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学)
幸天台大宴前。坤域百姓本以为皇室肯定要为太子和萧六小姐举办婚事了。但事实上皇室一点要办喜事的风声也沒有。皇上也沒有赐婚给萧六小姐。
让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幸天台大宴后突然传出一个消息。萧六小姐恃宠而骄。御前不敬。龙颜大怒下撤了她的封赏。刑天将军萧征忆当即与她断绝义父女关系。李骁鹤与太子的婚事自然也烟消云散了。
听到此消息人们都唏嘘不已。看來这李骁鹤还是年少轻狂。有了点功劳就沾沾自喜结果触怒了帝王不说。还被赶出了萧府。谁能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然而有些人则对这个说话表示质疑。据某个参加过幸天台大宴的官员之子所说。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当时的情景可谓是惊险至极。皇上那哪是龙颜大怒。根本直接拔剑要杀了李骁鹤。结果硬被太子给挡下來了。都见血了。唐家嫡小姐为了救那李骁鹤差点就要对皇上动手了。也被太子给挡了下來。萧家人都吓得跪下了。
所有种种的猜想都沒有真凭实据。但架不住人们的大胆想象。画舫诗会怒斥丞相之女。羽兰盛会一曲轮回惹得天倾大皇女扬言挑战。正阳门前嫁衣如火平内乱。关于李骁鹤这个敢于抗衡皇帝的女子的种种传言在坤域流传了许久。而这个传言的主角此时正苦逼地蹲在一个破茶療里喝茶水。
李骁鹤抹了抹头上的汗水。再瞅瞅头顶上的骄阳。语重心长道。“店家。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其实你要再添两张板凳也不花什么钱的。甚至还可能多吸引人。多赚点钱的。”
与龙鳞告别之后。李骁鹤谁也沒告诉就往莫留山方向去了。临走顺便拐上唐茗说在去莫留山之前顺道去下云州唐家。看一看那个名为北斗的唐门第一兵器。
唐茗自然是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不过见她两手空空的就问她回不回萧府收拾行李。
李骁鹤咧嘴一笑。从腰间掏出匕首。袖间掏出玉笛。怀里掏出锦绣山河图。“全部家当随身带。盘缠靠唐大小姐。”
于是靠唐大小姐的下场便是每天风餐露宿。蹲在路边破茶療喝着带异味的茶水。
。“客官您就别蒙我了。这荒郊野外的除了您二位还有谁能打这儿过啊。小的我怕是连添置板凳的本都赚不回來。要不您坐我身上得了。”
“店家你这么客气坐什么呢。这样搞得我们像黑店一样啊。”李骁鹤慢条斯理地安慰老板。然后扭头说了句。“那啥唐茗。你把那刀先放下。姑娘家斯文些。”
唐茗瞥了眼吓得哆嗦的老板。然后良心发现地把刀收回了鞘。“你这匕首很厉害。”
“这是高密度钛合金制作的。高密度就是将澎湃的内力用指尖一点压缩出去。”李骁鹤尽量用比喻手法來形容。“至于钛合金就是比玄铁和深海沉银更坚硬的材料。”
“比深海沉银还要厉害。”唐茗很惊讶地反问。唐家所记载的最厉害的铸器材料便是深海沉银。她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还有比它更坚硬的材料。“它是从何处得來的。”
“呃……买的。”李骁鹤有点无语。“我是指它并非是天然矿物。而是认为制造的。”
“世间竟有人能凭空制造出如此坚硬的铸器材料。可否透露他在何处。”唐茗端详着匕首的目光越发火热。
李骁鹤默默无言地指指天上。
唐茗疑惑片刻后深叹了一口气。“真是天妒英才。”
李骁鹤摊手。。所以说有时候古代人的脑洞开的比现代人还要大~
“啾~”
唐茗抬手让丹朱停在她的胳膊上。丹朱欢快地朝着二人转了个圈。
见李骁鹤被逗笑了。唐茗忽然问。“你真的不打算和萧府人告别了。”
“废话。都出京城了。我现在出现只会让他们受牵连。空语一族的虽事已了结。但显环的死却是我始料不及的。恐怕獠那小子更恨我了。”李骁鹤满不在乎道。“况且还有那个蛇精病在。我可是趁他入宫才拖着你赶紧逃出城的。”
唐茗将茶水送到丹朱嘴边。它探头啄了一口后便不再喝了。。“店家你家的茶水差到连鸟儿都不愿意喝了。”
“它不愿意喝可不是因为茶水不好。而是因为里面加了它讨厌的东西。”
清脆入耳的女子声音伴随着铃铛声一步步接近二人。李骁鹤和唐茗脸色一变。下一刻听到丹朱“啾”了一声。他们便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间李骁鹤隐约听到那店家跟那女子说道。“这人给你抓到了。你好歹给我两个买板凳的钱啊。”
李骁鹤心里那个憋屈。尼玛你就为了两条板凳就把我们俩卖了。至于吗。
再次醒來的时候李骁鹤有种似曾相识的恍惚感。在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摆设和熟悉的土豪般明黄色的帷幔后。。她认命了。
“自古红颜多薄命啊~”
门正好被打开。來人听到她这句话后嗤笑道。“还真沒见过自己称自己红颜的。”
李骁鹤扭头灿烂一笑。“今天是不是给你开眼界了。”
“不愧是云泽少女。真是贻笑大方。”
李骁鹤“噗嗤”一声沒忍住笑了出來。“我说你这成语是杀猪的教的吧。”
“你闭嘴。”杨思诺小脸通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我说错了吗。”
“对。对。对。当然对。这水平都能去考状元了。”李骁鹤笑地打颤然后发觉自己的身体居然动都沒动一下。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连忙问道。“你给我下的不是蒙汗药。”
“唐家小姐在你身旁。我怎么可能用普通的蒙汗药呢。”杨思诺眼睛笑的跟月牙儿一样。手上铃铛叮铃。“这是我自己配的。”
李骁鹤大怒。“尚翼那蛇精病呢。”
“耶。你怎么知道。”杨思诺吃惊地张着小嘴。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他说只要我不把你弄死了就随便我怎么玩。”
卧槽这话怎么说的这是。她要是能动的话李骁鹤真想一耳刮子呼过去。
她怎么能不知道是那个蛇精病。只要南烜在。南明就不会轻易对她下手。至于萧府根本不会多管闲事。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蛇精病明明还在宫里待着。她谁都算到了就忘了这个小蛇精病。
“我说你是不是他妹。一家都是蛇精病來着。唐茗呢。”李骁鹤一顿炮轰。
杨思诺嫌弃地擦干一脸唾沫星子。“我对她又沒兴趣。管她干嘛。”
李骁鹤哑然。她还真信她说的。眼前这货是那个有点二的杨思诺。而不是那个精打细算的尚翼蛇精病。若是尚翼的话。一定不会白白地放过唐茗。非要利用她在唐家身上捞些利益回來。可这货做事完全看兴趣的。
“这是什么地方。”李骁鹤问。
“云州境内第一城辛栾。”
李骁鹤诧异不小。她不过睡一觉的功夫居然已经被运到了云州境内。
杨思诺趴在床头揪着头发挠她脸。“我抓过那么多人。他们都是一醒來就问这个问題。你居然到现在才问。不愧是云泽少女。果真不一样。”
“我只是忘记问了。其实我很普通……”
“后來我把他们都玩死了。”
“……其实我还是跟他们不一样的。”
杨思诺咯咯笑了起來。掏出一个粉嫩嫩的小本子來。“你在虞安城骗过我一次。又在丹阳城断了我四肢……”
“那又不是我干的。”李骁鹤抗议。
“那是你相公的手下干的。所以也是你干的。”杨思诺一本正经地算着帐。下意识地想咬住炭笔。然后及时反应了过來。“所以你欠了我……反正很多账。”
“他不是我相公……”李骁鹤看着她的脸越來越模糊。心头警铃大作。却撑不住睡意。
杨思诺见她又睡过去。若有所悟地撇撇嘴道。“不是你相公。难道被休了吗。”
李骁鹤在古怪的梦境里沉浮许久。光怪陆离的幻想。过去的军旅生活。父母死去的惨相。老头子背过身子抹眼泪的侧影。一次次生死边缘的险象环生。战友的死亡。
她又梦见了那个忽然出现的男厕所。打开门的瞬间。身体猛然坠落。耳边一丝声音也沒有。失重感让她几乎昏厥。但她在低头的那一刻看到了下方的水潭里的那张脸。
由失落绝望到诧异惊喜。那张完美的脸越來越近。几乎可以让她看到那双比星辰还要璀璨幽深的双眸。那双眸子的主人披散着头发。裸着白皙却骨骼健壮的肩膀。如此不设防的样子让她看到了这人从來不曾露出的脆弱的一面。
她张嘴想喊那人的名字。却不知道喊什么。只能看着那人惊讶的脸越來越近。然后自己撞上了他的双唇。那个快要喊出口的名字淹沒在两人的口中。
李骁鹤忽然睁开眼。正对上一双满魔魅般的眼。隐藏着一丝愤怒和一丝茫然。然而下一刻那双眼睛便只剩了戏谑和满满的逗弄的笑意。唇上一痛。对方咬上了她的下唇。
“嘶~”她痛呼一声。
“你醒了。”那人自喉咙发出磁性低沉的声音。满含着挑逗的笑意。
“你特么有病呢。”李骁鹤从牙缝里憋出这么一句话。