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纪北宗连忙摇了摇头,他觉得自己现在所做的这些都是举手之劳,哪里担得起厉明浅这样的道谢。
于是他就委婉回绝了厉明浅的道谢:“厉明浅,你言重了,我现在做的这些都是举手之劳,哪里要你这样道谢。白苏跟厉琛玩得好,两人在一起也算是有个伴。”
闻言厉明浅也不再强求,她只点了点头,跟纪北宗将这件事略了过去。
纪北宗见这件事就此揭过,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他就是担心厉明浅会太客气,要他接受这个道谢。
心里松了一口气,就端过汤放到了桌上,两小孩因为刚才厉明浅的突发胃病,被吓得很久没有缓过神来,现在见厉明浅没事,又自顾自地去玩了,客厅里只剩下了纪北宗与厉明浅。
纪北宗向来是温柔体贴的人,他见厉明浅胃疼已经过了,但经过刚刚那一番折腾,她现在又是积食,行动也不是很方便,于是他索性将碗端起,想要喂厉明浅。
厉明浅见到他动作先是一愣,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她鲜少与男性这般亲密接触,现在便是有些茫然。
这时纪北宗也发觉了自己行为的不妥当,伸出的手刚想要收回,厉明浅却在这时张开了嘴,吃下来他喂来的汤。
“怎么了?”厉明浅见纪北宗愣神的模样只觉得好笑,她微微抬眸看了眼纪北宗,笑道:“不是你喂我吗?”
厉明浅对纪北宗颇有好感,这指的自然不是男女之间的好感,而是一种欣赏。因而她对于纪北宗的亲近还是能够接受的。
“啊!对。”纪北宗这时反应过来,连忙又将一勺汤递到了厉明浅嘴边,两人你喂我吃,不一会,汤便少了大半。
纪北宗再次拿起汤勺时,虚掩的房门却突然被人推开,见到来人,纪北宗顿时愣住了,他慌忙将早已伸出的手收回,颇有些慌忙地喊道:“江画,你怎么来了。”
门口站着的,赫然是江画。
现在他的心中是非常慌张的,他喜欢江画,而现在自己与厉明浅两人之间着实又太过暧昧了,他生怕江画误会,这才会如此慌张。
沙发上慵懒坐着的厉明浅在见了纪北宗这副模样时,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兴味,看着他这幅模样,分明是对江画有意思啊!
不过厉明浅此时也只是猜测,她见纪北宗紧张地不知该做什么才好,便拿过放在桌上的汤碗,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江画对纪北宗这样的态度很是疑惑,不过她也没有说明,在礼貌性地跟厉明浅打完招呼后,便对着纪北宗说道:“纪北宗,我来接白苏的,玩了这么久,也该回家了。”
“好。”纪北宗闻言紧张地站了起来,他连忙走到一旁的房间里,对着里面温柔的喊道:“白苏,你看看谁来了?”
白苏好奇地走了出来,她一眼就看见了笑盈盈的江画,她惊喜地喊了一声:“妈妈。”便如同小鸟一般扑到了江画怀中。
对于白苏这样的反应,让江画是笑眯了一双眼,她轻轻揉了揉白苏的头顶,这才柔声对纪北宗说道:“她这样调皮,麻烦你了。”
“你这是哪里的话,她这么可爱,我很喜欢。”纪北宗闻言是摇了摇头。
他看向宠溺地看了眼白苏,心中暗道为了江画,带小孩又算得了什么呢?更何况白苏还是这样的聪明伶俐。
一旁的厉明浅将纪北宗神色看在眼里,眼中兴味不由又加深了,她觉得自己已是看到了真相。
纪北宗沉浸在紧张中,并未发觉厉明浅的心思,他笑着将江画母女二人送走,他见江画没有误会,这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可待他一回头,便对上了厉明浅似笑非笑的眼眸,见状他心中一紧,随后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了客厅。
“呵呵……”厉明浅微笑着。
就刚刚纪北宗跟江画说话的功夫,厉明浅已是将这汤喝完了。两个小孩在家中,这客厅自然是整齐不了,纪北宗是个爱干净的,这时就准备将家里打扫一遍。
厉明浅自觉麻烦他许多,便也起身想要帮忙,纪北宗见状自然又是一阵推脱,两人因为打扫卫生一事在客厅中说了许久。
最终纪北宗还是拗不过厉明浅,无奈只能让厉明浅做些轻便的事情。经过一番配合,客厅很快又变得干净整齐起来。
厉明浅坐在沙发上,看着纪北宗在收拾桌子,脑海中突然闪现刚才纪北宗对江画的态度,她心中实在是好奇,便有些忍不住了。
于是便委婉说道:“江画现在是单身母亲,她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如果不是拖着个孩子,跟你倒是很相配。”
闻言纪北宗正端着汤碗的手一抖,整个碗便落在了地上,发出来清脆的响声,地上满是碎片。
纪北宗自认为自己对江画的心思没有人知道,但他一直担心会被人知晓,于是在听见厉明浅这句话时,心里就紧张了起来。
见到他这幅模样,厉明浅哪里还会不明白呢,看来自己猜的果然没有错,纪北宗对江画确实是那方面心思。
不过在见到纪北宗这样惊慌失措,厉明浅还是十分惊讶的,于是她蹲下身子,想要将碎片捡起。这时纪北宗也反应过来,他赶紧拦着厉明浅,急声说道:“我来我来。”
说着他就匆匆忙忙地将地上的碎片捡了起来,他一个不小心,手指又被碎片划破了,一时间血流个不停。
厉明浅见状赶紧拿过医药箱,用着生疏的手法为他包扎,待包扎完后,她不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很少做这些事,包的不怎么好,你不要介意。”
闻言纪北宗笑着摇了摇头,却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而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厉明浅如何不知他此时这样粗心大意是自己害得。但她也总算是明白了纪北宗对江画的心思,原来是这样……
她心中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