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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最差相遇方式(1 / 1)

“我遇到我最不想见的人,却因为他见到最想遇到的人。”

——长滨司的《日常记事》

“司,真的,许久不见。”

熟悉的低沉的男性嗓音在耳边回荡着,仿佛是令我怀念的曾陪伴着幼年时期的我成长的某个很重要的人的声音。即使没办法找回记忆也依旧会对这独特的声线感到安心,似乎只要有他在无论遇到什么麻烦都变得可以简简单单的解决,我就像是见到主心骨般——即使是我现在依旧想不到他是谁——难以理解的信任感和依赖感快要不受控制的溢出来,原本死死刻在脑海中的必须要做的事情也变得不重要,甚至有种快要被我给遗忘错觉。

“乖孩子,我好想念你。”

身体没办法移动。

明明没有任何预兆、思维却完全深陷在男人的那种柔和的语调中。我能感觉到他那直白的向我源源不断宣泄出的情感,就如同简讯那般粗鲁又很容易令人着迷,精神开始摇摇欲坠,我都不明白我到底是为什么还会对他抱有敌意。

这种状态很不妙,但我没有任何挣脱出来的办法。

“要来场重逢时该有的拥抱吗?”

男人这么说着张开双臂。

我的灵魂如同被排斥到身体外面,看着自己的肉体踉踉跄跄得朝着男人的方向走去,毫不犹豫的扑倒对方的怀里。熟悉的、有些刺鼻的尼古丁的气息,不重不浅刚刚好,在那种需要发泄压力又担心自己身上的烟味过度浓厚给周围人带来不好影响的人身上最容易遇到,例如说需要管理整个班级的老师这类角色。

“司的手还是那么美。”

“特别是内部、看不到的骨头。”

“可惜司的骨头给我并没有什么用,所以可以把‘他’喊出来吗?”

“比起司我还是更想见见‘他’。”

那是谁?不不不我绝对不存在什么精分或者是同体双魂,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椎名奈月鉴定过我的精神状态虽说是有些不稳定但反而不会出现这种反人格分裂的现象。男人口中的“他”是谁?明明是充满着思念的语气,又似乎带着强烈的憎恨,宛如是死敌之类的关系,可要真的是普通的死敌会特意要求我把“他”给喊出来?

说到底我应该不认识这个人才对。

“哦,差点忘记,司你不记得四年前的事情。”

“那么就请允许我代劳。”

“会把重要的东西随身携带真是好习惯。”

男人将那把挂在我脖子上的钥匙取下来捏在手中反反复复观察着,就像是在看什么渴望许久的珍宝般,他嘀咕着谐我没能听清的话,随机在我反应过来前将钥匙对准我左侧的大约是太阳穴的位置插进去。没有想象中的疼痛感,或者更准确来说什么感觉都没有,可男人接下来干出件我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来的行为。

他转动那把插入我脑内的钥匙。

“啪咔!”

某种锁被打开的声音。

身体如同从内部撕裂开般感到无法描述的痛苦,灵魂和肉体的联系被某种未知的力量逐一切断,巨大的疼痛感袭击大脑后导致我的意识开始消散,随后陷入到死寂般的黑夜中,没有任何光源的情况下我分辨不出周围是怎样的环境,想要支撑起身体坐起来也做不到,感觉有种力量束缚住我的行动。

被关起来?被排斥开?还是说别的什么原因?

我努力想要挣开这种令人烦躁的约束,却因力量不足频频失败。

在我最后次尝试时,被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给制止住。

“司,别动,再睡会……”

“…………”

我觉的我的脑容量在这种情况下大概是不够用的。

视觉恢复后的我不得不去面临个很严重的问题:为什么会有个大号的绿谷出久躺在我面前,而且他似乎是活的?就刚才的的疼痛感来看这多半不是做梦?可如果真的是这样,刚刚我在北海道桧山郡的冬青山山顶的冬青神庙里遇到的事情,又要怎么解释,难道说那边的才是真正的梦境?

“唔啊、司?你怎么变小了。”

“…………”

我应该是得出结论,正确率特别高的那种。

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炸猪排盖浇饭时我还有些恍惚,左右手个抓着根筷子不知道要怎么办,直到对面传来拉椅子的声音才回过神来,抬起头就看到坐在我对面的那位成年男性双手撑着头戴着和我印象中有些许不同的笑容看着我。

“不喜欢吗?”

“啊、不是、就是有点……”

“那么是不太适应?”

“……想象不出来未来会这样。”

金灿灿的炸猪排上面还带着番茄酱,米饭的周围是浓厚的带有土豆香味的咖喱远远比其他配菜要多的土豆块,在没有任何询问的情况下做出这种料理,我也只能相信眼前的事情是事实。作为不挑口的普通人,我其实有点点不太明显的自己平时也难注意到的小习惯:例如说油炸物配合酸甜酸甜的番茄酱会觉得不腻口、食欲会更好;又例如说我对咖喱的喜爱仅仅是因为喜欢那里面的土豆味。

“是‘我’告诉你的吗?”

“司很少提自己的事情,他似乎觉得自己的习惯会给我打来麻烦,他在这方面格外的固执。”

也就是说这些不是被告知的而是单纯相处时间久从日常生活中发现的。

更加没有理由去否定面前的情况:就像我所描述的那样,大约是未来某个时间段的我似乎是处于和面前这位成年男性维持着同居的状态,甚至亲密到可以睡在同张床上。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是双人份的,就马克杯来看绝对不是什么近期才开始的。

至于我面前的成年男性究竟是谁……

“绿谷先生?”

“界不用这么拘束,叫我出久就行。”

“可是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没问题的、没问题的,就当是提前练习。”

什么叫做提前练习啊!这种事情还需要练习、嗯、好像挺需要的?至少喊的时候别心跳过快瞬间把克制住的情绪爆发出来,那样绝对会吓到人的!说到底我只要不喊名字就行,为什么非要用名字称呼,规规矩矩的用姓氏加敬语多好。

“不,我暂时没有要换方式的打算。”

“诶……果然完全不一样啊……”

“完全不一样?”

“不不不、没什么,要快点吃,冷下来味道就没这么好。”

“哦……”

老实说,我并不是太适应眼前这位成年的绿谷出久。岁月和环境导致他多多少少和我印象中的那个人有些差距,更加沉稳、更加可靠、更加符合职业英雄的身份、也更有种他的某种特点正在渐渐的随着时间消失的错觉。和期望的有些不同,但又能理解会变成这样的原因,脑海中的猜想仅仅是我单方面的过于任性的认为,根本跟不上现实环境的改变速度。人类是种适应性生物,即使是有意识的维持住自己本来的特点,也会在潜移默化中沾染上更符合他所处的环境中的某种意义上的常识。

[deku]又不是真正的人偶,他依旧处于人类这个词的范畴。

“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不太确定,这件事要看司。”

“……我那边还有事情,我不放心。”

“相信、嗯、相信未来的自己,而且越是重要的事情越不应该交给小孩子来。”

“包括过去的自己吗?”

“嗯。”

“也包括另个世界的自己吗?”

“……咳咳咳!界?”

果然是这样。说什么未来某个时间点还是太片面,无论有多相似总会有缺陷,因为说到底那始终不能算是同一个人。从绿谷出久的表现和这间房屋的布局来看确实是和我的习惯差不多,换做平时我大概会就这样不做思考的去相信,可才见过【那人】的我实在是难以恢复平常心,大脑疯狂运转的时意识到很重要的地方。

“我不认为‘长滨司’会接受与‘绿谷出久’同居这件事。”

“……是、这样吗?”

“是,至少我自己是这么认为的,所以说‘他’不是我,我们之间有很巨大的逻辑思维差距,这种差距并非是时间和经历能改变的,因此我更趋向于‘平行世界不同经历’这种猜测,加入面临过的事情截然不同,会产生这种结果还是可以理解的。”

“界是这样想的啊。”

“嗯。”

“真的很聪明很敏锐,是你想的那样,我们算不上同居,只是单纯的监护者和被监护者。”

“……你的手?”

想不注意都很难,我只是在努力安慰自己没有想象的那么坏,可既然他会提到这种话题,那么就代表真的会是我想的那样:这个世界的职业英雄[deku]的双手已经被损坏到进行日常生活行为都有些困难的程度,那么会有人负责承担监护的工作也没什么奇怪的。实有力的双臂上满是伤痕,其中最大或许是被那块黑色的护腕包裹住的部分。

大约是觉得隐瞒不下去,绿谷出久没有多做犹豫,很直接的点头肯定我的询问。

“以前行动的时候遇到点事,勉强能用就是没办法做什么过激运动、啊1但是没关系,我主要使用的是腿部,所以手用不了也没事。”

“……结果是这种原因。”

“诶?”

“好歹也是‘我’,大概能理解他在想什么,就算猜测结论再怎么诡异也不得不去相信。”

“……司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他给我添了很大的麻烦……我想静静,有空房间吗?”

“那个、不吃了?”

“有点没胃口。”

“抱歉。”

“啊!不是你的错啦!这件事仅仅是我和他之间的。”

“不、是真的很抱歉。”

我被人从背后抱住。

很熟悉的感觉,模模糊糊记得几年前也有人这么抱过我,而且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界已经认识那个世界的我吗?”

“……姑且算是吧。”

“这样啊。”

“其实我挺想问问你个性的事情,但可能、也没什么用吧?”

“拜托,多信任信任绿谷出久,无论是这边的还是那边的。”

“……怎么可能不信任,倒不如说我一直都是那么做的。”

有的时候真会很清楚的明白,暗恋的那方和被暗恋的那方有着绝对的位置差距。

即使是这样的事情我竟然还能接受的如此的坦然。

可是,就算这样还是有很想要知道的东西。

“绿谷先生。”

“嗯?”

“你还知道我的名字吗?”

“当然,怎么……全名吗?界的圈名是○○○○啊!”

“…………”

“我记错了?”

“没有,没有记错,确实是。”

糟糕,有点想哭。

忍住,至少不能再现在哭出来,至少不能在他面前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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