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琴母亲看着女儿,全身湿透了,笑着问道:“你这是去哪了,下河捞鱼去了?”
“妈!刚才吓死我了。”周若琴略带哭腔,把刚刚遇到的事说给母亲听。
然而,母亲根本不相信,笑着回道:“妈可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你干嘛编这样的故事来哄骗我?”
周若琴急了,正色道:“妈,这是真事,你看我身上还沾着鱼鳞呢!”
“鱼鳞不能说明问题,你随便把一条鱼抱在身上,也会粘上鱼鳞!”
无论周若琴怎样去解释,母亲始终不相信,发生过天空落鱼的事。
为此,周若琴去找她的男友朱家逸,把此事告诉了他。
对于此事,朱家逸也不相信,只觉得她是出现了幻觉。
不过,朱家逸态度比较好,陪她去镇上的报社,把她的遭遇向记者陈述。
不仅如此,还并央求记者去湖边的居民采访,问一下是否有他人发现相同的场景。
这一晚,周若琴的心情很是紧张,她回忆白天所见,越想越觉得可怕,脸色也不太好。
她希望有人能够遇见当时的情景,与她互相印证,并要求派专家来调查此事发生的原因。
第二天,报纸一到家中,周若琴迫不及待的打开来看。
然而,上面关于此事,却只字未提,令她很是失望。
打电话询问记者,对方说他们采访过那片区域附近的居民,并没有人见过她所说的情景。
最终认为,周若琴所说纯属无稽之谈,很明显的表露出对周若琴的不满。
周若琴放下电话,心头一片茫然,看来这件事是要不了了之了。
她并不甘心,这件事是真实存在,怎么会没有人见过?
可是,周若琴并没有什么办法来证明,看来此事到此为止了。
这天是假期,按照约定,她要到男友朱家逸的家中去。
朱家逸住的是阁楼,关起门来,就是他们两人之间的天地,也不会有人来打扰。
两人刚见面,便尽情的拥抱接吻,谈天说笑。
朱家逸告诉她,山里一家工厂聘请技术工人,而他的技术过硬,十分符合条件。
那家工厂答应,给他的薪水比原先高出百分之三十,朱家逸有所心动,已经应承下来。
只是,朱家逸唯一舍不得的便是周若琴,这样以后就见不到她了。
朱家逸要求周若琴和他一起去,到那边再找一份教师的工作,两人又能在一起了。
“你去的山区,究竟在哪里?”
“常羊山,离这儿有点远!”
周若琴想了想,表示朱家逸可以去,毕竟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她不肯离去,一方面舍不下这里的学生,另一方面,不能把她母亲一人独留在镇上。
父亲不在了,母亲就会孤独了,何况她也舍不得离开母亲。
谈论没有结果,朱家逸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究竟是去是留。
周若琴告诉他,可以每个周末回来陪她,对于此事才圆满的画上了句号。
这一晚,两人一同去看电影,看完电影,手牵着手,漫无目的的到处走动。
直到走到镇东的广场,选了一处空地坐了下来,彼此依偎着说着悄悄话。
突然,有东西吸引了朱家逸的视线,他的眼睛自周若琴的头顶望去,顿时大吃一惊。
皎洁月光下,朱家逸看到宽阔硕大的广场上,不知何时已黑了一片,那些黑色的东西竟会蠕动。
仔细看去,朱家逸惊骇的看到,居然是老鼠,黑压压的一片,几乎将整个广场覆盖。
如果这样就算了,那些老鼠大军,还在不断的扩大中,让人望而生畏。
朱家逸呆立在那里,也不出声,周若琴见他表情有异,想转过头去观看,朱家逸慌忙连忙阻止。
“不要转身,不要乱看!”
人往往就是这样,越是好奇,就越想去探究。
外加看到朱家逸一脸骇然的神情,越是阻止,周若琴偏偏非看不可。
转过头来,周若琴惊骇的看到,浩浩荡荡的老鼠大军,犹如海中的波浪此起彼伏,排山倒海而来。
“啊!老鼠,好大的老鼠!”
周若琴发出惊天动地的叫声,只觉脑中一阵眩晕,毛管直竖。
如果不是朱家逸在旁扶住她,恐怕早已瘫倒在地,不省人事。
此时,老鼠大军的黑影,已逐渐扩展至他们的脚下。
容不得多想,朱家逸当机立断,大声喊道:“快,我们往树上爬!”
说话间,朱家逸把周若琴整个人抬起,先让她上树,同时急声道:“抓紧了,快往上爬!”
周若琴只觉得头晕目眩,她知道,这个时候决然不能晕厥过去,稍一迟疑,怕是要葬送在这鼠堆中。
理智支撑着她,拼命的往上爬,没多久,朱家逸也跟着爬了上来。
千钧一发之际,那成排的老鼠巨浪,淹没至脚下。
一时间,树下一片漆黑,已被老鼠占满了。
这些老鼠大军,急匆匆的从西南方,奔向东北方,争先恐后涌去。
它们到底是在干什么,为何如此大规模的迁移?看那情形,像是急于奔命。
或许因此,无暇侵袭别人,朱家逸和周若琴,才得以在树上躲过一劫。
老鼠大军声势浩大,来势汹汹,快速离去。
大约过去了半小时,才逐渐的走清,直至走到一个不剩。
广场上,又恢复了最初的宁静,刚才的情况,恍若一场噩梦,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周若琴刚才的尖叫声,惊醒了附近人家,他们也目睹成群的老鼠奔逐情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故事到了这里,叶凯眉头一动,下意识问道:“你看清老鼠的样子了?”
“没看清,不过,看到了大概,那些老鼠个头很大,通体红色,有些还会发光!”
叶凯心里咯噔一下,这一刻,他想到阴阳九卷中的记载。
常羊山内有火山,长四十里有余,生不尽之木,昼夜火然。火中有鼠,重达十斤,毛长半尺余。晦夜即见此山林,乃是此兽光照,状如火光相似取其毛,织以作布,用之如垢污,以火烧之,即清洁也。
此鼠又名火光兽,其毛为布,又曰火烷布。
伍壹眉头一动,他也想到了这段古文记载,神色凝重道:“这种老鼠,很可能是传说中的火焰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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