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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行喜欢的不得了,把自己带来的礼物送上来:“叔叔阿姨,这些是我从国内带的小礼物,希望你们喜欢。”

他精挑细选良久花费不少心思,又有钟思远在后方坐镇,钟家二老别提多高兴了。

正是饭点,叶立君把饭菜端上桌,钟云生去开红酒,钟思远领着方知行入座。

面前的盘子里摆着一只脆皮火鸡,方知行的目光被吸引过去,不由得想起当年。

钟思远小声和他耳语:“特地让我妈烤的,那年没吃到,今天全满足你。”

方知行在桌子底下挠钟思远的手心。

等饭菜摆齐,钟思远给另外三人倒上红酒,自己泡了杯柠檬茶。

叶立君带头举起高脚杯:“再次欢迎我们家的新成员。”

玻璃器具碰撞发出的清脆响声,银铃般卷走过往所有的艰涩。

方知行抿下一口微苦的酒,液体顺着喉管流遍肺腑,却在舌根底下翻涌起一阵接一阵的甜意。

钟云生说方知行太瘦,叶立君边责怪钟思远不好好照顾他,一边给他夹菜。

火鸡两条腿全部送到方知行碗里,鱼肚子最肥美的一块肉给他,剥了壳的龙虾给他,蒸的香软的蟹黄包也要先给他。

方知行十几岁父母就去世了,幼时曾体会过的被照顾的滋味,在此后多年寄人篱下的生活中早已渐渐淡忘。但现在,他看着碗里小山一样堆出来的饭菜,胸腔烘热,那股子暖意熏的他几乎想要流泪。

叶立君拿出手机来拍照,饭桌上的菜吃的七七八八,她乐呵呵的拍下来发进了家人群:“给哥哥看我们一块吃饭,指不定多气呢。”

钟思远和钟云生的手机接连响起,叶立君找方知行要微信:“卿卿,来,我加你好友,把你也拉进群。”

大洋彼岸正是深夜,钟路凡看完夜间新闻洗漱上床,临睡前被亲妈发来的照片戳中神经。

钟思远那小子为了不让他当电灯泡,愣是阻止他一起回家,害他没事找事在公司逗留一天,整栋大楼除了他就剩下保洁阿姨,别提多郁闷。

钟路凡狠狠地在屏幕上戳几下,关机睡了。

电话那头的一家人毫不留情的笑开了花,叶立君指着钟路凡发来的消息嘚瑟:“我说什么来着,气死了。”

只见屏幕最下方,钟路凡气急败坏的发来四个字:“再发退群!”

方知行跟着一起笑,他喝了不少红酒,白皙的面颊透粉,眨眼时的频率都变慢了。

吃饱喝足,他撸起袖子说要帮忙洗碗,大概是来之前先在网上查阅了第一次去丈母娘家应该怎么表现,搜索引擎第一位的回复就是洗碗,他谨遵教诲,兀自收拾起碗筷。

钟云生赶紧按住他:“不用你动手,快坐下。”

百度上说了,不管对方怎么说,一定要坚持洗碗。

方知行不听劝:“没事儿,我吃撑了,干点活儿。”

叶立君也来拦他:“傻孩子,家里有佣人,让小远带你去看电视。”

方知行被酒精洗礼的脑子略显迟钝,茫然的举着盘子顿在那里。

叶立君看出不对:“哎哟,是不是喝多了?”

钟思远从旁边夺下空碗,捉着方知行的手腕把他带离饭桌。

方知行谁都不听就听钟思远的,乖乖跟着他的脚步,目光死死的纠葛在他颈后露出半截的纹身上。

钟思远说:“我带他上楼睡觉。”

叶立君赶紧摆手:“快去快去,我煮点醒酒汤。”

方知行被带回房间,门在身后“咔哒”一声关上,他立刻抬手圈住钟思远的脖子。

他浑身热乎乎的,带着酒香和黏糊劲,离不开人似的缠住钟思远,热切的喊他的名字,掂着脚去咬他的耳朵。

青天白日的,爹妈就在楼下走来走去,钟思远理智尚存,揽着腰把方知行放到床上,安抚道:“乖一点,听话。”

方知行仰面躺着,后脑勺陷入柔软的枕头里,“咯咯”笑起来。

钟思远替他脱掉鞋袜,倾身过来解开他的裤带,方知行配合的抬起腰,任钟思远脱掉他的裤子,剥下他揉皱的衬衫。

“远哥……”

钟思远撑在枕侧:“嗯?”

方知行笑的眼里翻起泪花,他用指尖在钟思远高挺的鼻梁上轻轻一刮,嘴唇被酒精染的糜丽而红艳:“我喜欢你的家人。”

他碰了碰钟思远的唇角:“他们和你一样善良。”

仿佛被莫扎特带毛的肉垫搔在脸上,钟思远一口咬住方知行的手指。

一滴水珠悄无声息的融入枕间,方知行喟叹一声:“我好幸福啊。”

钟思远被感染到,分明看见湿淋淋的泪水,却觉得眼前升起了粉红色的泡泡。

他含住方知行的眼尾,吮掉他的眼泪,气息交汇时难免热辣起来,他掌着方知行的脖颈亲吻他。

那截脖颈纤细优美,仿佛贴合着钟思远的虎口而生,让人舍不得放手。

渐渐地,方知行的回应慢下去,钟思远停下来看他,发觉人已经困的睁不开眼睛了。

他吻了吻方知行的额头,抚弄他的眉骨和鬓角,让方知行带着他的爱一起入梦:“睡吧,我爱你。”

需要倒时差的不止是方知行,钟思远长途飞行睡的不多,嗓子也不舒服,替方知行盖好被子就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简单的冲了个澡,刚从浴室出来房门就被敲响。

叶立君端了杯热水给他,手里还拿着一盒药片:“老妈表现的怎么样?”

钟思远抠一粒药吃了,冲他妈竖起大拇指。

叶立君喜滋滋的把长发拨到耳后,对儿子说:“卿卿真不错,我喜欢这孩子。”

钟思远高冷的哼一声,意思是“那还用说”。

叶立君瞥了他一眼,感觉小儿子的终身大事解决了,于是开始操心另一个:“你哥还单着?”

钟思远胡乱擦头发,对他哥的私生活并不怎么清楚:“是吧。”

叶立君无语的掐腰:“三十的人了,一点都不靠谱,男孩女孩都不往家带,打算一辈子打光棍啊!”

“这话您跟我哥说去。”钟思远打了个哈欠,“妈,我的事儿你给我办妥了吗?”

叶立君自夸道:“老妈出手还能有办不好的事?”

钟思远满意的点头,紧跟着就过河拆桥的下了逐客令:“不用喊我们吃晚饭了,倒时差。”

“臭小子,我话还没说完!”叶立君对着关上的房门说,“我把饭菜放厨房了,你们起来热着就能吃,别只顾自己,照顾好卿卿啊!”

门后传来懒懒的一声:“知道了。”

钟思远躺上床,身体和精神都很放松,人也很困,分明应该挨着枕头就睡着,但合眼等了半天意识还十分清醒。

他翻了个身,窗帘也拉着,房间里昏暗的刚好,这是很适合睡午觉的温度和天色。

可他就是睡不着。

怀里好像少了点什么。

钟思远罕见的在床上颠来倒去,折腾半晌,他放弃了。

穿鞋下床,他在自己家里做贼,楼下间或传来父母的轻声交谈,他蹑手蹑脚的踱进方知行的房间。

多此一举,他妈聪明一世怎么想不明白亲儿子不乐意独守空闺?

方知行这张床不是很大,一个人睡绰绰有余,俩个大男人就有点挤了。

钟思远难得憋屈一回,先把自己挤上床,再贴在方知行耳边哄:“卿卿,过去一点,我抱着你睡。”

方知行做梦都在听指挥,真的往旁边挪了挪,然后他翻过身,仿若倦鸟归巢,眷恋的偎进钟思远的胸口。

钟思远搂住他,一个臂弯就能把方知行困在怀里。甫一抱到人,他就开始犯困,奖励般,他用下巴蹭了蹭方知行的脸:“真乖。”

洛杉矶的日光寸寸西斜,被黄昏浸染的橘色光带将白色小别墅拢在一片热切中,而后月色升起,泠泠蓝光又让它看起来圣洁无垢。

钟思远在凌晨两点半醒来,怀抱中的身体温热绵软,像刚卷好的彩色棉花糖,吃一口甜,第二口更甜。

他分明是不爱吃甜食的一个人,却总忍不住想要品尝方知行的味道。

方知行仍旧沉沉睡着,蜷着腿脚,睫毛长而浓密,轻扫着,像不谙世事的孩童。

钟思远喉头干涩,伸手捞起床边的水杯,喝几口,又含住一口,对准方知行的嘴巴渡进去。

方知行在睡梦中无意识的吞咽,似乎觉得被打扰,眉心微微皱起。钟思远喂完水,发觉一串水珠沿着方知行的唇角淌了下来,夜色中的水渍晶莹剔透,像粘在皮肤上的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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