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白一听果然停了手,故莞这才松了一口气。
见戈白虽然停手还是一副傲娇的模样,故莞失笑,连把他拉去了房中,准备和他细说这件事。
缓兵之计,也只能先拿这事挡挡。
故莞手拉着戈白,进了房中,将门关上。
“你说大哥他没死?当真还活着?”戈白才算恢复了些理智。
故莞点点头:“之前我遇上一个带斗笠的人在跟着我,觉得十分可疑便去追,结果追掉了,后来比武的时候,又见他出现,总觉得那人肯定有问题,三番四次混在我们身边,后来才知道那是大皇子,我们遇险后他便一直打探我们的下落。”
戈白虽然有些惊讶,但也十分庆幸,心中难免也起了些波澜,毕竟当你知道一个人死后已经绝望了,然后又得知那人还活着,那种心情难以言明。
“你见过他们了吗?”
“我前段时间见过,蛮夷在边城聚集的消息也是大皇子派人打探到的,我也去见了苏小沫,他们的地方倒还算安全,而皇子应当也不会想到我们都还活着。”故莞一五一十的交代。
“嗯,那就好,现在的局势只怕他们还不能暴露。”
故莞点点头,倒了杯茶递给戈白:“大皇子还说,如果我们要做什么或者要他帮忙便随时去找他。”
“大哥也算死里逃生,值得高兴。”故莞一听想着应当是搪塞过去了。
却听戈白说到:“但一码事归一码事,乔齐晟这个人你最好还是离远一些,我也不想看到你和他走太近,你全然不把我的话放耳边。”
戈白依旧没能消气,他说离乔齐晟远些,故莞却堂而皇之将人带到了家里,日日做伴,戈白甚至都怀疑是不是自己没说明白。
故莞顿觉白费一番力气,最后还是绕回来了,舒了舒气,就知道这人没这么好哄。
“我知道你说的,但是我已经答应乔齐晟收他做小弟,你知道我这个人,答应的事就不会食言。”故莞十分委屈。
“所以你就把人带家里了?真可谓是尽心尽力,十分上心。”
虽然故莞现在是男儿身,但戈白也不能忍受有人成天在她周围打转,更何况此人来历不明,还不知道
是敌是友。
“……”谁让自己瞎许诺,现在甩也甩不掉。
“放心吧,我知道你有顾虑,也知道分寸,而且说不定这人还可以利用利用,战场上挡挡刀什么的,你就先让他住这里吧,总不能辜负了别人的父母。”故莞一副可怜巴巴看着戈白,又似在撒娇。
戈白还是扭了头去,眼里却是一丝笑意。
故莞见戈白还在气头上,便拿了两只食指比在戈白的嘴角,扯了个笑出来。
又是晃胳膊又是捏肩膀,全然一副小媳妇的模样,甚是可爱。
戈白看着在自己跟前撒娇的故莞,轻轻举起她的下巴便将唇贴了上去,故莞对于戈白这么猝不及防的手法似乎也已习惯,稍稍愣了一下,也迎合着。
戈白嘴角勾起,吻得更缠绵了些。
无奈,被她软磨硬泡一阵,只能拿这个当作她给的代价了。
“我可以答应他住这里,不过有个条件。”
戈白将故莞搂过,低头看着她。
故莞连忙点头,别说一个,十个我也答应。
“你不能什么都与乔齐晟说,毕竟他到底什么来历都还不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特别我们现在这个时候。”
故莞自然也能掂量,便爽快的答应了,毕竟也不难。
戈白摇了摇头,对于她,他总会妥协。
又在故莞房中待了一阵,戈白见夜色已黑,便也回去了。
且说乔齐晟被戈白打了,脸已有些泛青,嘴角泛着淤红,手还覆在胸口,眼睛瞪着戈白,又一副委屈巴巴看着两人从自己视线中离去,一时惆怅。
看两人关系也知道不是认识一两天了,不找人算账吧,有觉得对不起自己,去找人算账吧又打不过。
摇了摇头,怅然若失,回了房中。
常笙常紫见打斗平息,便去收拾打翻的饭菜,理着事做去了。
故莞将戈白送走,心里也算了却一桩大事,想起乔齐晟,便端了些愈合伤口药去了他房间。
之间乔齐晟还在气头上,手摸着嘴角的伤口,见故莞来,哼唧一声。
虽说不是故莞的错,但那人肯定是故莞朋友,委屈无人诉说,只好甩甩脸色。
故莞见他这样,心里也觉十分愧疚,要说别人吧她还能替他出出气,谁让偏是戈白呢。
故莞将要放在桌上:“你莫要与他计较,他就是担心我罢了。”
“我怎么看他像是要把我杀了。”乔齐晟十分看不爽戈白,他自认为人际交往能力十分的强,偏对于这种人,这辈子都不可能打交道的,打架还差不多。
一想到自己打不过,又哼唧了一声。
故莞笑了笑:“误会而已,别气了,他人很好的,接触了就知道,乔兄不用介怀哈,先将这些药擦了,好得快些。”
“你今后就安生住在这里,我也已经教训了他了,今后断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教训是不可能的,被教训还差不多。
然而故莞说得十分理直气壮,乔齐晟也信了,相信他交的这个兄弟一定是护着他的。
“来,先把这药擦了,说罢将药递给了乔齐晟。”
乔齐晟接过药,便往自己脸上疼的地方擦,脑中却想的另一件事。
乔齐晟之前觉得那人十分眼熟,后来过了招式方才想起,那人似乎是之前和故莞对台,被故莞打下去的。
“那人我瞧着眼熟,是不是之前武举初赛帮你把成耀的手下打下来的那人,与他过招的时候方才想起,还好你把他打下来了,不然我怕是还进不了决赛。”
故莞有些尴尬,倒没想到乔齐晟反应这么快,而且对戈白也有印象,不过戈白出场确实惊艳,要想不让人记住也难,如果说不上反而更让人怀疑,而且乔齐晟的语气显然十分肯定那人就是戈白。
“确实是他。”故莞也没再隐瞒,算是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