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这个猜测。
她的职业是“伊迪”的模特儿。
身边有朋友曾说,那些靠脸蛋或身体吃青春饭的美人儿,美丽大过灵魂,骆绎知道,她不是这样的人。
那一年,他清清楚楚地看见她眼底的痛苦愤怒,挣扎与不甘,她的灵魂,并没有被美丽的外表所遮掩。
因此他忘不了她。
因为她渐渐喝醉,他觉得不能再让她孤伶伶地,受到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们的窥伺,于是他走近她、守护她,他忘了自己其实也是窥伺她的那些人中的一个。
哭泣时的她,眉目间带着孩子样的怯怜哀伤和迷茫;醉酒后的她,媚眼如丝,丰艳妖娆如同一粒充盈着饱满汁水的热带水果。
就像现在一样……
他还没来得及发动车子,她柔若无骨的身子就又倾靠过来,软绵绵地倚在他的肩头,鼻息间全是她撩人的香味,无时无刻不在引诱男人的感官。
白玉般的手指顺着胸膛的形状缓缓向下滑动着,在腰间皮带的位置轻轻蹭着……
这女人,真懂得如何诱惑男人。又或许,她曾有过不少丰富的性经验?
他蹙眉,大掌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
“嘻……”她咭咭地笑起来,似醉似梦又似寐,靠在他怀里,半眯的妩媚美眸努力睁了睁,顷刻头疼欲裂,迷蒙的双瞳里毫无聚焦,便痛苦地呻|吟一声,决定放弃。
“你住哪里?”他凑近在她洁白的耳畔,低声问。
“不,嗝……”她打了个酒嗝才说出完整的句子:“不知道……”
车厢里一阵沉寂。
“跟我走好吗?”他又问。
“好。”她似叹息又似呓语,回答得异常爽快。
她决定跟他走,他们不是无知的少男少女,他们都知道,这一晚将会发生什么。
今晚,她属于他。
***
夜已深。
著名汽车旅馆的某间豪华套房里,传来一阵紧过一阵的细碎喘息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身下的床单,是绣着一朵朵盛放玫瑰的顶级丝绸,让他们像是跌进了一片微凉的玫瑰花海。
屋里隐隐约约开着一盏小小的、昏黄的壁灯,满屋造型古典的家具充满了西亚风情,都是暗而强烈的赤金色,而屋顶上面的装饰灯罩是沙漠里才有的黄昏赤红,看得人口干舌燥起来,如同汹涌的yu\\望。
苏合欢仰躺于大床上,紧闭着双眼,纤细皓腕无力地落在枕侧两端,一身雪白肌肤被艳色的床单衬托得更加晶莹美丽。她她再也没有半分力气去抓紧丝被,或是推开仍在自己身上兴风作浪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