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五章朕要封你为丞相
一开口便给自己戴高帽,李赫心中暗笑,问道:“本王为什么要为难你们。”
“好!下官便直接说了。大前天皇上在金墉城离奇失踪,赵王伦已经退位,现在朝中无主,百官无计可施,推我们俩前来向西域王打探,您是否知道皇上的下落。”王舆说完,忐忑不安地看着李赫。
哪知道李赫哈哈一笑,干脆利落地说道:“你们是属狗的吗?鼻子咋那么灵?”
李赫将他们比喻成狗,王舆和司马漼没有生气,反而大喜过望,西域王的话外之意,他俩是来对地方了?
“西域王的意思是。。。。。。”王舆眼睛里满是期盼。
李赫缓缓地点了点头。
“哈哈哈。。。。。。想不到我们只是逼赵王伦退位,而西域王则立下勤王保驾之功,您这招瞒天过海可是瞒住了所有人呐!皇上现在何处?西域王可否送皇上回宫?”司马漼恭维道,言语中试探地询问李赫。
李赫正色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当然要送皇上回宫,本王可不能让天下人戳脊梁骨,说本王在挟天子以令诸侯。”
王舆拱手说道:“多谢西域王成全,朝廷百官定会感激不尽。”
“见外了不是?你我都是臣,都背负着保护皇上的职责,有什么好感激的?来吧,带你们叩见皇上去。”李赫说完,转身边走。
两人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数以万计的帐篷密密麻麻地扎在新安县外的旷野上,最中间被围成一个方圆十里的大校场,一群人正挥汗如雨地追逐着一个皮球。
“不准耍赖皮,你们刚才将球踢出界了。”罗拓大声嚷道。
一位微微腆着肚子、蓬头垢面的汉子抱起球就跑,嘴里还嚷道:“没有出界,它被朕拦住了。”
罗布也看到那个球出界了,便拦住司马奕说道:“您可是太上皇,不能耍赖。”
司马奕眨巴着眼睛说道:“这么多人抢一个球没意思,要不让李侍读给我们每人一个球吧。”
。。。。。。
李赫带着王舆和司马漼走了过来,恰好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叹气苦笑。
昨日用皮子给他们做了一个足球,里面填充了很多鸡毛,圆鼓鼓的还像那么回事。费了半天口舌,才让他们听懂,想不到司马奕一玩便上瘾了,只是经常耍赖,不好好用脚踢球,动不动就抱着球谁也不肯给。。。。。。张谅实在无聊,就在校场边上打起了瞌睡。
“微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王舆和司马漼见到心心念念的皇帝司马奕,一块石头终于落地,哽咽着跪拜道。
司马奕正和罗布、罗拓等人玩得不亦乐乎,猛地听到有人喊自己,大家都停了下来。
张谅亦被惊醒,见有几人跪在司马奕面前磕头,便急忙赶了过去。
怀里抱着球的司马奕定睛一看,原来是左卫将军王舆和广陵公司马漼,不知为何心情突然变差,不耐烦地说道:“你们俩来军营重地干什么?没看到朕正在忙着和将士们切磋武艺吗?”
“呃。。。。。。”司马漼和王舆被司马奕一盆冷水泼了过来,不知所措。李赫笑嘻嘻地说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孙秀已经伏诛,赵王司马伦已经发了退位诏书,将皇帝位归还给您。您看广陵公和左卫将军来这里是代表群臣来迎接您回去重新登基为皇,国不可一日无君,请皇上沐浴更衣,即刻返回皇宫。”
司马奕微微不快,这玩得好好的,怎么又要回皇宫?他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他上前牵着李赫的手,问道:“李侍读,你要陪我回去,要不朕就赖在你的军营里,哪儿都不去!”说完,眯起眼睛看着李赫,巴不得李赫不去洛阳。
众人听着他耍孩子脾气,皆啼笑皆非,但又不敢笑出声来。
李赫笑声朗朗:“哈哈哈,皇上金口玉律,开口即是圣旨,臣遵旨就是。”
司马奕见李赫同意陪他回洛阳,心里既高兴又失落,无奈地说道:“李侍读,朕已经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你是真最信任的人,你若不在朕的身边,朕恐怕在皇宫里一日都待不下去。这次回去,朕要封你为丞相、大司马,反正不许你再丢下朕。。。。。。”
众人皆不敢说话,唯恐司马奕闹着玩,但已经心花怒放。王舆和司马漼更是不敢,李赫有如一颗冉冉升起的星星,格外耀眼。司马伦、孙秀这场闹剧落幕,最大的受益者就是西域王李赫这个新兴权贵。。。。。。此刻是司马奕随口说的话,不知道算不得数。。。。。。但皇帝金口玉律,说过的话怎能反悔?
司马漼和王舆面面相觑,是恭喜呢还是装作没听见?此刻他们有些不知所措。看着一望无际的兵营,声声入耳的操练声,时刻都在提醒他们,李赫可不是司马伦和孙秀,他手握七八十万如狼似虎的精锐重兵,是一位从底层摸爬滚打上来的常胜将军,又深受皇帝信赖,谁敢与之争锋?刚杀了孙秀将司马伦赶下帝位,又迎来一位更加可怕的西域王,这不就是引狼入室吗?他俩后悔不迭,有些垂头丧气起来。。。。。。。
就在冬日寒风朔朔之时,洛阳的千家万户都升起了炊烟,炊烟袅袅中还弥漫着胡辣汤的味道。而此时,朝廷百官全都在宣阳门外跪迎皇帝司马奕归来。
抢先一步来到洛阳的成都王司马颖、常山王司马义兄弟二人则高高站在城楼上向外眺望。看着李赫率领清一色骑着膘肥体壮、毛色发亮的坐骑、精神抖擞、英姿挺拔、甲胄鲜亮的特战营战士护送皇帝司马奕回洛阳,私下议论纷纷。
“十六弟,想不到还是你独具慧眼呐。李赫从一个名不经传的太极殿侍卫成为了独霸西北的王,现在他气势汹汹而来,陈兵新安县,剑指洛阳,你还能像以前那样待他吗?”常山王义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