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已经贴满了朱顾升画出来的禁言告示,虽然这是出于一片好心,但我真想一巴掌将他给拍到地里去。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再做什么就显得更加尴尬,只能真心当自己不知道。
而开水的名字,也跟《哈利波特》里面的伏地魔一样,变成了不能提名字的神秘人。
这算什么事?我觉得这种情况下呆在办公室简直是一场煎熬。
正好接到了一个新的业务,我索性就自告奋勇地去接了过来自己处理。
这位来咨询中心求助的也是老客户了,就是上一次帮他别墅“除灵”的周富贵同志。
看到这位的时候,他正饶有兴致地对着墙壁在看,我好奇地问:“周老板,您这是在研究我们办公室的装修材料么?”
“原来是林先生,幸会幸会,我只是好奇这墙上贴着的这张纸是什么意思,莫谈……”
听到周富贵一开口,我就知道出糗了,这墙上贴着朱顾升的“墨宝”呢。
我赶紧打断了周富贵的话,转移话题说:“周老板这次来是给我们带新的业务来了?”
这位超级富豪苦着一张脸对我说:“林先生啊,这次又要麻烦你帮帮我了。”
“怎么了,你家里的灵异事件还没解决?”我奇怪地问。
“不,不是这个问题。化粪池里面的怪声没了,墙壁上的印子也消失了,你们的服务质量相当的好。”周富贵连忙解释说。
“那您的夫妻生活问题,我真没法帮忙啊,这事还是要听医生的吩咐。”我颇为尴尬地说。
“那啥,你误会了,我上次看过医生之后,心病去了,瞬间就重振雄风了!”周富贵得意地说。
“那您来这里是?”我奇怪地问。
既然一切问题都解决了,怎么又来我们咨询中心求助呢?
“是这样的,这一次,我是为了我儿子来这里的。我最近发现他有点魂不守舍,经常走神,而且身体好像也差了许多,咳嗽老不好。”周富贵对我说。
听到这最后一句,我差点就顺口接上:“孩子咳嗽老不好,多半是装的。”
不过话到嘴边,我生生改成了:“那个,我们咨询中心不提供医疗服务啊。”
周富贵继续说:“他不是病了,我带他走了好几家医院了,身体没什么大毛病。但这孩子一天比一天地神情诡异,精神萎靡,我寻思着是不是撞了邪。但你知道的,上次那个王大师将我忽悠得够惨了,所以我就想请朱大师帮我去看一看,你们的催眠术那是真心厉害。”
周富贵说着,还对我竖起大拇指点赞。
朱顾升算个屁的催眠大师啊,一说起这人我就来气。
似乎是看到我表情有点狰狞,周富贵便说:“怎么?朱大师不方便吗?”
我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对周富贵说:“这个,朱大师暂时是没空,不过我可以先跟你去了解下情况。不过先说好,我们只是承接一些特殊业务,但如果仅仅是正常的青少年叛逆期,那我们咨询中心可也没什么好办法。”
“放心,我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你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对你们有信心。那个,我们现在就走?”周富贵高兴地说,似乎有点迫不及待地想动身。
我只能跟办公室的同事交代了两句,然后就跟着周富贵来到了他家的别墅之中。
别墅似乎是经过一次重新装修,比之前来的时候又有了些许的不同。这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这么大的地方想装修就装修,一百几十万都只是等闲。
“林先生你稍等一下,我去喊我儿子下来。”周富贵指着别墅的二楼对我说。
我想了想,对周富贵说:“周老板,先别急。我感觉令公子不一定是有什么毛病,有可能只是你们紧张过度。这样贸贸然让他下来,说不定反而会让他不高兴,这样的话很有可能会适得其反。”
“有道理,那林先生你认为该怎么办呢?”周富贵对自己的儿子的事情相当上心,对我的话也十分赞同。
“这样吧,要不我就装成您的朋友来访,现在差不多是晚饭时间,我就借个光在您的家里蹭个饭。到时候我再仔细观察一下您儿子的表现,这样比较不会尴尬。”我对周富贵建议说。
其实吧,不让周富贵的儿子感到尴尬,只是其中一方面的原因。另一方面,就是我已经好久没回家享受美味的晚餐了,这几天我吃泡面已经吃到撑不住了,周富贵这超级富豪的晚饭,我吃一顿估计能顶三天。
周富贵没有看出我的小心思,对我这个建议也颇为赞同。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我跟周富贵在客厅里聊着关于他儿子周贤的事情,却看到周贤在这时候主动下了楼。
看他手里拿着一对轮滑鞋,一身运动装的打扮,看起来像是要外出锻炼。
周富贵之前还说这年轻人精神不振,还处于生病的状态。但现在看来,除了脸色有点苍白,眼袋有点深之外,并没看出什么毛病来。
“儿子,你这是要出去?快到吃饭时候了!”周富贵对周贤说。
“恩,我出去一下,今晚不回来吃饭。”周贤语气挺平静的,对父亲说话也没什么不耐烦,感觉不像是中二期到了的情况。
“今天家里来了客人,你就别出去了吧。”周富贵劝了一句说。
“真不好意思,我今天约了人。”周贤倒也客气,还对我道了个歉。
这么彬彬有礼的年轻人,而且还是个超级富二代,那真算是颇为难得的了。因此,我对周富贵说:“年轻人肯定有自己的生活嘛。”
我对周富贵打了眼色,这为精明的生意人瞬间懂了我的意思,便不在阻止周贤外出了。
只是他儿子刚离开了家门,周富贵就着急地对我说:“林先生,这人都不在,你怎么知道他有什么问题?”
“我忘了跟你说,其实我在当副经理之前,还是个特工。恩,就是专门跟踪别人的那种。”我十分认真地对周富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