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其实你是不懂的,虽然我逃出来了,但我仍然是别人家的未婚妻,这个名衔是去不掉的,当我那时逃到美国时,许嘉泽也离开了美国,我孤立无援,只好想尽办法打听他的消息,从朋友那里得知当我回到京城一去不复返时,许嘉泽急得不知所以,在无法打探到我具体消息的情况下,他相继也回了a城,回到a城的他有去过京城找我,可根本进不了我家的门,直到当我订婚的消息从电视新闻上传来时,他病倒了,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许悍天当时急坏了,急忙给他找了门亲事,那就是现在的吴向珍。
可许嘉泽哪会愿意呢,他仍对我痴心一片,要等回我,尤其在听到我已经逃到美国的消息后,更加不愿意了。
许嘉泽因情脑子不清醒,可许悍天那时是明白利害关系的。
他那时亲自赶到了美国来。
我记得那天他在美国找到我时,那是我第一次认识许悍天,他是那般的辛酸无奈,那模样深深憾动了我,让我永生难忘。
他对我说:卫小姐,他们许家只是一介商人之家,他也只有一个儿子,现在的许氏集团生意并不很稳定,他们是惹不起京城那些高官的,他求我放过他的儿子,让我回到京城去结婚,彻底断掉许嘉泽对我的念想,他已经替他儿子找了一个平凡人家的女儿,他们很快就要结婚了,将来,许嘉泽是要继承他们许氏家族的家业的,也要延续他的香火。
他悲痛欲绝地说着说着几乎就要跪在了我的面前。
我当时的心都碎了。
他的担忧我是明白的,就算我真的逃了出来,他们许家也是不敢再娶我了,他们得罪不起京城的那些高官。
而许家的生意也是禁不起这些风浪的。
我那天是含着眼泪答应的他。
半年后,我真的回去参加了那个轰动京城的豪门婚晏,然而仅仅只有三个月,我就彻底逃离了我的夫家,这一逃就是整整三十年,直到我母亲过世时才偷偷回去看了眼,然后就到了现在。”
卫配珊几乎是一口气又说了这么多话,我听着她沙哑的嗓音,默默起身倒了一杯开水递给了她。
她接过后慢慢喝了几口。
“姑姑,那您后来一直没有结婚了吗?”在她喝完一杯开水后我轻声问道。
她用手握着茶杯,沉重地说道:
“不,我在美国十年后认识了一位美籍华人,经过一年相处后,我们结了婚,五年后,他就病重去世了,然后我继承了他一点财产,至此,我对婚姻彻底失去了信心,然后我开始了自己的创业,直到今天,我想从此后,这辈子我再也无结婚的打算了。”
我心情黯然地点了点头。
“姑姑,那您知道许嘉泽后来染上了毒瘾,现在加州戒毒所吗?”我想了许久后,试探性地问道。
卫配删的脸一下变得苍白,她应该没想到我会知道许嘉泽的事吧,在许氏庄园,许嘉泽的事就是一个禁忌,一个神秘的存在,不准有任何人提起的,这是许老爷子的规定,她显然也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许越会告诉我吧!
“是的。”她沉默了会儿后,说道:“十年前,我正在美国一个咖啡厅里谈生意,偶然遇到了许悍天,我们都很惊讶,能在异国他乡相遇,我们还是很开心的,我们聊了会儿,然而我心底最牵持的还是许嘉泽,这些年我偶尔能得到他的一些零星消息,比如说他结婚了,生了儿子,当上了许氏集团总裁我只是远远的听着,并不敢前来打扰他,怕影响到他的家庭,只是默默地把他放在了我的心里,直到那天遇到许悍天。
那天许悍天在看到我后,先是一阵惊讶,尔后极力邀请我一起吃餐饭,我欣然同意了,我们边吃饭时边聊着天,他毫无隐瞒地告诉了我许嘉泽已经染上了毒瘾的事实,当时的我惊呆了,特别是许悍天告诉我,后来的许嘉泽经常酗酒,生活得并不快乐,心底里一直还有我,正是因为这样,他才经常喝酒,借酒浇愁,才轻易被小人所害了,那天我心痛不已,当即给许悍天提出了一个建议,让许嘉泽到国外来戒毒。”
说到这儿,卫配珊似乎有什么隐忧般,没有说下去了。
我突然脑中闪过一道灵光。
“姑姑,难道现在许嘉泽是在美国而不是在法国?”我惊讶地看着她问出声来。
卫配珊的眸光有些躲闪,似乎不敢看我般。
“依依,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可有些话不能乱说呀。”她突然压低了声音对我说道。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
看来许悍天这些年一直与卫配珊保持着联系,只是为了给儿子戒毒来的,这倒是合乎情理。
卫配珊想了下后,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要告诉我一切,继续开始说了起来:
“那天我与许悍天一番商量后,决定让他送许嘉泽到美国来戒毒,依依,这事是非常隐敝的,目前为止,除了我与许悍天外,别人都是不知道的,就连许越都只知道许嘉泽还在法国。
这十年里,为了这个事我到过许氏庄园很多次,甚至许悍天每次到美国时都是打着旅游度假的名义去的,都是为了许嘉泽的事,有好几次他都被媒体拍到与我在一起,其实内情并不是那样的,我也无法解释什么,在我的心里只要许嘉泽能戒掉毒瘾,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就是最好的了,我不在乎被人误解,为了他我已经为之努力了十年了。”
说到这儿,她认真叮嘱着我:“依依,这个事情你可不能对任何人说起,就是许越暂时都不能提起,更不能向吴向珍透露,明白吗?”
“我当然明白的,放心吧,姑姑,我不会乱说的。”看来许嘉泽的毒瘾还有些严重,我当即点了点头,轻声问道:“那许嘉泽现在的毒瘾到底戒到哪一步了?”
卫配删听到这儿,脸上蒙上了层痛苦,深叹了口气:“这十年里,时好时坏,有时戒掉了,又会反复,有几次他已经超过半年没有吸毒了,可在不经意间又会控制不住去黑市淘到了冰毒,再吸,再反复发作,最严重的时候,他人都是昏迷的,有时会昏迷会好几天,有些事情我不敢做主,好多次,我觉得我快要崩溃了,跑到许氏庄园来跟许悍天诉苦,每每这时,许悍天只能打发走旁边的人与我在一起安慰着我,感谢我,我是有苦说不出来,然而我也是下定了决心要帮他真正戒掉毒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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