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月此时的心情,充满了悲伤和不舍。虽然两耳不闻窗外事,但是对于秦家目前的现状,她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知道在这风雨飘摇的时候,秦应桓将自己从秦家驱逐出去,为的就是想要保全自己。
跟秦家的关系,岂是这么简单就可以了结的?对她而言,秦家的一切早已经刻骨铭心,深入骨髓,一想起秦家的现状,西江月的心口就隐隐作痛。如今的秦家,宛如风雨飘摇的一断榄的孤舟,那样无助,那样孱弱,仿佛随时都有可能遭受那最后的灭顶之灾,除非在这种生死关头,有个人能扭转眼前内忧外患、几乎失控的局面。
就在她感慨万端之时,两声如天籁一般的呼喊声,将她的心从悲伤之惊醒过来。听着那熟悉且有些陌生的呼唤,看着那两个熟悉的身影,西江月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对于儿的到来,西江月已经从仆人的耳听到消息,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和自己儿一起来的,还有她那失踪了多年的父亲!
看着西惊雷那略显苍桑的脸孔,重逢的喜悦让西江月有些惊喜交加,难以自持,突如其来的重逢瞬间冲淡了所有的悲伤。
激动不已的她,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有的只是三步并作两步,踉踉跄跄的飞奔向前!她看起来是想要一下扑到西惊雷的面前,想要在第一时间靠向父亲宽阔的肩膀,以证明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随着三人迅速的接近,一场亲人终相见的场景,就要在这秦府的门前展开。
不过,就在这出喜相逢要上演之时,一阵零乱的马蹄之声好似狂风暴雨一般疯狂袭来!随着那如雷霆一般的马蹄之声,一把巨剑好似流光一般,直向秦家的大门轰去。
“轰”!巨剑狠狠的轰在秦家的大门之上,蕴含在巨剑之上那狂暴的劲力,瞬间就将秦家的大门给炸裂了开来。一块块的硬木屑,直朝着四方飞溅而去!
秦家的守门之人,在这猛烈的轰击之下,一个个快步的闪身躲避。不过,虽然他们躲得很快,但是在这犹似狂风骤雨一般的轰击之下,还是有几个人被木屑击,被打的鲜血直流。
“哈哈……”随着那马蹄之声的缓缓落下,一阵狂笑之声传了过来。从这狂笑声之,所有的人都能听出此人,除了显而易见的得意洋洋,更多的还是不可一世的嚣张!
随着这笑声而来的,是一队身穿白色盔甲的骑士,就好似狂风一般,在秦家那破败的大门之前停了下来。在这一群呼啸而来的骑士间,一个身穿着银色盔甲的骑士,正在仰天大笑。
“你等是什么人?凭什么在我们秦家的门前如此嚣张?”一个守门人捂着头部汩汩流出的鲜血,不满的质问道。
“秦家?哈哈……,从今天起,在这个世界之上,将没有秦家了!这也能叫嚣张么,只能说你这个井底之蛙,也太孤陋寡闻了,等一会儿,还有更嚣张的让你开开眼!”
说完,那骑士凌空抛出一物,然后大声的说道:“秦应桓,我山下正源又来了,有种的,就快点给我滚出来!难不成你想要在家里当缩头乌龟不成?哈哈……”
这久别重逢,对秦慕枫来说,虽然没有直接的关系,但心里还是涌过一阵幸福的暖流。
对这群扰了他心情的家伙,秦慕枫很是不满,如果不是秦家的大门和他没有什么关系的话,恐怕他早就动手给这些东西一个教训了。现在冷不丁的听说来人竟是山下正源,秦慕枫这才分出来心思,对山下正源等人细细的打量了一眼。
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山下正源等人身上的盔甲,秦慕枫的心头却是一呆,因为这山下正源等人穿的,竟然都是一副光明骑士的装束。不过,随即想到弗雷王国新来的白衣祭祀山下赐侯,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看来,这次秦家真的遇到大麻烦了,秦慕枫心暗道。不过,当他的目光转向西江月时,脸上却露出了一丝温馨的笑容。此时的西江月正孩般的拉着西惊雷,又哭又笑的对他说着什么。
秦府大门的爆炸,自然不会伤及到他们,在西惊雷的护体斗气作用之下,不但西江月,就连离西江月一丈远的小侍女,也是毫发未伤。
凭着西惊雷的强悍,不要说小侍女,就是想要护住秦府那几个家奴,也只是念头转动,轻而易举的事情,如此易如反掌之事,这西惊雷居然无动于衷,由此可见,对秦家,他心里该有多少的恨意难平。
就在秦慕枫温情脉脉的看着自己来到斯列马大陆的母亲之时,从秦府之内传来了一声平和而充满威严的声音,就听那声音说道:“我当是从哪里蹿出一条恶犬,在我秦府门口聒噪,原来是你山下正源来了,怪不得叫的这么难听呢。”
随着这话音而来的,是一身白色衣衫的秦应桓。在秦霸天等人的拥护下,秦应桓大步从破败的大门内走了出来。秦应桓的话语虽然平和,但是他那紧紧绷着的俊脸,却在向世人昭示,这位当年弗雷王国的第一美男,现在心情很是不爽,甚至有一种刻意压制着的暴怒!
长老秦战走在秦应桓的身后,他手里还提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这个人头正是刚才山下正源扔进去的东西,此时被秦战接在手。一手托着那血淋淋的人头,秦战整个人更是发出了一股吞天灭地的杀机!
如果秦慕枫仔细看的话,他一定会认出这个被山下正源仍出来的人头,就是在城门口拦住他们的大汉,想不到此时竟然死在了山下正源的手。
“哈哈……,秦应桓,死到临头了,你***居然还是这么嚣张,不过你越嚣张,老我反倒越喜欢。等一会儿我山下家族将你们秦家都灭了,我看你还嚣张什么?”
山下正源对于秦应桓刻薄的讽刺挖苦,丝毫没有生气,此时他的神情,就像一只逗弄老鼠的猫一般,兴致勃勃的看着手心里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