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和秦贝贝买了些日用品,换洗用品以及食材,二十分钟后会有专门人员送货上门。
一路上,安暖都没怎么说话,像是变了一个人,沉默得可怕。
秦贝贝打定主意要和安暖一起住,为了给安暖个独立的空间,个睡了一个房间。
沈慕辰的房子够大,完全够用!
凌晨一点。
砰的一声巨响将秦贝贝从睡梦中惊醒,掀开被子,急匆匆地跑出房间。
推开安暖的房间,没人。
转身跑到客厅,客厅里没开灯,借着外面的光,能看清屋内的身影。
安暖蹲坐在沙发上,手里拽着瓶酒,仰头猛灌几口,外面的光透过瓶子,折射在墙壁上。
秦贝贝想到白天这个故作坚强的姑娘,晚上一个人躲在这里偷偷喝酒。
突然鼻头一酸,喉咙干疼。
她打开最暗的那盏灯,客厅骤然亮了许多,安暖紧闭着双眼,有些不适应。
过了会才睁开眼里,扭头看见秦贝贝,拧着眉头,“贝贝,对不起啊,把你吵醒了!”
刚刚不小心撞倒了桌上的玻璃瓶,声音挺大。
“没有,是我们晚上吃太咸了,梦里都想喝水,特地起来找杯水喝。”秦贝贝走过来,随手拎了瓶酒,打开,猛灌两口。
安暖许是喝醉了,红着眼眶迷迷糊糊道:“秦贝贝,这就是酒,又不是水!”
秦贝贝抬手看了眼,随意地说道:“有什么关系?能解渴就行!”
有什么关系?
只要安暖心里舒服点,能够暂时忘记那些让她痛苦的事就行!
“行!”安暖叹了口气,没大在意,扭头看向窗外。
雨已经停了,是不是还有几道闪电,不是什么好兆头。
安暖将瓶子里所剩无几的酒,一饮而尽,“秦贝贝,怎么还要下雨啊?”
秦贝贝心里紧紧的,缓缓开口:“放心吧,就快天晴了。”
安暖将头仰在沙发上,一滴清泪不经意地从眼稍话落,半闭着眼。
在酒精的作用下,像是卸掉了盔甲,她咬着牙,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她道:“秦贝贝,我想顾墨深了,好想好想!”
秦贝贝所有想说的话,都憋在喉咙里,愣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不知道这是安暖第几次在夜里崩溃,顾墨深一个那么爱她的男人,说不见了就不见了。
换作是谁,都无法承受。
秦贝贝对着瓶子猛灌两口,抬手将安暖搂在怀里,“暖暖,我知道你很想他,但……我们的生活不能一直停在这里不是吗?”
“以前啊,我总觉得这一次我不会再失去顾墨深了……”安暖的语气轻柔缓慢,“可是老天爷总是给我了希望,又让我绝望!”
秦贝贝就这样安静地听着,也不多嘴,收起了平日里的咋咋呼呼。
灯光下,两人相互依偎。
一夜漫长……
……
翌日。
窗外天光大亮,昨晚没拉窗帘,刺眼的白光直直地照到安暖的脸上。
她抬手挡了挡,皱着眉头睁开双眼,眼底一片殷红,没睡好。
身侧的秦贝贝动了动,嗓音沙哑,喃喃道:“天亮了啊!”
外面的雨停了,昨夜的狂风暴雨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有点金色的光芒从云层中泄露。
天要晴了!
安暖偏脑袋,眉头紧蹙看着秦贝贝,酒精过后,脑袋里还是昏昏沉沉,“贝贝,你怎么也睡在这里?”
秦贝贝眉梢轻挑,心里有些诧异,安暖竟然一点都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
不过这样也好,不论是选择性失忆还是忘记,都挺好!
秦贝贝随便找了个借口,“啊,我是因为昨天吃太咸了,半夜起来喝水,就在这睡着了!”
“哦,这样!”安暖应了声,又道:“今天你有什么安排吗?”
秦贝贝顿了顿,“我能有什么安排,不过有空抽个时间和小白一起吃个饭,很久没见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秦贝贝对白向晚是心存感激的,她当初决定出国,没有考虑到restart对安暖会有多大影响。
一直以来都是靠白向晚帮衬着,也还算是尽心尽力。
闻言,安暖的目光沉了下来,面色即刻变得清冷,半天没啃声。
秦贝贝注意到她的情绪,怎么一提起白向晚,安暖的情绪会有这么大变化。
也没听说过她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啊?
之前吃饭的时候,还是安暖主动叫了白向晚呢!现在怎么一提起名字,态度变化就那么大?
她离开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暖暖?”秦贝贝小心翼翼地问,没有一定要知道原因的强硬态度。
安暖摇了摇头,“没事!”
……
秦贝贝向沈慕辰借了辆车,新的,从来没有出现在大众的视野的一辆车。
她拉着安暖去吃了早饭,随即去了程诀给安暖准备的酒店,东西据说都已经放过去了。
临天酒店,富丽堂皇。
一看就是有钱人来的地方,面朝大海,是个好地方。
只可惜,安暖无暇欣赏。
“哪个房间?”秦贝贝边走边问,想着程诀那狗东西就是满肚子火。
恨不得等下拔掉他一层皮,真的是顾墨深的助理吗?
好歹顾墨深当初这样信任他,没想到顾墨深一出事,就连忙把他老婆给赶出庄园。
什么意思?
安暖是灾星?克夫了是吗?
妈的!
安暖低头看了下手机,没有多大情绪,淡漠道:“顶层总统套房!”
秦贝贝诧异几秒,走到前台,开口问服务员要密码:“你好,顶层总统……”
话还没说完,那人弯腰鞠躬,恭恭敬敬地道:“是顾太太对吗?程助理已经安排过了,请跟我来!”
服务员给人的气质不大简单。
安暖掀眸打量他几眼,一身工作服挡不住身上的气质,明显是穿西装的料。
谈吐举止间都不像小门小户。
安暖没有否认,点点头,拉着秦贝贝跟了上去!
服务员按了密码,打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顾太太,请!”
秦贝贝微微蹙眉,不明所以地看了他几眼,这人好生奇怪!
现在那个人见了安暖不是带着异样的眼光?就连她都是含带着心疼,但这个人只有尊敬。
身上的气势又莫名给人一种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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