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晁云当真是喝得不少,毕竟这几十条汉子,每一个都是好酒量,为了安抚众人的心,晁云挨个敬酒一圈,那就是五六十杯,即便是三四钱的杯子,晁云也喝了近百杯了,饶是晁云海量,现在走起路来,也已经轻飘飘的了。
一路禹禹独行,不知不觉,晁云已经是来到了天香楼。
晁云皱皱眉头,怎么走到这里来了?对了,自己的吉他还在天香楼呢,这一两日,自己只怕就要离开东京城了,无论如何,也得上去看看了,既然到了,那就进去吧。
只是到了天香楼,晁云方才发现,这天香楼的警戒,比之之前更加森严了许多,肯定是赵佶上一次因为自己悄无声息的进入了天香楼而发火了,毕竟自己没有杀意,若是动了杀意,那赵佶的老命就保不住了,一个皇帝最是怕死不过,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御林军的将领们不被骂死才见鬼呢。
晁云微微冷哼一身,翻身登上墙头,一甩手,飞抓已经飞了出去,套在了天香楼的飞檐之上。
紧接着晁云借着飞抓的力量,纵身跃起,轻轻落到了房檐之上,轻轻打开窗户。
“啊……”
如今已经是接近三更时分,李师师正要换衣休息,突然窗户打开,着实吓了一跳,轻呼一声,只见晁云已经坐到了窗台之上。
“云、云公子,你、你是怎么上来的?”
李师师震惊问道。
晁云饮酒过量,着实莽撞了一些,放眼望去,却是见李师师罗衫褪去,身着一件粉红的肚兜,酥胸半露,由于惊吓,李师师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春光外露。
如此倾国倾城的美人,如此打扮,着实令晁云心头一荡。
晁云连忙摄住心神,笑道:“姐姐,穿着如此暴露,小心着凉,还不赶紧将衣服穿好?”
李师师登时回过神来,脸色酡红,连忙将罗衫披在身上,遮住外露的春光,心头砰砰跳个不停。
晁云从窗户上下来,伸手将飞抓收了起来,笑道:“失礼之处,姐姐勿怪,实在是外面御林军的警戒太严,小弟不得不小心一些,施展一点手段,方才能够进来。”
李师师整理一下衣衫,哀怨道:“既然警戒如此森严,你何必又要冒着如此大的风险上来呢……”
晁云笑道:“今日小弟在燕海楼宴客,多喝了几杯,不知不觉,就到了天香楼外,既然到了,总要上来看看姐姐,顺便将我的吉他取走……”
李师师不由得心头一阵惊喜,不知不觉到了天香楼,那岂不是自己已经在云公子心中留下极深的印记了?
李师师走到桌案前,轻轻到了一倍香茶,递到了晁云手中,娇嗔道:“既然喝了这许多酒,还不回去歇息,如此莽撞闯进来,若是被御林军发现,可没有你好果子吃,先喝杯浓茶解解酒吧。”
晁云将浓茶一饮而尽,两个人对坐无言。
李师师深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云公子,我知道你来接近我,就是为的琼浆酒坊的事情,是也不是?”
晁云点头,叹道:“姐姐果然是蕙心兰质,我知道瞒不过姐姐。”
李师师哀声道:“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是因为奴家吗?”
晁云苦笑道:“如果一点都没有,小弟又如何会不知不觉到了这天香楼下?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啊……”
李师师哀怨道:“我不想什么常得君王带笑看,我只想能够时常看到弟弟,只想让弟弟带笑看,只是我若是将吉他还你,今夜之后,你是不是就再也不会来看我我……”
晁云默然良久,方才说道:“姐姐,小弟这两日就会离开京城,浪迹江湖,若是有机会再度来京城的话,自然会前来看姐姐。”
“浪迹江湖……”
李师师脸色惨白,喃喃道:“你就是旷野上的雄鹰,我不过是檐下的乳燕,终究是配不上你,无法跟着你浪迹天涯了,姐姐只求你一件事情,你我因吉他结缘,这把吉他,必须要留给我……”
晁云满脸苦笑,把吉他留给李师师,那自己回去了怎么跟文澜交代?可是,如今面对着被自己搅得神魂颠倒的李师师,又是何其无辜,自己有如何忍心将吉他带走?
李师师咬咬牙,说道:“弟弟且先坐着,前面三日,都是弟弟为姐姐弹奏,今日,就让姐姐为你弹奏一曲吧……”
说着话,李师师再度将琼浆玉液以及玻璃金樽拿了出来,为晁云斟上一杯酒。
李师师转过身,将吉他抱在怀中,这两日李师师不断地尝试着练习吉他,虽然之前不曾用过,但以李师师音律上的造诣,弹些曲子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虽然这吉他弹得有些生涩,但是李师师的歌喉却是天下无双,加上心头情真意切,唱的哀婉清丽,晁云呆呆的望着李师师,听着曼妙无双的低吟浅唱,加上七八分酒意,已经彻底迷醉在其中。
砰!
晁云本来已经喝了不少酒,如今再有两三杯下肚,终于不胜酒力,醉倒在桌案之上。
李师师停了下来,将吉他放下,来到了晁云的身前,用纤纤玉手轻轻的摩挲着晁云坚毅的面庞,眼睛里满是爱意。
“云公子,弟弟……”
李师师喃喃道:“云朝,晁云,弟弟,你终究是瞒不过我,这吉他上面可是刻着你跟另一名女子的名字呢,我不管那个你心爱的女子是谁,也不管你将来如何待我,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姐姐只想与你金风玉露一相逢,便是天下千万男子,也不及你万分之一……”
虽然晁云有些不胜酒力,却也不至于再喝上一两,就醉的沉沉睡去,李师师早已经存了心思,琼浆玉液之中,夹杂了一些药力,终于让晁云飞不起来了。
李师师咬咬嘴唇,将晁云搀扶起来,放到了自己的床上,接下罗账,退下罗衫,拥抱着晁云躺在了罗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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