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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飘飘荡荡,时走时停,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就到了江南。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容画没少尝试逃脱,她不会水,只能趁靠岸的时候想办法。可是,萧嵩就像似开了天眼似的,把她的举动和心理摸得一清二楚,她连个空隙都找不到,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把所有的智慧都集中在这了。为了不让她逃走,他干脆就跟她睡在同一个房间里,就睡在她床边的地上,只要她一动,他立刻就醒。
不过还是有一次,她差点就成功了,就是船经过德州留宿德州客栈的时候……
那晚萧嵩睡得特别的沉,她起来喝水他都没听到。
容画坐在床边看着睡在脚下的人,试探地将茶盏放在床边的小几上,不轻不重,茶盏和盖发出微弱的一声脆响。这声音虽不大,可足够惊醒萧嵩。
她屏息低头盯着他,他依旧纹丝不动。
容画的心当即活了。就说他这么些天精神紧绷地看着自己,总有疲乏的时候。她一手提着裙子,一手托着隆起的肚子,蹑手蹑脚地从他脚边蹭过……
眼看就要绕过他了,容画心都提了起来,紧张得浑身发凉,就怕一不小心碰到他衣被惊醒他。
一点一点,她终于绕过来了,她光着脚连鞋都顾不得穿,直奔门口。
可是——
“哪去?”
寂静的夜里突然想起这低沉的声音,容画吓得一个激灵,险些没绊倒,她赶紧一手撑住门口的灯架。
她回头看看他,他连眼睛都没睁,月光透过窗口正打在他脸上,把他白皙的脸映照得如同上好的瓷器一般,可就是因为这样,他脸上那些未愈的伤如同瓷器上的裂痕,对比之下,触目惊心。
他有条鞭伤从耳根一直蜿蜒到嘴角,像只邪恶的蛇一般盘踞这张精致的脸庞。也正是因为这伤,他唇角一直溃烂没有愈合,说话或是吃东西,每每开口都疼得很。
许是因为刚刚说话疼了吧,他眉心不由得皱起。
容画不敢惹他,她带个六甲之身,就算不为了自己也得为孩子着想。
“我……如厕……”
“我随你去。”萧嵩淡淡应声,接着坐了起来。
又是这样,每次都这样,每次她去净室他都守着,隔着一扇门她不出来他就寸步不离。起初容画还别扭,现在……她已经把他当做净室门口的石兽了。
“那你快点!”
容画态度极不悦地道了声,接着继续朝门口去,可手刚碰到门栓,只听身后“嗵”的一声,惊得她陡地转身。
刚走出两步的萧嵩正单膝跪在地上,一只胳膊勉强地撑在身边的杌凳上,可能因为太用力,可能因为他整个人都隐忍,那杌凳竟抖得厉害。
“……萧嵩,你,你怎么了?”她踟蹰问。
萧嵩没抬头,大滴的汗从鼻尖下颌坠落,他眉拢出一个雕刻般的深“川”—(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