢给他:“收好,别再掉了。好在是我捡到,不然你就少了多少银子。”
“是是是,我就说看着眼熟。”余三急忙将话本当宝贝似的放在袖内,赶紧退出,还交代守在门口的小二,“一会儿有什么赶紧来告诉我,我去下王爷那边。”
“是,老板。”店小二打起十二分精神在门口候着。
白妙音又重复了一遍方才自己的疑问:“你就不怀疑她杀七爷的原因?”
“当然她不过是个杀手,背后一定有人操纵。”
“人?”
“肯定是人,这怪物不过是人抓了一些走火入魔修炼的怪拿去试验了。”
“试验?”白妙音觉得有点耳熟,脑袋里绕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与之对应的记忆,然后丢给系统去找,很快系统给了她不少回馈。
她一面听涂天远说一面翻看着那些资料,忍不住骂:“杀千刀的,到底是谁记录这些东西!”
系统以为和他说话:“不知道,初步断定这些都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传下去的,毕竟我给你看的这些都已经是这时代之后的事。”
“什么?”涂天远不懂她这一惊一乍是作甚,手里的炸鸡腿都差点掉了。
“你吃你的,多吃点,你太瘦。”白妙音皱着小眉头研究着系统给她的最新怪物们资料,很快对应到了被涂天远赶去红狐仙灵珠的怪物——四杀?
涂天远很久没这么放开了吃喝,不知道是因为高兴还是什么原因,他只要看到白妙音扮成其他样子就激动:“你这模样倒是可以和我做个兄弟。”
“好的,大兄弟。”白妙音从系统那边回了神,“可有找到和怪物相关的人?”
“还没,不过应该快了。”涂天远举起酒杯问白妙音,“新的话本可否先给我看看?”
“那这顿饭你请。”
“没问题。”
达成共识之后,白妙音将新画好的小话本拿给涂天远,他翻了几页指着一个只有背影的小人儿:“我就不配拥有个脸?”
“咳咳”白妙音被他这话逗笑差点被一口酒呛到,“你这话说的让我觉得有点对不起你?”
“本来就是,第一本我就只配一个小黑点,第二本我就只配拥有一个背影?”
“这不是不想你被众人认出嘛。”自己家的得藏起来,白妙音心中暗自想着。
涂天远猛地凑近那张过于帅气的脸:“你承认我和你是一家的?”
“你、”他会读心术?这等高级术法她都很少用,毕竟太损耗心力神力。
他耸肩:“这不是被涂家祖宗附身么,自然知道的多点。”
“什么时候是个头?”
“应该今晚,要不今晚我们直接回青丘吧。”
这时门口传来七爷的声音:“我要走了,这秘方我想来想去还是给你们吧。”
“进来。”得到允许后,七爷的魂魄才飘了进来,很快在半空中写出来配方,白妙音将它收起:“配方我留下了,你可有其他心愿未完成?”
“没什么了,我早就想去陪我老伴儿了。”
“傻,这么多年了,她哪儿能还等着你?”
“一定等着我的,我们说好的,下辈子做兄妹。我是哥哥,她可不能不等我。”七爷大笑,魂魄也正在渐渐变淡,白妙音给了他护身符:“去吧,有这个护身符你更好过一些。”
“谢了,如果你去人间见到有一对儿双胞胎兄妹胖乎乎的可能就是我和她哦?”
“哈哈哈,期待。好走。”白妙音见过太多生离死别,她有时候觉得人很幸福,可以在活着的时候好好活着,然后离开的时候忘记一切。
看着七爷的魂魄淡去,白妙音回了神,只见涂天远手里就多了那份自己方才收好的卤鸡腿秘方:“你怎么回事?怎么还有这个毛病?”
“它自己跑来我这的。”
“行。”白妙音夺回秘方放在自己手旁边,“你让我看看它是怎么自己跑到你那去的?”
她话音刚落就瞧见明明放在自己手边的秘方长了翅膀朝涂天远飞了过去,落在他手里之后翅膀就不见,她又夺过来认真翻看并没有什么不过就是普通纸张记录的秘方而已啊?这么想着她又将这秘方放在了自己的系统仓库里。
她正要得意洋洋,就看到从正前方飞来一东西,又落在了涂天远手掌心,她拿起一看竟然就是自己存在系统仓库的秘方!“你”
“这世界之大,你说谁会有我这样的本事?”
“呵。”白妙音想不通猜不透,怎么会有这样的怪人?她将涂天远的资料丢给系统:“去查查这个人。”
“喔。”系统不情愿地接了任务,回头骂骂咧咧一句:“怎么整的我是宿主似的?总让我做任务。”
“我这不是正在任务中嘛。”白妙音双手捏了捏涂天远的脸,“你到底是个什么人?”
“魔君。”
“切。”白妙音捏着捏着觉得好好捏,就忍不住多摸了几下,“你皮肤真是一级好。”
“嗯。”
此时门被推开,余三瞧见这一幕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本想转身关门但是…
他硬着头皮头都不敢抬,真是头顶对着白妙音:“只想做咸鱼大人,求求你了,先给我第二本话本吧。我这有个特别贵的贵客,我不敢得罪。如果我现在不拿过去给他,他就要把我这酒楼毁了。”
威胁?她最讨厌威胁。
这是在威胁她?真是有人不知天高地厚!涂天远冷哼:“酒楼毁了就毁了关我们什么事。”
余三虽然很气但是不敢大声说话:“这位客官,您是不知道那位贵客我真是得罪不起。”
“你的意思我们你就可以得罪了?”
“我”一句话噎得余三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敢在心里嘀咕:我这不也没敢得罪你们嘛。
“什么人这么嚣张?”
“这”余三差点脱口而出,但还是不敢说,他都快哭了,直接扑过去:“只想做咸鱼大人,反正您第二本都要发了,不如先给他看看。”
“休想。”白妙音最讨厌这样的人,“你不必为难,让他自己来这里找我就是。”
“这”余三心想只能是这个办法了,他如果早知道这话本这么火,他真不想接了。特别是另外那位贵客居然也喜欢,真是头大!
余三灰溜溜跑回去。
不多时,白妙音和涂天远就听到余三哭嚎声,开门声、骂骂咧咧声、“咚”的一声踹门声。
踹的门正是白妙音所在包厢的门,她只瞥见踹门人背后的余三是被人架着来的就知道方才的哭嚎声不假,且踹门这人下手很重。
“你就是那个什么咸鱼是吧?怎么滴小爷看上你画的话本,你还在这拿把是吧?行,小爷我来了,你想怎么地?”
白妙音从余三那收回视线的时候顺带瞥了一眼在这叫嚣的家伙:“原来是一条虫。”
虫?她说什么?这位自称小爷的,瞬间感觉被鄙视了。
是的,鄙视,非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