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的领队互相瞪着眼,再次斗成了一团。
好在他们一边打一边转移阵地,渐渐远离了五人的视野。
顾娆摸了摸下巴,"这几个人我瞧着挺眼熟的,应该之前在映阳城内见过。想来他们都是积分达到了百万的人,然后接到了城主的秘密任务。"
曾品松捣头如蒜。
顾娆问祁纾尘,"怎么办?还要继续往前走吗?"
祁纾尘道:"来都来了。"
顾娆明白了,便对丁施然使了个眼色。
众人继续前行,很快来到丛鸣崖的断崖处。
这时曾品松的情绪明显激动起来,"就在前面,之前看到翠丝花的地方就在断崖的边缘。"
顾娆眯眼看去,果然在断崖的岩壁上看到了生长茂密的翠丝花群。
"嘶..."
顾娆吸了一口气,俨然也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能看到如此多的翠丝花。
曾品松自豪的说道:"看吧,我没骗你们吧。"
仇叔解释,"翠丝花十分挑剔生长的环境,而且一般都是一株独长。这里突然出现这么多翠丝花,当真是奇怪。难不成真是因为有什么异宝出世引发的怪象?"
顾娆蹙眉,"我想去采一株回来看看。"
然而她刚想动身,却被丁施然拦住。
"主子,我去吧。"
顾娆想了想点头,"那你小心些。"
丁施然走出去,小心的朝断崖边走去。原本一路都很顺利,直到伸手去摘那些翠丝花的时候,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丝线一般的东西。
一道清脆的铃声响起,周围的密林间突然射出来无数的竹竿。那些竹竿大约一人手臂长短,头上全部被人削得尖利无比,堪比刀刃。俨然是被人事先安装藏起来的。
面对如此情况,丁施然却是丁点不慌。她从腰间抽出匕首,将近身的竹竿挡开,缓缓的朝顾娆他们所在的方向退回来。
曾品松看得额间冒汗,"你们不去帮她吗?"
顾娆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场面,施然应付的来。"
话音刚落,丁施然果然从埋伏中全身而退。然而她并没有直接回到队伍中,而是盯着林间的某个地方厉声呵斥。
"什么人鬼鬼祟祟?出来!"
两个男子应声飞出,利落的站在丁施然的面前。
其中一种上下打量着丁施然,看到她相貌姣好,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没想到映阳城里还有这样好看的女杀手。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加入我们山虎队?"
丁施然懒得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抢过话题的主导权。
"那些陷阱是你们设置的?"
男子点头,"不错,想要接近断崖,先得经过我们山虎队的同意。"
丁施然单手把玩着匕首,锋利的刀刃在空中留下道道银光。
"可我想要采那些药材。"
男子扫了一眼那些长在断崖上的翠丝花,冷笑。
"你该不会是想要那些翠丝花吧?哥哥我看在你貌美的份上劝你一句。那些翠丝花已经变异,从药材变成了毒药。你真要是拿了回去吃了,只有死路一条。"
丁施然蹙眉,显然有些不信。
男子踱步到丁施然的面前,抬手轻轻托住了丁施然的下巴,贪婪的欣赏着她细腻的肌肤。
"要不这样,你加入我们山虎队。想要什么东西直接告诉哥哥,哥哥想办法给你弄来。"
丁施然勾唇一笑,"那你现在就去给我采回来吧。"
说罢突然反手擒住男子的胳膊,将他整个人抡了起来向岩壁的方向扔去。
男子大惊失色,全然没想到丁施然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另外一人在丁施然动手的瞬间手持长剑冲了过来,剑尖直逼丁施然的后背。
这时曾品松吓得大喝一声。
"啊!"
他骤然发出的吼声在寂静的山林中犹如平地惊雷,把偷袭之人吓得身子一抖。手中的长剑硬生生偏离了几分。
丁施然侧身避开,蹙着眉头一脚把那人也踢到了山崖之下。
顾娆也被身后的响动吓得身子一抖,下意识的握住了祁纾尘的手。
等丁施然解决完这两人之后,顾娆这才瞪了曾品松一眼。
"你刚才鬼叫鬼叫什么啊,吓死我了。"
曾品松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我,我这不是怕丁姑娘躲不过了嘛。"
顾娆起身,"算了算了,赶紧过去看看。"
剩下四人来到悬崖边,发现最后被踹下去的男子并没有直接落入崖底,而是将手中的长剑插在了崖壁上,半个身子都被翠丝花包裹着。
这时他正惊恐的央求着,"救,救命!求你们求求我!"
丁施然抱着胳膊冷眼看他,"你不是说翠丝花有毒吗?怎么没见你中毒?"说着就要动手去摘就近的那支花。
然而就在这时,那男子的脸色就由正常颜色变成了与翠丝花一样的绿色,身体四肢也僵硬起来。
顾娆脸色一变,已极快的速度伸手拉住丁施然的胳膊,将她拽了回来。
"小心!"
丁施然的指尖擦着翠丝花而过,吓出一身冷汗。
众人凝神看去,挂在岩壁上的男子已经僵硬着身体跌入山崖。
就在大家以为事情到这里就完结的时候,山崖中突然刮起一股黑色旋风。那旋风自崖底盘旋而上,像一只恶龙般把男子的尸体裹在其中拖了下去。
旋风引得脚下的山体产生了震动,不少土块裂开坠入山崖。
"少主当心!"仇叔护着曾品松后退数步。
丁施然往后跳开的同时抬起胳膊挡在面前,免得被砂石迷了眼。
祁纾尘干脆直接伸手遮住顾娆的面颊,抱着她的腰身翻身跃上就近的大树上。树木的根基深入土地,反而最是安全。
等到震动停止之后,山林间传来一阵阵鸟鸣与兽吼声,飞禽走兽们暴动不安。
顾娆蹙眉坐在树干上往山崖间探头查看,被祁纾尘提着后领揪了回来。
"主子,您没事吧?"丁施然站在树下仰头询问。
顾娆于是与祁纾尘回到地面,和曾品松还有仇叔汇合。
"刚才是怎么回事?"曾品松脸色惨白,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那是什么鬼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