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欣醒过来,感到头痛如裂,眼睛看东西有一些模糊。
起初,她以为是自睑板腺冒出来的浆/糊分泌物糊了一层在眼球上而引起的视力模糊。
便用未受伤的那只手的白皙手背揉了揉眼睛,还真往手背上揉下来了一些浆/糊状的脏东西。
但定眼再看前方时,还是觉得视力比以往模糊一些。
大惊之下。她认为自己是视力受损了。
可这不应该呀!
自己只不过是长长的睡了一觉之后,视力就下降了。而非过度用眼啊!
睡觉的时候不是应该养护眼睛才是嘛!
一定是自己没有将眼睛揉/搓干净。
于是她便想去洗手间一趟,到水龙头前,接一些水而用来水洗一下自己的眼睛,
因为这样模糊的看着,令她感到很不舒服。
可她下床后,当双脚穿着拖鞋在地板上走的时候,
却控制不住修长绰约的身形,起了一个大大的踉跄,险些摔倒,
严重的头重脚轻,
一阵强烈的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吓得她赶紧蹲下来,往前一趴,将那条胳膊未断上的手撑在了地上。
身上的大部分力气不知去哪里了。
就这么一个蹲下来单手撑地的动作,很简单的,却将她累得气喘吁吁,透支了身体一样,竟很快的冒出了一身的汗水。
令她感到很吃力,很辛苦。
“我这是怎么了?
怎么身上一点儿力气也没有!
好像是在大病着!
这身上极不舒服!可到底是什么样的不舒服,我却又说不出来!
反正就是很不舒服!”虞欣喃喃自语道。
她尝试着站起来。
可每当站直身体的时候,却还是那一阵强烈的天旋地转的感觉再度袭来,令她根本站不稳。
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身躯修长窈窕的她站在那里要摇摇欲坠。
不得不再次蹲下来,往前一趴,只能将一只手撑在地上,而那条修长的胳膊一颤一颤的,
累得像是要虚脱了一样,大汗淋漓的。
而伴随的是头痛恶心。
且头痛恶心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终于忍不住大张开了嘴巴,吐出一滩味道极其难闻的黄色秽物落在前面的地板上。
“哇!我好难受!谁能来救救我!”
异常的难受使她忍不住的放声哭了起来。
可这个时候,根本没有人过来照顾她。赫连问东不知去哪里了。
她才不希望赫连问东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他最好不要出现!
因为虞欣知道,只要他一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准没好事。
她泪眼婆娑的望着自己那条肿大如南瓜(其实里面已骨折了)的右胳膊,见上面发得一片黑紫,像是组织坏了。
而右胳膊不能动。稍微动一下就疼得要命。
虽看不见,但不妨碍她又想起了自己肿/胀得如面包,因出现一个大的创口而已在上面缝了十几针的脸。
难受之下她又感到十分的悲哀。
“这天底下还有比我更狼狈,更不幸的女人吗?!”
“女人是追求精致和富裕的动物!我也不例外!
可如今,我得到了什么?我精致了吗?
我大概是富裕的!
可我家的钱都掌握在他的手里,他不给我钱!”
突然,响起了她那手机的急促来电铃声。
浑身无力的她,强忍着无比的难受,努力挣扎的站起来。那天旋地转的感觉仍旧不可避免。
修长的身躯正摇晃不已时,她咬牙硬撑的移出几步,一下子扑倒在了床上。
立马发出一阵凄厉的哀嚎声。
因为在床上碰撞到那条实际上里面已骨折,而外表看肿大得像南瓜一样的右胳膊。
“哎呀!疼死我了!
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疼!
哎呀!”
她嘴上哎呀不已的痛唤着,伸出那条未断的胳膊,将手握住了正在急促响铃的,屏幕发着光芒的手机。
一看,是自己的父亲打来的电话。
格外痛苦的她犹豫了一下,本不想接他的电话,
不用说,他一定是问自己要钱的。管自己要20亿。
可现在自己去哪里弄20个亿。
可觉得不接不妥。毕竟对方是自己的老爸。
接得晚了没接住。
可下一个电话马上又打了过来。还是自己的爸打的。
接了。
“喂!爸!”虞欣有气无力道。
“怎么回事啊你,给你打电话老是不接!
你到底在干什么呢?
怎么听你的声音觉得你那么没劲!”那边,虞明很不满的抱怨道。
他已经在虞欣深度睡着的时候,往她手机上打了二十多个电话她都没接。这让他既感到焦虑又上火的。
“没事爸!
你给我打电话有事吗?”虞欣明知故问。
“还能有什么事!
你不是说要给我20个亿吗!
我一直在等着呢!
你到底什么时候给我20亿啊?
能不能现在就给我?”虞明说。
“爸,现在还不能给你!
麻烦您耐心的再等一等好不好?”虞欣感到十分头痛的说。
“到底要我等到什么时候啊?
不就20个亿吗!
你说你嫁给赫连问东那么大,那么有钱的一个在国际上都有头脸的人物,
给他要20亿他都不给你吗?”虞明说。
“谁说他不给我!
我这不是还没有向他要吗!”虞欣怕自己丢了面子,撒谎道。
“那你赶紧向他要啊!还墨迹什么呢!”虞明说。
“爸!虞家嫡系的那些人有手有脚的!他们不会自己挣钱啊!
为什么非得咱们养他们呢?
咱们又不欠他们的!”虞欣感到无奈,只好说。
“虞欣!你这样讲话可就太不要脸了啊!
当初是不是你先吹的牛皮?!
是不是你先承诺给他们的!说要给他们买房子买车,供他们的孩子上学!还要为他们找好工作!
你答应人家的你做到了吗!
说话不算话,你算个什么东西!
如果不是你在前面先把牛皮给吹起来了,我会在后面接着帮你吹吗!
你现在又说这样的话!你早干什么去了?
虞欣!
你是不是打算让虞家嫡系的人觉得我们父女俩所讲的话是在放屁?!”
“爸!你跟我急什么!我说不兑现承诺了吗!
我说不给你那20个亿了吗!”
虞欣那边也是又气又急的。眼泪掉不止。
“可你刚才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虞明道。
“没什么!我的意思其实是:他们有手有脚的,不妨先给他们安排一下工作!
让他们先上着班挣着钱!
而给他们买房子买车的事,排在后面!”虞欣说。
“那虞家的孩子们上学的事呢?
孩子们上学的事情能够耽误吗!
排在哪儿?”虞明问。
“排在首位!你先别急着逼我!让我想想办法行不行?我想办法安排那些孩子们!”虞欣说。
“还想什么办法!
你就直接把他们安排到咱们崎原市学费最高的贵族学校:旭日东升学校里不就行了吗!”虞明说。
“行行行!我知道啦!挂了电话我就安排他们!要没事,把电话挂了吧!”虞欣说。
“先别挂着!”虞明说。
“还有什么事吗?爸您说!”虞欣强忍着身体上的巨/大难受,咬牙硬撑着说。
“你倒是先告诉我!给他们安排什么工作呀?
我查过了,虞欣嫡系里已满十八岁且不超过六十岁的,符合正常的上班年龄的人一共有四十二个!
男的二十二个,女的二十个!”虞明较仔细的说。
“他们都想去哪里上班啊?”虞欣问。
“本来他们想去枫厦里上班的!因为觉得在枫厦里上班是一种高级白领的象征!
可我告诉他们,去枫厦里上班,还不如去赫连氏的分公司里上班!
那比在枫厦里上班更加的高级!对吧欣欣?”虞明说。
“爸!赫连氏分公司不是什么人都收的!
那么高级的公司呀!那门槛高得很!
双非的人就不要考虑了,一丁点儿机会都没有!”
虞欣为这个感到啼笑皆非,只得耐着心跟自己的父亲解释。
“什么是双非的人啊?”虞明不懂,问。
“就是非311,非948名牌大学里出来的人!
你说就咱们虞家嫡系里的人,有哪一个是从311或948大学里毕业的?
他们有什么资格进去赫连氏分公司工作?
去了不是添乱吗!”虞欣说。
“我知道难进!
好进的话就不找你了!
这不是有你吗!
欣欣!你现在可是赫连问东的妻子!
你是他妻子这一点你可别忘了!
那能不能进去赫连氏的分公司,还不是你丈夫赫连问东一句话的事吗!
你跟他说一下,让进去!”虞明说。
“四十二个人啊爸!那么多人!全都是没有真本事的草包!你让问东把他们弄进去,怎么安排他们呀?”
虞欣感到十分为难,且身体上真的十分头痛的说。
“那么大一公司,连区区四十二个人都放不下吗!
虞欣!
我看你就是不想办!
是不是你说的话在你婆家没有分量!赫连问东根本不把你当一回事!
你说的话赫连问东不听!或许还会令你挨骂!所以你才不愿意办这个事?”虞明说。
“谁说的!才不是呢!”虞欣矢口否认。
她真的怕自己在父母面前丢了面子。
嫁给赫连问东,她要在其他的所有人面前伪装出一种幸福的样子才是。
这都二婚了,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实际上过得惨不忍睹。
“爸!问东很听我的话!我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他以老婆为大!”
虞欣在电话里尽量不让自己显得底气不足地说。
“是吗?
既然是这样!
那你就让赫连问东把我们虞家嫡系里的四十二个目前闲的没事干的人都给安排进赫连氏的分公司里!
如果你做不到!那我就当你是跟我吹牛的!
哼!让你跟他要区区20个亿就这么难!你说的话我都不敢信了!你要当心说大话别让风给闪了舌头!哼!”
说罢,虞明那边很生气的挂断了电话。
因为他这个电话打得没有达到他的预期。
他本想通过这个电话向虞欣索要20个亿的。
可虞欣告诉他现在为他拿不出20个亿!怎能叫他不生气!
20个亿这个数目无疑很大,但那只是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的,
关键自家的大闺女虞欣现在是赫连问东的妻子!那她可不算一般人哪!
别说20个亿,就是2000个亿,他赫连问东应该也拿得出来!
她作为他的妻子,这区区20个亿,她应该很容易弄到手才是。
这还不算,让她安排一下虞家嫡系工作的事她都觉得勉强!
哼!要这样的闺女有什么用呢!她可是赫连问东的妻子啊,可不是一般人!
“爸!你怎么这样?明明把你的女儿当成摇钱树,当成利益机器了嘛!”
虞欣因父亲态度很不好的挂断了自己的电话,而感到格外伤心的说。
既心里生气,觉得羞辱;又身体上异常的难受。
就这样,心理加身体上的双重折/磨使她流泪不已,头痛加恶心的症状又强烈起来,迫得她张开嘴巴呕吐不止。
外面的门子开了。
赫连问东刚走进来,第一时间就伸手掩住了口鼻,紧蹙起难掩风/流之气的眉宇间,
不禁怒喝道:“臭死了!
这是在屋里拉粪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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