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夜已深,周围一片寂静,几颗稀疏的星星还布在漆黑空中。
月色打在树上,树影斑驳,戈白一袭墨色袍子,轻轻推门进了房中。
床榻之上,故莞着衣而睡,戈白摇了摇头,将门关上,走到床边,见故莞睡得十分香甜,手还握着床被,嘴角泛起的微微的笑。
触到戈白心底的柔软,撑着床边看着故莞,就知道这丫头撑不到午夜,所以甩了身边的杂事便赶过来了,却还是让她睡了,也罢。
可戈白眼底温柔似水,道谁家少年这般温润,戈白只怕连自己都不曾会察觉自己会这般温暖。
戈白轻轻将故莞束发解去,生怕吵醒故莞,便只是轻轻带过。
随后戈白将外袍脱去,将烛火灭去,只剩床头一盏。
微光打在故莞的侧影,她五官本就很精致,这般看去,便隐隐能看到她原本的一些模样。
不自觉的戈白瞟去故莞红润的唇,轻轻盖了上去,享受这唇边带来的柔软。
便将床被轻轻掀起,躺在了故莞身侧,戈白轻轻搂过故莞的腰,故莞动了一动,在戈白身上选了个舒适的睡姿埋了埋头睡得更沉了些。
戈白嘴角的笑意表明心情还不错,合上眼睛,抱着故莞也睡了去。
清早,微光照进屋内,已是一片亮堂,故莞伸了个懒腰,昨夜睡得真的格外的香甜呀。
故莞微微睁开眼,看着床幔,最晚自己做的梦真是羞耻,居然梦见自己与戈白欲行欢事。
“戈白”不知不觉故莞便轻轻念出了声,自己也有些惊讶。
随后反应了一下,不对,我不是要等个戈白吗?故莞连忙起身,莫不是戈白爽约?
正想开骂,却见头发散落下来,摸了摸,自己的束发被放了开,簪子也放在了床头,莫非戈白来了?
抬眼才看见放在桌上的信,故莞走了过去,拿起了信,字迹看来是戈白无疑。
看来戈白确实来过了,差点错怪了好人,看来那爽约的人是她才对,说好要等他等到午夜之时的。
故莞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本来与戈白见面的机会就十分的少了,偏让自己给浪费了。
不对,为什么觉得是浪费?
故莞低头看着这封信,莫非戈白有什么新安排?想了一下,连忙拆开了信来看。
故莞见了新的内容,实在觉得无理“离乔齐晟远点?还奉劝,否则决不轻饶?”
还当是什么事非得午夜找她亲自来找她。
戈白字里行间全然没有一丝好脾气。
看着这信,故莞完全都能想到戈白那副模样,十分傲世。
“凭什么远离乔齐晟,又不给个原因,乔齐晟逗你惹你了呀,我爱和谁交朋友便和谁交朋友,再说了我们都已经立字据了,他已经跟我混了,居然来威胁我,奉劝?口气好点我还考虑考虑呢!”故莞对着把信发泄一通,翻了个白眼,便将信丟去一旁,再懒得搭理,完全不当一回事。
故莞拿起簪子,坐在铜镜前,气鼓鼓的心里还想着戈白奉劝之事。
简单将头发束上,简单洗漱,准备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常笙都将吃的都备好了,故莞十分赞扬。
才吃到一半便见常笙跑了过来,故莞将东西先咽下。
“常笙,什么事你跑这么快干什么?”
常笙这才止了步:“大将军府来人,说是请您去将军府一趟,有事告知。”
故莞点点头,她去将军府未免去得太勤了些:“好,我收拾一下就去,你先去备个车。”
常笙闻言点了点头便去通报给将军府那人了。
故莞重新换了件衣服,这易容真是得心应手,还好比较持久,毕竟要整日这副模样,她现在是故城。
准备妥当后,故莞才上马车,而常笙驾马向将军府驰去。
将军府内,成耀举杯喝着茶,故莞便轻车熟路来了府中。
“将军找我前来,所为何事呢?”故莞先行礼,而后问道。
成耀连将故莞扶起来,让人给故莞斟茶,让故莞坐下慢慢说。
“你现在也算是朝廷中人了,以你的才能,日后皇上定会重用你,所以我想让你先磨练磨练。”
故莞还不知道成耀所说的磨练是什么呢。
“将军说笑了,我现在跟随将军,即便皇上重用,也是跟随将军,只是不知将军所说的磨练是何事?”
成耀听故莞这么一说,心里更是舒坦,而故莞自然也只是提前打消成耀疑虑,更是放心想给她机会锻炼。
“故城这性子我倒是十分喜欢,那我便更放心让你替我办事了,你先随我来。”
随后成耀便让府中管家备车,而故莞便让了常笙先回去。
马车上,成耀与故莞对坐。
“将军,我们这是去哪?”故莞问道。
成耀笑了笑:“一个好差事,只是首先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了,我们现在去京城郊外的军营。”
故莞疑惑,但也没再多问,既然是要训练,只怕肯定是给她找了个差事。
马车缓缓驶入军营,故莞便随成耀下了车,这京郊的军营还算挺大,成耀领故莞到了训练营。
士兵们齐向成耀行礼,十分气概:“继续训练!”
“是!”说罢,下面的士兵继续训练拳脚。
“成将军,您来了?”说话的看去应当是负责训练的副官。
成耀点了点头:“没什么事,下去吧!”那副官躯了躯身便退下继续指挥了。
“怎么样?”成耀看向故莞问道。
故莞点头:“训练有质!”难道还能当着面说不好吗?
成耀笑了笑:“难道故城觉得你没那些指挥训练的人训练得好吗?”
看来成耀是想将这些将士交由她训练。
“每个人方法自然不一样,我当然也不会比他们做得差,不然岂不是担不起我武状元的头吗?”故莞说得十分自信。
“哈哈哈,故城这个性子,我是喜欢得紧呀。”成耀十分喜悦,更有心提拔故莞:“只要你表现的好,我便让你掌管十万边城守军如何?我对你可是寄予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