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从人群中挤出一条路来的江桓打了个喷嚏,咬牙朝舞台灯的开关拍下去。
光线瞬间泯灭,整个大厅一片漆黑,短短一瞬过后,又在众人的惊叫声中重新亮了起来。
柔和的淡黄色灯光洒落下来,刚才还在舞台上纠缠不清的两个男人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江桓满头大汗的拿着话筒,大声说:“今天晚上的特别节目结束了!谢谢大家!”
台下顿时响起一片抱怨声:“什么啊,这还没十分钟呢就完了?”
“就是啊,这不糊弄人吗……”
江桓是怎么费力安抚酒吧里的众人的,谢疏陵已经顾不上了,他被脚底生风的萧默连拖带拽,直接进了一个没人的空包厢。
萧默“砰”的一声甩上门,修长的手指略一拨弄,门锁发出“咔哒”的轻响,锁上了。
被冷风吹了一路,谢疏陵总算清醒了一点,眼看着萧默连门都已经锁了,就知道自己今天八成是躲不过去了。大男人能屈能伸,谢疏陵审时度势一番,很识时务的展开双臂,笑着对萧默说:“过来。”
这人身上还带着剧烈运动后残留的汩汩热气,晶莹的汗水顺着下颌淌下来,划过白皙修长的脖子,萧默的目光追着那滴小小的汗珠,眼中的深意不加遮掩,十分露骨。
他摘去架在谢疏陵鼻梁上的墨镜,手指重重抚过男人还泛着淡淡红晕的眼角,哑声道:“我忍不了了。”
任谁被这样挑逗,估计都忍不了了,毕竟谢疏陵此人久经风月,一身的手段数不胜数,防不胜防。
“忍不了就不必忍。”谢疏陵勾起唇角,眼尾微微眯起,低声道,“毕竟……我这里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酒吧。”
大约一个小时以后,当身心俱疲的江桓找过来的时候,谢疏陵正浑身发软的半躺在萧默怀里休息,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反思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
事实证明,萧默这种记仇的人实在是不能逗,逗的时候的确开心,可惜没过多久就会被这家伙一分不差的报复回来。割地赔款,丧权辱国,不外如是了……谢疏陵悻悻地想。
江桓敲门进来的时候,包厢里还弥漫着未散尽的暧昧的气味,再加上谢疏陵满脸的春色,愣是把身经百战的江老板闹了个大红脸,讷讷的站在门口没敢进去。
倒是死皮赖脸跟在他身后的白芨探头进来,看到谢疏陵的时候愣了愣,兴高采烈的抬起手来打了个招呼:“哎呀,这不是谢疏陵吗!”
他这副自来熟的模样吓了江桓一跳,他四下看了看,赶紧把白芨拉进包厢,反手关上门,怒道:“你小声点!”
白芨连连点头,不再吭声了,就只是笑。
谢疏陵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从萧默怀里爬出来,对江桓说:“外面没什么事吧?”
“都处理好了。”江桓苦口婆心的劝道,“谢哥,你可别再上那个小舞台了,这次没被认出来是运气好,再加上光线暗,要是再有下次,你估计又得上头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